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学期,老八和我合锅。后来宿舍劈开,老八和老二合锅。很怀念合锅的日子,那是一种让哥们关系自然而然磁实起来的生活方式。就是两个人合在一起打饭,但不在一起睡觉。哈哈哈哈。
跟我一样,上大学时没跟在校女生谈恋爱。我们都有一些让生活充实起来的营生。老八以弹吉他、下围棋为主业,踢足球为副业;我是以弹吉他、踢球、打球为主业,跳霹雳为副业。我和老八在一起合作最成功的事儿是帮助老二铺就了一条棋王之路。那是大一在中文系艺术节上,新闻班的殷占武据说跳棋相当了得,跳棋王非此君莫属。为了证明我们的实力非同小可,我们在跳棋比赛中做了点手脚,预赛时老二、老八和我在同一张棋盘上与殷占武一试高下。我和老八的全部任务就是封堵殷占武的所有出路,老二则逢山有路,遇河有桥。后来老二“所向披靡”地拿了冠军。当时殷占武送我们到门口时说了一句:行了,你们的手段我领教了。不过我们挺感谢他没有说出“卑鄙”二字。毕业后碰到殷占武谈及此事,占武十分赞叹地说当时很羡慕我们这种富有牺牲精神的集体主义,但既然是玩,他也不能太小气了。
千万别以为以上诸事是我们上学时的主流“事件”,这些都是“业余”发生的。闹笑儿,讲故事,喝小酒,打球儿,都不耽误学习。我们可是相当相当不错的好学生,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要是没朋友,肯定也都是“学霸”。那时我们最喜欢读的书是《战争与和平》和《射雕英雄传》,最喜欢的杂志是《当代》和《十月》,最喜欢看的话剧是《搭错车》和《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最喜欢听的歌是《明天会更好》和《酒干倘卖无》——特别是《酒干倘卖无》,每天晚上睡觉前,听个三遍五遍很平常,所有人全都鸦雀无声。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太珍惜、太享受苏芮穿透我们灵魂的那种震撼、那种嘶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