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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兹堡中心城区转型的过程及其规划
作者： 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城市规划系 副教授 王兰 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城市规划系 硕士研究生 顾浩
摘 要：匹兹堡从一个以钢铁工业为主导的资源 型城市逐步转变为软件、人工智能、生物制药等一系列高技术产业为主导的后工业化城市。本文总结分析了匹兹堡转型过程中三个阶段的特点和核心项目，同时讨论了为中心区转型提供空间框架的规划和重点地段规划。
1 前言
匹兹堡（P ittsburgh）位于美国东海岸的宾夕法尼亚州，是州内的第二大城市，市区面积约144km2，市区人口约33万。市区内水系发达，三条河流穿城而过，分别是阿勒根尼河（Al1egheny River）、俄亥俄河（Ohio River）和莫农加西拉河（Monongahela River），滨水地区是匹兹堡城市转型发展的重点地区。
随着19世纪后半期宾夕法尼亚运河的建成和铁路的通达，匹兹堡成为重要的水陆交通枢纽。交通区位结合丰富的烟煤、石灰石和铁矿资源，使匹兹堡在以钢铁、电力技术为标志的第二次技术革命中快速崛起为美国乃至世界最重要的重工业城市。截至20世纪上半期，匹兹堡在美国的钢铁工业中一直处于垄断的“钢都”地位，当时位于匹兹堡的卡内基钢铁公司（后成为美国钢铁公司“US STEEL”）一度拥有美国一半以上的钢铁产量。匹兹堡工业集中于煤炭、钢铁、重型电器等领域。20世纪上半叶两次世界大战对于钢铁的需求激增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匹兹堡的发展速度与高就业率。但城市发展存在明显的资源依赖与严重的环境污染，二战后劳工矛盾不断凸显，中心城区面临严重的人口流失。1945年至今的60多年里，匹兹堡一直在努力进行着复兴与转型。本文总结分析了转型过程中三个阶段的特点和核心项目，同时讨论了为中心区转型提供空间框架的规划和重点地段规划。
2 转型过程
匹兹堡的转型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包括战后复兴、二次复兴和后续发展。战后复兴与二次复兴分别在匹兹堡两任市长领导下进行，因而时段按照其执政时间划分[1]。经过两次复兴后，城市发展框架和思路基本确定，后续发展阶段是在此基础上的宏观层面整合与优化。
2.1 第一阶段：战后复兴（1945－1970年）
匹兹堡中心城区在1936年的洪灾后日益衰败，近10年未能新建办公楼宇[2]。面对严峻的发展环境，匹兹堡150余位企业精英在1943年组织了致力于城市复兴的民间组织“阿勒根尼社区发展联盟”（Allegheny Conference on Community Development），旨在集中城市内企业领袖的力量，获得广泛社会支持，推进城市长远规划与发展[1]。
阿勒根尼社区发展联盟在1944年的研究报告指出，战后匹兹堡的经济结构过于单一、环境恶化、基础设施不足，因而中心城衰败。这一时期匹兹堡的经济基础尚存；战后重建对钢铁的需求量增加，使钢铁产业仍是该市的经济基础。但匹兹堡一方面试图避免原有企业的外迁，一方面又要吸引新的投资与企业入驻。
1945年，阿勒根尼民主党委员会的主席戴维·L·劳伦斯（David L. Lawrence）当选匹兹堡市市长。他与阿勒根尼社区发展联盟领袖理查德·K·梅隆（Richard K. Mellon）共同行动，使以民主党为主的匹兹堡政府与以共和党为主的阿勒根尼社区发展联盟达成协议，建立了公私合作关系，推动项目建设[3]。强有力的公私合作贯穿了整个匹兹堡复兴与转型的整个进程。为了吸引新的投资，公私合作主要进行了以下努力：
（1）环境治理。理查德·K·梅隆于1946年说服阿勒根尼社区发展联盟内部的反对派，全面配合政府推行禁烟令（该法令在1941年签署，但政府在推行中遭遇企业与居民的反对），严格控制烟煤生产、运输与使用，用10年时间解决了困扰匹兹堡近百年的烟雾问题[4]。
（2）基础设施与公共活动空间建设。此类项目基本由政府协调并提供政策支持，阿勒根尼社区发展联盟等私人组织负责筹资。跨社区的污水管理局和污水厂得以建立，河道清理工作得到统一管理。同时建成了从中心城区向东西两侧延伸的高速公路和新机场（Greater Pittsburgh Airport），重建了宾州车站（Penn Station），改善了匹兹堡地区的基础设施水平。公共活动空间项目包括：点子州立公园、梅隆广场、市民中心、亨氏音乐厅等（图1，表1）。这些项目改善了中心区的建成环境和交通状况，为市民提供了活动空间，极大地提升了中心城区的吸引力[5]。
（3）建设办公楼宇。在环境治理与基础设施改善的基础之上，中心区开始吸引新的私人投资，临近点子州立公园建设了海关中心（Gateway Center）项目，共5栋办公楼，办公空间超过14万m2。梅隆广场的建立使得美国铝业公司（ALCOA）放弃了迁往纽约的计划，并新建了其办公总部。
在公私合作关系的有力推动下，这一时期的匹兹堡全面改善环境，提升了基础设施水平，保持了中心城区的活力，但依然存在诸多问题。1963年匹兹堡研究机构的经济报告指出，多样化的经济结构并未真正在匹兹堡建立，并预测未来20年美国钢铁工业将会面临严重衰退；建设项目过多集中于三角地区，缺乏对其他地区的关注。在中心城区建设项目中，由政府与企业精英主导的建设行为造成社会矛盾[1]。例如，市民中心的建设造成了1500人流离失所；而因为缺少整体考虑，市民中心与所在的“低山区”（Lower Hill District）被高速公路隔离，未能带来社区发展。因此1970年皮特·弗莱厄蒂（Pete Flaherty）出任市长后，中止了此轮以政府与企业精英合作为主导的复兴。
2.2 第二阶段：二次复兴（1977－1988年）
弗莱厄蒂市长在1970到1977年任职期间，延续了战后复兴的部分项目，匹兹堡中心城区持续出现衰败，房屋空置率提高，地面停车空间不断增大，商业走向衰败。时至1977年理查德·卡利朱里（Richard Caliguiri）出任市长，重新启动公私合作关系，推动了1977年至1988年的二次复兴，其主要特点如下：
（1）全面转型。以制造业为基础的经济结构全面转向多样化经济门类。卡利朱里市长上任初期积极兴建办公楼宇和会展中心，力求丰富匹兹堡中心城区的生活活动与服务职能。1984年《增长的战略：匹兹堡地区经济发展计划》也指出，匹兹堡的发展无法依赖初级钢铁与耐用品制造，需要推进高科技行业，从而促进传统制造业与服务业的发展[5]。
（2）独立项目主导的复兴。二次复兴没有编制一个综合型规划或成立统一的管理机构进行引导和组织。阿勒根尼社区发展联盟与新组建的城市再开发局（Urban Redevelopment Authority）、市长发展委员会（Mayor’s Development Council）一起，组织公私合作，通过税务减免、土地集中、低利率贷款、街道环境优化及其他各方面的合作来吸引开发商。虽然从开发规模与分布区域来看，二次复兴比战后复兴要明显增大，但是仍然缺乏区域性的影响力和宏观层面的统筹[6]。
（3）开发项目更加多元。办公、商业、会议和会展项目均有发展。匹兹堡在二次复兴过程中改建了格兰特街（包括办公、商业零售与酒店），推进了PPG广场、牛津中心与第五大道广场以及一系列小型办公楼与底层零售商业设施的建造（图2，表2）。1981年竣工的大卫劳伦斯会议中心集会议会展功能于一体，奠定了其所在地区商务会展的基础。
（4）大力发展文化产业，增强中心城区的活力。1984年，阿勒根尼联盟与霍华德海因茨基金会（Howard Heinz Endowment）组建了匹兹堡文化信托基金（P ittsburgh Cultural Trust），促进文化设施、机构和组织的发展，集服务与管理于一体。在这一机构的引导下，宾州大道至自由大道（Penn－Liberty）走廊地区转型发展成为著名的文化区，并在1984年到1987年间主导了奔杜姆中心的改建和统治塔（CNG Tower，后改为EQT广场）项目的建设。这些项目的经营是基金会长期运作的稳定资金来源。
（5）以大学和风险基金为重要推动力的高科技产业迅速发展。匹兹堡地区的30余所大学和学院积极参与公私合作组织，吸引和培养人才，并通过参与棕地开发、增加技术供给和激励校园创业等形式，在地方产业重构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卡耐基梅陇大学（Carnegie Mellon University）的机器人学院利用了黑泽伍德邻里（Hazelwood Neighborhood）的废弃棕地扩建，建立了新的研究中心，成为该地块的首个迁入机构。博恩特帕克大学（Point Park University）入驻了文化区，旨在发展世界级的表演艺术教育，这既与城区文化创意产业化契合，又在吸引当地人和旅游者进行文化区建设的过程中发挥了带头作用。
从1977年到1988年，匹兹堡通过10余年的努力，初步建立起了教育、科研、高新技术产业、专业服与商业服务综合的多元城市经济，改变了百年来以钢铁工业为支柱的单一经济结构，中心区也得到振兴，办公室的租用率达到了80%[1]。
2.3 第三阶段：二次复兴后至今（1989年至今）
第三阶段是二次复兴的延续期。1988年理查德·卡利朱里市长因病离世，其提倡的“二次复兴”宣告结束。但期间对于城市经济发展转型的共识已在各方建立，在新时期持续推动着匹兹堡经济结构的重塑。虽然没有综合的规划指导和统一的部门管理，但这一时期所形成的城市功能结构基本确立，即中部为金三角所带动的老城商业办公功能区，北部为文化区，南部以第一岸线（First Side）码头区为代表的历史文化地区。在历史文化保护的理念推动下，匹兹堡延续了其城市特色，保持了城市空间原有的密度与空间感，并形成了后续建设与改造的原则。一系列的措施取得了不菲的成效，时至1980年代后期，匹兹堡被称作“美国最有希望的后工业实验”[7]，教育和文化事业蓬勃发展，医疗保健设施、计算机程序、机器人研究方面取得长足发展[4]。
在这个复兴的延续期，匹兹堡于1994年提出了地区经济复兴计划《协同工作，竞争全球》；1997年完成了《匹兹堡市中心区规划》（The Pittsburgh Downtown Plan，1997）；2000年后颁布了《滨水区发展规划》（Waterfront Development Plan，2001）[8]、《北岸规划》（North Shore Plan，2009）等规划。这些规划一方面继承了“二次复兴”的发展理念，另一方面在二次复兴形成的基本空间结构上予以整合，旨在进一步复兴中心城区的活力，因而第三阶段可看作是二次复兴的延续，进一步深化了匹兹堡的转型。这一系列的规划各具特色，体现了匹兹堡不同地区和时期对于空间问题的应对。
3 规划分析
本文挑选了两个空间范围——中心区和北岸——加以分析。1997年《匹兹堡市中心区规划》[9]的规划范围覆盖了整个中心城区，分析了商业、办公、居住等关键问题，是中心城区在这一阶段发展的框架性指导文件。规划明确了“文化区”、“南岸”和“北岸”等重点发展地区及其开发思路。2009年的《北岸规划》[10]即是针对特定地区的具体规划。规划利用合理的交通疏导、适度的功能混合与优美的环境设计，有效提升了俄亥俄河和阿勒格尼河北岸地区的地区活力。
3.1 《匹兹堡市中心区规划》
3.1.1 规划概况
1997年编制的《匹兹堡市中心区规划》作为城市综合规划，是第三阶段指导城市发展的重要依据。其规划范围覆盖了匹兹堡整个中心区，内容涉及商业零售、商务环境、住房、机构、交通和城市设计六大方面，并指出各个功能领域必须相互配合，以实现最大效益。拟定的规划目标是：建立一个社会性和经济性呈现多样化的市中心，能够最大限度地容纳人口，使之成为城市的核心；促进全球经济背景下城市经济的发展和转型。规划策略是逐步将河滨的工业迁离市中心，在滨水区改造和新建开放空间和公共建筑，包括公园、广场、多样的艺术表演场馆和文化商业设施，使城市中心区成为一个24小时城市。
3.1.2 规划重点
（1）商业零售（Retail）：提升多样性
规划指出，商业零售的发展是建立24小时城市的核心领域。调查发现当时的中心城区拥有2.78～4.64hm2范围的宜人零售业空间，但金三角地区仍然缺乏餐饮业和娱乐业。规划建议在金三角地区逐步增加商店的多样性，同时将零售业、餐饮业和娱乐业联系在一起，吸引更多的购物者和旅游者。规划建议在金三角地区和北岸之间建立便捷的连接，并组建一个核心管理团队来确保计划的实施（图3）。
（2）商务环境：满足分级需求
规划调研分析得出当时匹兹堡中心城区每天有12万工作人口，集中了整个都市区2/3的办公空间（约223万m2）。规划预测至2010年，中心城区的就业数量将达到13.96万人。与全美国增长趋势相比，匹兹堡中心城区在金融、保险、房地产和建筑行业的增长显著；规划预测在1997年后的未来五年中存在2.3万m2A级办公空间的新需求。规划建议最大化使用现有的A级办公空间，提升B级和C级办公空间来满足小型企业的需求，并促进大型企业在城市其余区域的发展（图4）。
（3）住宅：本次规划调研发现，中心城区的居住空间过少，不能保持足够的城市活力。因此，规划提出了支持和扩大中心城区住宅市场的方式，例如增加重点地区住宅的种类和数量，创造一个拥有住宅和相应商业空间的生活区域等。规划强调中心城区住宅的选址和舒适性，提高居住与工作、娱乐、文化活动、博物馆、零售业以及餐厅之间的便捷联系（图5）。
（4）交通：规划提出主要从四个方面优化中心城区的交通环境，分别是步行空间、道路空间、停车空间和交通标准信号的改善。具体的措施包括：步行系统的连贯与组织、摆渡车线路的增设、公共汽车线路的进一步完善与合理化、分区域的共享停车空间配置以及停车辅助系统的全面应用（图6－图10）。
（5）社会公共机构（Institutions）
规划指出，中心城区的社会公共机构（包括大专院校、教堂、医院等）代表了这个地区过去与未来的重要连接，一直吸引着学生、老师和旅游者的到来。规划重新梳理了这些机构的分布，增设了图书馆等设施。
（6）城市设计：主要关注建筑立面、步行街、停车场以及公共活动空间。规划原则是保持传统城市生活的习惯和模式，加强城市原有公共空间的形态，并在发展的过程中延续城市生活的核心内容。同时，规划提出需要挖掘潜在的城市生活的舒适性，强调要保护历史建筑与街道、街区肌理，并鼓励土地的混合使用。
3.1.3 规划分区
在基于6个方面整体研究的基础上，设计范围被划分为11个区域，包括第五街和福布斯街区、位于三角洲顶端的门户区（Gateway）、第六街联系区、文化区、会展中心区、条形地区（Strip District）、南岸地区、第一岸线、格兰特大街走廊、市民舞台/低山地区（Civic Arena/Lower Hill）。规划针对11个街区分别提出了不同的规划导则和项目建议，并根据不同的特点拟定实施步骤。这些重点区域的划分为深入规划和设计的开展提供了基础。文化区为发展文化创意产业提供了空间，本文特别分析其用地构成和实施计划（图12）。
文化区位于阿勒根尼河和自由大道（Liberty Ave）之间，紧邻中心城区零售业和办公场所北岸，包含14个街坊。该区域拥有很多适合全天开展活动的文化场所，例如拜哈姆剧院（ByhamTheater）、海因茨音乐厅（Heinz Hall）和奔杜姆中心（Benedum Center），文化区区位重要，连接了北岸、门户区和会展中心区。规划提出，现有功能需要通过新增的娱乐业、零售业和住宅进行重新整合，从而提升地区的活力。规划强调利用老建筑，改造再开发为住宅、办公场所、沿街铺面、以及娱乐场所。同时引入常住居民，促进本地服务业和零售业发展，增加地区周末与夜间的活力与安全性。
文化区的土地构成混合相对匀质（图13）。根据计算，其中文化用地约占20%，商业商务用地约占35%，居住用地约占10%，绿地广场约占8%，停车用地约占7%，道路用地约占20%。
实施策略上，规划划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实施重点在支持匹兹堡公共剧院项目的运行，促进文化区老建筑的住宅改造，设置充足的餐饮、饮水、休憩设施，促进临近街区的服务业和零售业发展，为中心城区的居民和工作人员提供足够的停车空间。开发阿勒格尼河滨公园，重建福特杜肯大道，以及建设一个小型、中等价位的宾馆。第二阶段实施主要集中在建设额外的租赁式公寓和可出售的住宅。
3.2 北岸总体规划
北岸地区跨越了俄亥俄河和阿勒根尼河两河交接的北部岸线，西起西端大桥（West End Bridge），东至韦恩堡铁路桥（Fort Wayne Railroad Bridge）。该地区以体育产业而著名。早在1970年代，三河体育场在此建成。目前又新建了两个体育场，为当地的体育队伍提供比赛主场。区域提供大概3500个地面停车位给白天在中心城区工作的上班族，同时也为两个体育场举行赛事时提供停车的空间。
该区域存在的问题是空间尺度过大，体育场周边开发项目极少，地区活力严重不足，分离的单一的土地利用使开发停滞。大型项目周边普遍存在此类问题。规划建议重新构建街道网络，进行土地开发。将三河体育场的原址场地与周围的小场地结合起来，作为一个大型连续的用地。规划指出应建立传统街道的网格模式，并规划了W.罗宾逊大道（W Robinson Avenue）和新建的一系列互相垂直的街道。新规划的街道网格系统将成为未来北岸发展规划的框架（图14）。
同时，规划建议引进混合区域的餐厅、零售、娱乐设施，吸引更多的家庭和体育迷；扩建罗伯托·克莱门特公园（Roberto Clemente Park），并建设水族馆。罗伯托·克莱门特公园坐落于俄亥俄河和阿勒根尼河的北岸，从卡耐基科学中心（Carnegie Science Center）延伸到第六街大桥（Sixth Street Bridge）。水族馆将作为公园扩建的一部分，创造更多的水下娱乐活动，并成为滨水的景观之一。
规划提出在此基础上积极促进就业和办公发展，为北岸地区的商业和餐饮业提供支持。通过便捷交通联系将北岸与门户地区的办公核心区域连接起来，让北岸成为一个办公楼选址的新理想地点。同时，规划注重开发供租赁的公寓和供出售的独幢别墅，因为中心城三角区域的住宅市场已趋于饱和，市场对周边区域住宅存在潜在需求。
《北岸总体规划》特别关注六个方面的空间问题：公共空间和公共艺术、街道、步行空间、巷道、停车空间和建筑。规划原则在于营造积极的活动空间，例如公共空间强调景观的可辨识性，在街道两侧各设置10m宽的活动区，以容纳更多的街道活动；步行空间强调环境的宜人及与临街商业的互动；停车空间被集中到一定区域并积极发展地下停车；建筑风格和材质强调本土化以求风格的统一与宜人。北岸规划在用地方面也强调混合，同时将原有的大街坊通过道路建设改变为小街坊。
4 结语
1945年至今的60多年时间里，匹兹堡从一个以钢铁工业为主导的资源型城市逐步转变为软件、人工智能、生物制药等一系列高技术产业为主导的后工业化城市。2009年匹兹堡被《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周刊评为美国最适宜居住的城市，并成功举办了20国峰会。在长期的转型过程中，良好的公私合作关系是众多转型项目得以顺利实施的动力。空间规划中，基础设施建设先行构建了转型的基础，交通环境改善带来了各区域可达性提升，功能混合和小空间尺度打造推进了城市活力的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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