特朗普新的总统任期可能会影响乌克兰冲突,加剧中美经济对抗,并影响欧洲、中亚、中东和更广泛的心脏地带地区的稳定。

特朗普的回归这标志着美国外交政策进入新阶段,凸显出美国优先事项的转变,这场胜利扭转了拜登执政后民主党的势头,并会在不远的将来重新调整美国与盟友、政治对手和经济对手的接触,必然对世界地缘的地缘政治格局产生重大影响。
反华已成为美国两党的共识,因此无论谁上台,中国几乎没有人预期中美关系会改善。特朗普在其第一任期内对中国开启了对抗性态度,征收关税、限制中国科技公司,并加强对台独势力的支持。
所以在对华政策方面,现任政府继承了特朗普第一任期对华强硬态度的大部分内容,特朗普第二任期会继续将中国视为美国最大的国家安全挑战。但在具体问题上,当然还有整体风格上,特朗普第二任期可能将带来重大变化。

特朗普的竞选网站呼吁减少美国对所有必需品对中国的依赖。但这只是一个开始,拜登维持了特朗普原来的关税,并增加了一些额外的关税;特朗普准备走得更远,他承诺对所有从中国进口的商品征收至少60%的关税,特朗普将更接近他的一些最亲密的顾问所倡导的世界两大经济体的全面脱钩。
此举将使本已紧张的双边关系进一步恶化,使美国家庭每年损失数千美元,美国出口商也因此失去其最大的市场之一。但对华咄咄逼人的贸易政策的连锁反应最终也会削弱美国其他潜在的朋友和盟友。
此外,特朗普还可能向欧盟和其他盟友施压,以阻挠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 (BRI),并针对中国在中亚的投资,以阻止中国在中亚地区获得关键基础设施和经济影响力。同时要求盟友减少对中国供应链的依赖,这可能会使依赖中国资本和基础设施的欧亚经济体变得更加复杂。
除了贸易之外,在竞选期间,特朗普多次对美国未来对台援助的力度表示怀疑,将他与许多国家采取的交易方式运用到了台湾问题上。特朗普在7 月接受《彭博商业周刊》采访时表示。“台湾应该为我们支付防务费用。你知道我们和保险公司没什么区别……台湾什么都没给我们,”
此类言论让一些中国问题专家认为,特朗普将寻求与台湾地区民进党政府达成某种协议,以换取美国进一步的国防支持。台湾地区目前的军费开支约占其 GDP 的2.6% ,特朗普可能会要求台湾地区提高这一数字。
尽管特朗普可能会强行讨价还价,但他不太可能真正放弃对台湾地区的支持。不过特朗普坚持美国长期以来的对台问题的战略模糊政策,特朗普本人的不可预测性也提供了一层模糊性,但只要美国不肯放弃对台独势力的支持,中美关系的紧张局面就可能加剧。
经济目标可能优先于意识形态协调。在特朗普担任总统期间,美国的政策可能会大幅解决贸易失衡问题、强制征收关税,特朗普政府可能会减少对所谓“民主价值观”的重视,转而支持符合美国直接利益的经济伙伴关系和联盟。
此外,特朗普还会敦促北约盟国(尤其是欧盟内部)履行其对集体防御的财政承诺,严厉批评未达到北约最低国防开支目标的北约成员国,甚至鼓励俄罗斯对未达到2% 目标的国家“为所欲为” ,北约 32 国中有 8 个国家不满足这一要求。
由于担心特朗普连任会减缓或停止对乌克兰的援助,北约加大了关键武器和装备的生产,并努力巩固对欧洲培训和供应的权力。在今年华盛顿举行的北约峰会上,北约重申“乌克兰的未来在北约”。
特朗普声称,他只需 24 小时就能谈判结束俄乌冲突,并将在明年 1 月就职之前完成谈判他在俄乌冲突问题上的立场可能会使美国政策转向谈判,寻求与俄罗斯达成对双方都有利的和平协议,尽管俄罗斯军队在实地取得了持续的成功,但俄方仍有达成和平协议的需求。
如果特朗普采取外交途径,他可能会与俄罗斯总统普京展开旨在缓和敌对状态的会谈,不过此举可能会让乌克兰、其欧洲盟友和北约伙伴失望。即使无法达成和平协议,特朗普也大概率会减少对乌克兰的援助,他曾批评美国为乌克兰战争提供资金,并呼吁欧洲承担更多支持乌克兰的负担,而且他对乌克兰能否击败俄罗斯表示怀疑。

俄罗斯仍专注于实现其在乌克兰的目标,而克里姆林宫可能会探索与新特朗普政府进行和平谈判的可能性。特朗普优先考虑稳定而不是长期冲突,这可能会改变美俄关系的当前轨迹,并可能对欧洲安全产生影响。
特朗普连任后,他的亲以色列政策可能会重新出现。此前特朗普批评了拜登团队的停火呼吁,称这是“绑住以色列的手”的行为,并表示停火只会给哈马斯重组的时间。在其第一任期内,特朗普口头上支持以两国方案解决巴以冲突,但实际上却亲自出面,给予以色列一系列其梦寐以求的外交支持,如将美国驻以色列大使馆迁至耶路撒冷、削减对联合国巴勒斯坦难民机构的资助,并扭转美国数十年的政策,承认以色列对戈兰高地的主权并宣布以色列在约旦河西岸的定居点不违反国际法。

对于伊朗,特朗普政府可能会对伊朗采取更加强硬的立场,重拾特朗普之前放弃伊朗核协议和与以色列的坚定联盟。特朗普政府第一次总统任期对伊朗采取强硬路线,退出核协议,对伊朗政权实施“极限施压”政策,并于 2020 年 1 月在空袭中暗杀了伊朗革命卫队精锐部队圣城旅负责人卡西姆·苏莱曼尼。今年 9 月份,特朗普又表示,他愿意与伊朗达成一项新协议,以防止该国发展核武器。
以色列和伊朗因巴勒斯坦问题而加剧的紧张局势可能会破坏中东地区的稳定,影响贸易和石油市场。特朗普此前为建立旨在使以色列与阿拉伯国家关系正常化的亚伯拉罕协议所做的努力,可能表明他的目标是实现中东的稳定,尽管反伊朗情绪导致紧张局势。
鉴于中亚位于“心脏地带”且毗邻欧洲和亚洲,其战略意义在美国政策中日益得到认可。该地区是美国、俄罗斯和中国利益交汇的“新大博弈”的焦点。特朗普政府可能会加强在该地区的存在,通过与海湾国家和印度等地区参与者结盟来对抗俄罗斯、中国以及土耳其和伊朗的影响力。特朗普政府还可能寻求巩固在南高加索地区的影响力,特别是在亚美尼亚和格鲁吉亚,从而挑战莫斯科的主导地位,同时应对政治不稳定,例如最近格鲁吉亚议会选举中出现的问题。
印度被西方视为一个制衡中国的力量,帮助其实现全球供应链多元化。印度总理莫迪在特朗普第一任期内关系密切,但特朗普的交易世界观也对美印关系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摩擦,他的“美国优先”原则与莫迪的“印度制造”政策相冲突。而且印度野心勃勃的大国雄心是影响两国关系不稳定性的重要因素,在多极化越发显著的世界里,印度绝不甘心于只充当美国的战略棋子。

此外,在竞选活动中,特朗普特别提到了印度对美国商品征收的高关税,并表示将予以报复。
移民问题是另一个摩擦点,特朗普在其第一任期内限制了许多印度人在美的签证,而印度人也是美国第三大非法移民群体,特朗普威胁驱逐印度人可能会对两国关系产生重大影响。
伊朗和朝鲜是特朗普欧亚战略中的关键焦点。在与以色列和某些海湾国家的联盟推动下,对伊朗采取强硬立场可能会增加地区不稳定,同时试图遏制德黑兰的地区影响力。与此同时,朝鲜可能会看到特朗普重新采用非常规外交手段,就像之前与金正恩的峰会所见证的那样。这种潜在的外交接触可以成为华盛顿更广泛的欧亚政策的战略杠杆,影响整个东北亚的动态并可能缓解核紧张局势。
特朗普议程的核心是回归“美国优先”原则,这必然对整个世界的局势产生影响,特别是通过重新评估华盛顿的战略利益而非意识形态承诺。特朗普的立场倾向于经济实用主义和战略联盟,优先考虑贸易和能源伙伴关系,而不是民主党口中所谓的民主和人权,他领导下的美国政府将在全球范围内实施经济实用主义和选择性外交相结合的外交战略。
总而言之,特朗普的总统任期可能会利用美国的经济和军事影响力,同时采取注重美国眼前利益的现实主义方法,重新定义“新大博弈”,这意味着以欧亚大陆为中心的世界地缘格局将出现以战略调整和慎重克制为特征的新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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