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内加尔,每次外出时,总会遇到乞讨的小孩。因此,我每次都会准备一些零钱,遇到乞讨的孩子便给予他们一些。有时手头没有零钱,我也会送他们一些零食,他们通常会笑着表示感谢。这些乞讨的孩子往往成群结队,显得少年老成,比国内的孩子更为成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我知道,这些孩子都来自底层家庭,他们的父母生活也十分艰辛,常常无暇顾及他们。这些孩子年纪虽小,却不得不掌握生存的技能。他们本应在校园接受教育,却流落街头乞讨。年龄小或体弱的孩子,常常会受到欺负。有一次,我给了一个孩子零钱,他非常高兴,但没走出几步,几名年纪稍大的孩子便来抢他的钱,他拔腿就跑,而那些大孩子则在后面追打。孩子们在街头乞讨无人管束,流浪街头也成了他们的“自由”。
有时,你会在街头垃圾堆旁看到一个人躺着,一动不动。但几天后,他可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在桥洞下、屋檐下,时常能见到无家可归的老人。在塞内加尔,孩子无所依靠、老人无人赡养是常见的现象。相比街头乞讨的孩子,我更欣赏那些在街头售卖物品的孩子。他们自食其力,依靠自己的劳动赚钱,更值得鼓励。他们有时卖水果,有时卖零食饮料,有时卖生活日用品。
每次遇到堵车,总会有孩子跑到我的车窗前,焦急地推销他们的产品。他们之所以急切,是因为必须在堵车结束前打动我,让我购买。他们把货物抱在怀里或顶在头上,在车流中奔跑。除了这些孩子,成年人也会在街头巷尾兜售商品。他们卖的东西价格低廉,袋装水五角一袋、卫生纸一元钱一包、香烟几毛钱一根。
在塞内加尔,无论是底层百姓、办公室白领还是富裕群体,都喜欢喝咖啡。街头巷尾遍布咖啡馆,一杯咖啡能让他们消磨整个下午。我们公司在当地招聘了不少黑人员工。原本以为,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他们会抱怨生活不公,努力工作改变现状。然而,他们却安于现状,吃喝玩乐样样不落,每次发工资后都会尽情享受一番。至于未来如何,他们很少思考,更乐意享受当下的快乐。当车辆行驶在圣路易的大街小巷,仿佛穿越到我国八十年代的某个小县城。但当我看到拿着智能手机、戴着耳机的非洲青年经过时,又觉得回到了现代社会。
在非洲的几年,我有幸窥见这个社会的不同剖面:一边是富人群体的奢侈无度,一边是底层百姓的坚韧乐观。他们的生活态度,像这片土地上的阳光,直接、浓烈,也悄然改变了我对生活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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