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在焦虑时代,他以文字为艺术 “正名”
北京时间10月9日晚,瑞典文学院的一则消息让全球文学界屏息 ——2025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71岁的匈牙利作家拉斯洛・克拉斯诺霍尔卡伊,表彰其 “在末世恐惧中仍能通过震撼人心且具先知般洞察力的作品,重申艺术的力量”。
这并非意外之选。作为继2002年凯尔泰斯・伊姆雷之后匈牙利第二位诺奖得主,也是匈牙利的第19位诺贝尔奖得主。克拉斯诺霍尔卡伊早已凭借 “如稀有货币般流传” 的作品,在国际文坛奠定地位。诺奖委员会主席安德斯・奥尔森直言:“他是延续卡夫卡到托马斯・伯恩哈德中欧传统的伟大史诗作家,荒诞与怪诞在他笔下成为照见现实的镜子。”
此时的文学界正深陷他所描述的困境 ——“严肃文化正在消失,因无法适应市场法则被贴上‘无用’标签”。而这份荣誉,恰似对他坚守的最好回应。
02 他的文字里藏着两个世界
克拉斯诺霍尔卡伊的文学根系,深植于匈牙利的特殊土壤。1954年出生于边境小镇久洛市的他,成长于压抑的冷战年代,父亲的法律职业与母亲的社会福利工作,让他过早窥见 “制度与个体的张力”。这种观察化作1985 年的处女作《撒旦探戈》:荒芜乡村里,人们像幽灵般在停滞的时空里挣扎,社会秩序与信仰彻底破碎,恰似一曲魔鬼主导的绝望舞步。
37年后,这部作品仍被视作 “末世文学的里程碑”,其改编的 7 小时黑白电影更成为影史经典 —— 贝拉・塔尔用长镜头延伸的,正是小说中 “没有句号的无尽长句”。这种标志性风格被文学评论家詹姆斯・伍德形容为 “语言的重力实验”,句子曲折缠绕,如同人物无法挣脱的命运,却在混沌中藏着精准的洞察。
03 与凯尔泰斯的精神对话
提及匈牙利诺奖作家,绕不开2002年获奖的凯尔泰斯・伊姆雷。这位奥斯维辛幸存者以 “为生存作证” 的写作,揭露 “没有铁丝网的集中营”。而克拉斯诺霍尔卡伊延续了这份精神传承 —— 若说凯尔泰斯直面历史的创伤,他则聚焦当下的焦虑。
在《反抗的忧郁》中,一具死鲸引发的小镇恐慌,恰似当代社会集体焦虑的寓言;《温克海姆男爵返乡》里,流亡者面对陌生故乡的茫然,道尽现代人的身份困境。两人都偏爱用 “极端形式” 承载厚重思考:凯尔泰斯以冷静笔触解构苦难,克拉斯诺霍尔卡伊用长句编织精神迷宫。
但克拉斯诺霍尔卡伊的独特之处,在于在绝望中留存悲悯。正如诺奖评语所指,他从未沉溺于末世叙事,而是用 “先知般的洞察力” 照亮缝隙 ——《苍穹下的荒废与哀愁》中,东方文明的延续性成为对抗破碎的力量;晚年作品里,流亡者的行囊中始终装着 “未熄灭的希望”。
04 当文学成为对抗虚无的武器
在70岁的访谈中,克拉斯诺霍尔卡伊曾说:“即使严肃文化从地图上消失,仍有人需要为灵魂存档。”2025 年的诺奖,正是对这份坚持的加冕。
当我们在社交媒体刷着碎片化信息,当 “无用的文学” 被不断质疑,这位匈牙利作家用半个世纪的创作证明:艺术从不是奢侈品,而是末世里的指南针、焦虑中的避难所。正如《撒旦探戈》的结尾,黑暗中仍有人选择前行 —— 这或许就是文学最珍贵的力量。
文学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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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主名来的王是应当称颂的!在天上有和平,在至高之处有荣光。 ------路加福音 19: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