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大家好,我是声音小可爱、长相无公害、甚至脾气还有点小坏的小红帽
~今天我们继续讲毛根的故事哦~欢迎回来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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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毛根,这是我亲爱的江南船坞家人们给我起的爱称,我很喜欢,哪怕我已经不在船坞好久了,但是我还是怀念当年那难忘的时光。
当时我在外商中建立了广泛的人脉关系,为江南造船所(江南船坞)多方承接了修造船业务,与外国的航运公司以及上海的各个船厂关系也很密切,让我招揽了不少新客户。随后船厂迅速扩张,扩充了建造设施和规模,采用了英商船厂注重“质量、进度和成本”的管理模式,船厂走势一路飘红。
当时英国船东是我的的主要客户,1906年至1926年这20年的时间里,江南造船所为英商各船东/公司建造120余艘船舶,一战后美商开始来江南造船所订造船舶包括大吨位运输舰、柚木驳船、长江浅水炮舰。
可是在当时人的眼中,这家属于海军领导的船厂却很少为自己的海军建造舰船,指责我承接订单多是偏袒英美船东和航运公司,但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我并不是唯一的参与者和最终的决策者。可是又有谁知道是我成功说服美国海运委员会主席跟江南造船所签订了四艘万吨级运输舰合同呢?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大来洋行的老板Robert Dollar,他与我都是苏格兰人,幸好有他向美国海运部的主席Edward N. Hurley推荐了我,据说Hurley对我的评价还不错。
自从“官府”号的订单被我搞定后,我就膨胀了,管的越来越宽,我要将财务、技术和生产牢牢的抓在手中,干不完活就给我统统加班,因为我是“老板”,我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我不管我的员工会不会英语,反正我的通报、计划和合同必须英语书写,谁会英语我就提拔谁,因为我是“老板”,都必须听从我的安排。我知道我的员工有抱怨和憎恨的声音,我知道他们说我傲慢、滥用职权、目中无人,可是那又怎样,我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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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老人有句俗语:步子迈大了会扯到筋。技术人员和工人开始组织反抗我,之后的罢工运动让我的压力倍感增加。。
我清醒了,我开始意识到群众的重要性,可是为时已晚,我想回头,可是却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
民国之后天下大乱,各派军阀混战,国家财政困难,军阀头子们开始把手伸向了江南造船所,勒令造船所交出20万两银款,还要控制造船所的经费和财务,我接受不了。
早期的政府并不干涉船厂的运营 ,那时我总揽江南造船所的经营、生产和技术大权,虽然一家独大,但是很大程度上可以自主经营,可以放开手脚的去拼去赢。可是后来军阀来了,他们可以随时取走钱款,毫无疑问他们捆住了我的手脚,这不是我的风格!
江南造船所没办法发抗,最后我只好走了,回到了苏格兰,离开了我工作二十多年的地方。临走的时候将我使用多年的满满两箱书和仪器都送给了当时船舶设计专家叶在馥,这是我能为江南造船所做的最后的一点事情,希望可以弥补我当时的轻狂跋扈。
临走之前在上海徘徊了好久,恋恋不舍的看着我曾经战斗过的地方,看着我梦开始的地方,看着我无比热爱的地方,这里是我的第二个故乡,这里有我的家人,临别之时才知道什么是离别苦。
中国有句俗语:天下无有不散筵席。我老了,该回家了。这片土地留下了我的身影,留下了我的故事,足矣......
原江南造船所所长陈绍宽曾评价:“英人大毛根的政治背景不明显,但在孙传芳军队想掠夺江南造船所的资产时曾经说过要请英国派军舰来保护江南造船所,被海军当局拒绝了。大毛根在技术和经营上都有一套,工作态度也很认真,对江南造船所的发展还是有贡献的,但骄傲和专断,不大肯听中国当局的指挥,常同中国所长发生冲突。当时的所长邝国华、陈兆锵和刘冠南等都是海军大员,在技术上也都是内行,但因大毛根在管理上很有一套,便将技术和经营业务都让他负责,自己只管一些管理行政上的事务。后来毛根合同期满后未再续聘........”
法国学者柯蓉认为,毛根受雇于中国政府,他为江南船坞做出的贡献是中国近代史上中外关系的正面范例。
文章借鉴《揭秘中国第一艘万吨轮》、《自强之路》
策划/ 陈子春 余俊伟 韩婷
文/王磊
编辑/ 韩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