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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峰对孩子来说是一种向往,九峰对老年人说是一个回忆,而对宗教和文化来说则是一分神秘。
九峰曾是黄岩一处佛教的胜地。一股清澄的急流,在两山之间盘旋,出谷口后向西而去。
从佛教上说,西流之水表达了一种灵意。
密林中的那座古塔是建于何时?托钵空门、优游林泉的高僧们又走向了何方?
夕阳西下时分,一群鸟鹊盘旋归来,这时傲然于滚滚红尘、林海松涛之上残破的塔尖被落日映成金黄。
九峰禅寺过去为瑞隆院,我翻阅佛教典籍时,发现九峰这座寺院兴建的年代似在晚唐,比县志记载的更早一些。
《宋高僧传》“唐天台紫凝山慧恭传”中有这样的记载:
“高僧慧恭景福三年(894年),与门人游天台,州牧京兆杜雄留之而止。杜因创建瑞隆(龙)院于紫凝山,祈恭兴扬法席,以悟沦迷。缁俗云驰,香花山积。”
瑞龙院即九峰寺的前身瑞隆院。
紫凝山即九峰山。吴朗公曾题有“碧天九疑”,凝通疑,九峰中最高的山峰华盖峰,也叫紫云峰,紫凝峰。
台州地处僻远,但与唐代的政治中心却有着密切的“关系”。
晚唐时期,就是那位把凤翔法门寺的佛骨隆重迎到长安的唐宪宗,要给台州派一个刺史。
这位刺史是个江湖郎中式的人物,大臣们对他的人品和管理才能提出了怀疑,认为“不可”。
这位江湖方士柳泌说:“天台山是一佛教圣地,多奇花异草,这些仙草的采撷,有利于圣上的健康,可使圣上长生不老。”
于是唐宪宗欣然:“即使这个人治理不好,也不就是一个州么。但能使君主长生,最小的损失能换最大的利益,国家是我的国家,你们还有什么可吝惜的呢。
”大臣们顿时语塞,那位江湖郎中也自然趾高气扬地到台州赴任了。
当然建瑞隆院的不是那个江湖方士,但在战乱频繁的晚唐,为官的建一个佛院,为圣上祈福,也是可以理解的。
高僧慧恭八十四岁在瑞隆院圆寂。先有寺,后有塔,是一些佛寺兴盛的规律。
大约又过了七八十年,即北宋乾德元年(公元963年),法眼宗高僧、国师德韶来到了九峰瑞隆院。
德韶十五岁出家,受戒于开元寺,后唐时成了游方和尚。他先到天台,寻智者大师的遗踪,再到白沙,由台州至黄岩九峰,当时瑞隆院已经颓败。
“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德韶感慨不已,在寺中住了下来,洒扫禅院,弘扬佛法,并建造了瑞隆感应塔。
佛陀认为,天人合一,天地之间,自在感应。
“影刹西方在,虚空翠色分”,参天的松柏之中,宝塔兀然,直指九天,“平林塔影”,便成了黄岩古时的“十二景”之一。
德韶大师在黄岩九峰瑞隆院这段经历,我在佛教典籍《五灯会元》中找到印证:
“僧问:乍离凝峰丈室,来坐般若道场?”
般若——是指德昭大师后来在般若寺开堂说法十二会。
凝峰——则是指紫凝峰,即九峰寺;丈室,是方丈居住之所。因此德韶大师主持过瑞隆院是确定无疑的。
此后,九峰寺屡建屡毁,不时有一些高僧大德从这里飘然而过。历尽沧桑的九峰禅寺始终是九峰一处最重要的建筑。
在清末,由禅院改成了书院,后来又由书院改成党校,其作用似乎越来越现代,与时局越来越贴近了。
当人们站在那爬满青藤的古老的石桥上,倾听着哗哗水声,在世纪的夕照中,似乎又听见了古塔上的风铃,悠扬的晚钟。
九峰在宗教的文化上,体现了一种包容。儒、释、道三家都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桃花谭畔曾有一处道观,即小玄都观,中有厅堂,为伍止渊大师修练之所,西边还有小屋五间,作为客房。
伍大师曾任道教南宗祖庭天台桐柏宫盟鉴兼主持。大师与我的外祖父钟希明少年时都住在官驿巷,是邻居好友,意气相投。
外祖父从本世纪初起,毕生从事教育工作,人缘甚好。伍大师云游到太湖时,曾在我舅父处居住。大师回黄岩后,外祖父和当时的社会名流发起在桃花潭畔为大师建小玄都观。
“山间寂寞纳衣寒,欲嚼梅花花未开;一室萧然无一物,淡云细雨过新年。”伍止渊这首诗,颇能体现他的情怀。
伍大师曾教外祖父气功,解放后,他与外祖父都曾是县政协委员,伍大师劝外祖父“少说话”。
外祖父能在困顿中活到九十岁,我想是与受道家淡泊人生、清净无为的思想影响有关。
记得我们少年时去九峰,西边的桃花小屏几间房屋,已改作公园的小卖部等。
每次回来,外祖父总想问我们大师的情况。我们称伍大师的母亲为师太,当时已有九十多岁,还耳聪目明。
我们到九峰,总到道观坐坐,讨杯茶喝。
外祖父长伍大师八岁。1966年,伍止渊因病去世,消息传来,外祖父几天没有说话,当时他腿脚不便,很少走长路了。
一天,天黑了还没回家,我们很焦急,原来他独自一人去了九峰,去看望大师的母亲。
未完待续。。。。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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