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1
(老陈,49岁,殡葬管理员)
37℃,多云,时有阵雨。
闷热的空气中夹杂着阴郁的味道,这是个隐匿在城市光亮、享乐、喧嚣背后的地方,盛夏的酷暑仿佛也溶解不了这里的冰霜。
坐在对面的女子脸上没什么表情,老陈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这是个不能微笑的职业。49岁的他在这里工作已经有十余个年头了,即便是在这样一个地方,他仍穿了西装,皮鞋也很干净,用他的话讲就是:我干这行,不管别人怎么看,首先自己不能看低自己。
“您父亲还有什么特征吗”女子摇摇头
“都交给我们吧,一定让您父亲走得风光”女子嘱托完告别仪式的事宜就要离开,老陈侧身,让出了很大的空间。从我们见到老陈开始,他都和我们保持很远的距离。
遗体护理、修复、整容,接下来是遗体出殡、告别仪式,最后是遗体火化。
初探这个程序的日子,老陈每天晚上都做噩梦。回忆起师傅带他入门的日子,他感慨万千,“睡觉的时候不敢闭眼,总是梦见当天送过来的逝者,他们有的面容狰狞朝我扑过来,有的跟我喊我不想走,那时候失眠很严重,也想过放弃。不过现在都习惯了。这里不像恐怖片里拍的那样,这是个平静的地方。”
“能把一张烧伤、车祸而残破腐烂的脸处理到让家人能认出来,体面地离开,是我最大的成就,但这个技术没个十年八年练不出来,不是那么简单的化妆。遇到残破的遗体,整形不亚余一台外科手术。要忍着恶臭做防腐、消毒和消肿,还要将硅胶和油彩打磨成肌肤颜色,再填充、缝合伤口。”
梳头、上粉底、描眉、口红,遗体面容安详,看不出生前经历的风风雨雨。见多了生离死别,老陈总是跟年轻人唠叨:“每天走的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年龄的人都有,活着的时候好好活着,人生无常。”
“真晦气”
这是老陈告诉别人自己的职业时,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孩子每次填家长职业,都只让他填民政局-职员,“还不是怕他被同学孤立、嘲笑。”
暴利吗?老陈深深吸了一口烟,不做回答,他说殡葬这行分为殡和葬,国家对于墓地面积和价格都有上限要求。
“不是不怕死人就能干,现代殡仪技术与管理要通晓殡葬文化,熟练掌握殡葬基本理论、基础知识,专业知识和专业操作技能,还要懂心理、化学、物理、法律。”老陈坐在台阶上看着外面,跟我们说,“现在来的年轻人也多了,还有不少姑娘,他们的审美观挺新鲜的,给这行业带来了新生机。”
他想为殡葬人员正名:
“我们是殡仪馆里的修行者”
02
(小丽,23岁,市场公关)
“你今天的公司日常新闻稿、王总今天月总结会讲稿、上次咱们那个公益活动的深度评论稿、和英国那边合作的翻译文案、下个月产品的设计文案和介绍文案、微博上的推广文案什么时候写完啊,还有竞争对手的新闻监测下午发给我”刚上班,小丽的微信消息就响个不停。
中午,小丽打开便利店买的盒饭,微博刷出一条关于自家行业的负面新闻上了热搜,匆匆塞了一口饭,挨个敲了敲部门同事的桌子“危机公关开会”她抱歉地冲我们招招手,踩着高跟鞋蹭蹭蹭就冲出了会客室,脚后跟有明显的磨痕。刚毕业不久的她,脸上稚气未去,办事却很成熟。
“日夜改稿七八遍,岂料客户还选一;媒体跟客户都是爸爸”说到最近网上疯转的甲方乙方,小丽露出了少女的笑容,“其实做乙方没有这么惨,感觉好像一直被甲方各种要求打压着,但是你有能力甲方才会找你啊,也不是说每个乙方都想跳槽去甲方,因为各有特点,所以存在甲方乙方之分。”
“你一个女孩子当什么公关啊,不务正业”“下海了?”公关,这个自带夜场气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职业,以前被七姑八婆当成男女公关,现在是朋友们口中的水军、黑白两道通吃。“即使他们这么说,很多人也是很佩服我的,他们想推广个什么也都会来找我帮忙参谋,觉得我能搞定一切纠纷。”
提道对公关的印象,小丽忙说:“我不是'女公关',我酒量也不好,和其他公司、媒体交际都是正经沟通,现在互联网环境瞬息万变,你的传播方案哪里是跟别人吃顿饭就能敲定的。”
在这个万物皆媒的时代,对公关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下班之余小丽也会学习新知识,告别学生时代的她也坚持每天看书,看大量的报道,“很多人觉得公关都是用花言巧语噱人眼球博取舆论的优势,其实在网络时代平等的交流更显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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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我们看不上的冷门行业
其实很多也是月薪过万
而且这些职业往往紧缺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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