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否认,菲律宾人对生活的热爱无人能及。作为国家的标志的吉普尼车(Jeepney)则是对这个民族最恰当的诠释。
车身泼上各种色彩,装饰有宗教图案和乐观的涂鸦,通过这种方式,吉普尼车也昭示着这样一个事实:本质上这就是一堆废铜烂铁。像吉普尼车一样,菲律宾人在面对他们生活中常见的黯淡前景时都付之一笑或报以鬼脸。不论发生什么……“都顺其自然吧!”
这种宿命论有个专用词:bahala na,意思是一切都会过去的,而生活还要继续。Bahala na 塑造了菲律宾乐天而好客的性格,但也与这个国家“亚洲病夫”的名声有不小的关系——一提到过去40多年来菲律宾经济一直持续下滑,就让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家族和宗教是影响菲律宾社会的两个最重要的因素。菲律宾紧密的家族关系一直涵盖到远房表亲、教父或教母以及barkada(朋友圈)。几乎无一例外,家族中每个成员对彼此都非常忠诚,而尊重长辈则被视为重中之重。

Mano po--菲律宾晚辈对长辈的礼仪
菲律宾家庭,尤其是贫困家庭,一般都很庞大。十几个家庭成员蜗居在狭小公寓、简陋棚屋或聂帕屋(nipa hut, 用棕榈叶盖顶的棚屋)里的现象并不罕见。正因为如此,西方人在意的个人空间对菲律宾人来说没有那么重要。菲律宾的外国游客往往惊讶于——甚至是惊骇于——隔壁房里挤满了宠物、卡拉OK机和厨具的10人大家庭。

聂帕屋 (Nipa hut)
最基本的行政单位——村落——只是以家庭为基础的社区的一种延伸,这种社区定义了前西班牙殖民时期的菲律宾社会结构。为共同利益一起劳作的理念在国家层面几乎是不存在的,但在村落这一层级却普通适用并运作良好,这被称为“村落主义”或音译为“巴亚尼翰”(bayanihan)。起初,村落是农村的一种实体,而如今它在城市贫民窟的作用也不容小觑,在这里强大的合作精神对于生存而言,至关重要。

“巴亚尼翰”本来的意思是一个村子的村民帮忙一起搬家,引申为睦邻团结、齐心协力
天主教信徒在菲律宾人口中占有压倒性优势。菲律宾文化中有着浓厚的天主教色彩,天主教会也在菲律宾有着崇高的地位。

菲律宾“黑耶稣节”盛大的游行
饮酒是一种流行的消遣(便宜的本地白兰地是最终欢迎的毒药),通奸和卖淫也十分猖獗,而积怨往往通过子弹了结。

长滩岛酒吧里流行的“15杯”,把15杯不同烈酒一口气都干了
还有一件让天主教会懊恼的事情,那就是菲律宾人迷信的不得了。在城市里,能找到疗法术士、通灵人、算命者、部落萨满巫师(shaman)、自救书籍和福音十字军,他们都可以帮忙消除厄运;而在乡下,人们坚信洞穴和森林里居住着很多神灵、鬼怪和阿斯旺(aswang)。

菲律宾人基本上对每个人都异常容忍,这也包括你——旅行者。不同种族、宗教以及性取向的旅行者都会一视同仁地受到最大程度的欢迎和礼貌对待。

菲律宾社会结构中最后一个至关重要的组成部分是海外劳工。在任何时期,都有超过一百万菲律宾人在海外工作。根据官方统计数字(实际数字可能要高得多),他们每年会将超过150亿美元寄回家。

菲律宾海外劳工(The Overseas Filipino Worker, OFW)——在加拿大的护士、在卡塔尔的建筑工人、在日本的演艺人员和在新加坡的清扫工——已经成为国家英雄。

菲律宾在过去的20年中已经选出了两位女总统,而且自从1946年独立以来,还有大量女性身居要职。很多人将此归功于18世纪革命领袖加布里埃拉·西朗(Gabriela Silang),认为她为之后的菲律宾妇女铺就了一条成功之路。就像为推翻马科斯政权立下汗马功劳的科丽·阿基诺(又称阿基诺夫人)一样,西朗也是一位被刺杀的不同政见的遗孀,在她丈夫死后,她接手了针对西班牙的抵抗运动。

菲律宾前女总统阿基诺夫人,也是上一任总统阿基诺三世之母
但并非所有的菲律宾妇女都能达到那样的高度。很多贫困妇女除了要养育孩子、做饭和做家务以外,还是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而男人被允许——甚至是被鼓励——拥有情人,而女性一旦出轨则往往会被丈夫殴打或抛弃。

在菲律宾,家庭暴力是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平均每天警察会接到12起有关家庭暴力的报案,但很可能这只是冰山一角,很多受害者因为难堪而不敢声张。但欣慰的是目前有许多非政府组织致力于反性别歧视和保护妇女远离各种暴力,在大多数菲律宾城市的社区都有社会工作者帮助家庭暴力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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