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跨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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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永别啦!

谢谢你,永别啦! 无非经济
2018-11-15
4

文:DaDa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北京时间10月29日上午,著名主持人李咏的妻子哈文发布了一条微博:“在美国,经过17个月的抗癌治疗,2018年10月25日凌晨5点20分,永失我爱…… ”突然间,这个陪伴了不止一代中国人的主持人,逝去了。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儿时时常看他的主持的一档节目——《非常6+1》。2008年,他还主持了名人访谈节目《咏乐汇》。他主持过《中国新歌声》,还在浙江卫视的真人秀节目《熟悉的味道第二季》上露过面。

虽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但是每当小编猛地想起,依然感觉到突然间他已不在了,突然地......可是……他的笑脸,将永远地留在我们的心中。想说一句:“谢谢你,永别啦!”

今天小编分享一篇李咏的自述,了解李咏丰富多面的人生。

1

考进央视,一定是“狗屎运”。

高中时我回到了乌鲁木齐(之前李咏一直生活在上海)。我想逃离新疆,莫名其妙地讨厌那里,一切的一切都令我厌烦和抵触。

高三毕业,我如愿考上北京广播学院。终于离开新疆了。过去的三年,我每天都在觊觎“外面的世界”。一点点大的商场,一点点大的邮局,一点点大的饭馆,一点点大的学校,我早受够了。

我很庆幸,自己从此要去见识广阔的新世界。北京广播学院播音系的第一堂课是吴郁教授上的,她环视着屋里这群漂亮、阳光的少男少女,一句话就给他们定了位:“你们不是明星,是广播员。“

1991年,大四第二学期,我被分配到中央电视台对外部实习。我们班39个学生,有三分之一都在央视各部门实习。谁不想留下来?我没有“后台”,也没有“后门”,每天除了兢兢业业地工作,抢着擦桌子、扫地、打水,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实习期快要结束的时候,央视开始面向各大对口院校正式招收播音员,最后定下来可以参加面试的学生,全北京一共10男10女。我压根儿就没抱希望,就我那长相,做点儿幕后工作还行,选播音员,央视能看上我吗?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我被录用了。

在西藏待了一年后,我回到央视对外部,第一个职务是《北美卫视》记者,后来又被调到《中国报道》栏目专题部,做导演助理。

编辑真是个苦活儿,累活儿,劳心劳力。好在那会儿年轻,没负担,熬得起。屠国璧老师一帧一帧地教我选择镜头、组合画面。我开窍也挺快,没多久就领悟了——拍纪录片,投入的不是时间,是生命。

司徒老师告诉我:“导演,没什么稀奇!别被他们那些理论唬住了。你看上100部好片子,只要肯琢磨,有洞察力、领悟力,就能成一个好导演。剩下的问题就是有没有好故事,你得会听,会选。”

第一年,我的专题片名叫《看新疆》,第二年深入一步,叫《在新疆》。一发而不可收拾。阔别多年,再回家乡,我突然感到它太美了。除了美丽,还是美丽。蓝天就是蓝天,白云就是白云。我完全想不通自己少年时为何那么厌恶这里,想逃离这里。

在新疆,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找到了优素甫·哈斯·哈吉甫的墓。现在知道他的人很少了,通俗地讲,他就相当于维吾尔族的孔子,生活在11世纪,一位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和诗人。

在一个距离喀什75公里、名叫阿图什的城市里,我的向导——喀什行署文化处处长——对我说起了这部传世之作。我深为所动。连续寻访了三个月之久,我终于在喀什市体育路十二小学找到了他的陵园。

作为新疆人,做了这样一件事,我想我对得起故土。那几乎是我记忆中最好的四年,最快乐,最健康,最阳光,嬉笑怒骂,个性飞扬。

1992年,对外部创办了《天涯共此时》栏目,作为“海峡两岸亲情交流的桥梁”。本想抗争到底,一想到我还肩负着哈文的学费……算了。

就这样,我成了一个出镜的人。小分头,西服领带,装深沉。


2

哈文就像塑料花,永不凋谢。

我爹告诉过我,上大学,有几件事很关键,头一件就是交女朋友。但我只对一个女生感兴趣,她就是哈文。在阶梯教室上课,哈文恰好坐在我右侧,我用右眼瞄她,侧脸轮廓很美,就这么一眼,“一见钟情”。我自己瘦,所以偏爱胖乎乎的女孩儿,哈文特别符合标准。

几年以后,我们大学毕业,哈文被分到天津电视台工作。我被分到中央电视台,谁承想,还没摸清楚央视大楼子里面什么样,我就被发派到西藏电视台播《西藏新闻》去了,一去就是一年。

那年我23岁,一个人在西藏,开始读尼采。又开始每天一封信,倾诉思念,倾诉孤独。终于等到快要回来的日子了。我订好了回程的机票,却特意地没有告诉她时间。飞机在首都机场落地,我便开始一路马不停蹄。

先回台里报到。报完到,我赶紧去“四联”理发。然后洗澡、刮胡子,换上新衣服、新袜子,连脚趾甲都剪得干干净净。穿戴一新,在华威商场买了一枚蓝宝石戒指,又在一家花店买了99朵玫瑰,庄严地捧在怀里。接着,我赶到长途汽车站坐小巴直奔天津......

她还是短发,比过去胖了点儿,脸上起了几个青春痘。我皮肤黝黑,两腮凹陷,衬得一双小眼儿炯炯有神。“我回来了。”相视半晌,我说。流泪的不是我,而是她。她的泪水把我的心都化了。这99朵玫瑰,此时可真多余啊。想拥抱她,都腾不出手。

很快,我们便迫不及待地结婚了,结婚的意思就是我们再也不想分开。我们如胶似漆地腻了十年,恣意享受着二人世界。

宿舍里从不开伙。白天在外面,下馆子,哪儿好吃奔哪儿去,为餐饮业做了不少贡献。晚上回来,想看录像看录像,想打牌打牌,想约朋友约朋友,想睡觉睡觉。

我们的生活,无拘无束,天马行空。结婚17年,我对哈文是越来越怕。凡事她不允许而我做了,比如喝酒,就得央求所有的目击证人替我保密,替我保密,替我保密。

我怕她。只要她一瞪眼,一生气,我顿时就像老鼠见了猫,把自己缩到最小,或者干脆消失。一百次争吵,一百次是我认错。男人向自己心爱的女人认错是一种美德。我还给自己的美德想了个寓意深远的说法:成熟的稻子总弯腰,我弯腰,因为我成熟。我怕她,是因为我爱她。

我问朋友:“你把自己的老婆比作什么花?”怎么说的都有。“玫瑰。”“红玫瑰。”“百合。”“麝香百合。”我慢悠悠地说出我的答案:“我的老婆,我把她比作塑料花。”闻者皆惊。“塑料花,很普通,但永不凋谢,摆哪儿是哪儿。”我解释道。

科学家深入分析人类荷尔蒙,得出一个令人失望的定律:所谓“爱情”,保鲜期不超过36个月。或许不少人都亲自验证了这一说法。但是对我来讲,爱情是无限期的,就像塑料花的花期一样永恒。


3

《非常6+1》,当砸蛋遇上扯淡。

“当砸蛋遇上扯淡。”打一台中央电视台娱乐节目。答案当然是——《非常6+1》。说起这档节目,那真是“时间在扯淡中度过,节目在混乱中产生”。

2003年,北京闹“非典”,5个人以上不许扎堆儿,《幸运52》的录制也只好暂停。长官怕我一闲下来就闹事儿,成立了一个新节目研发小组,替换回归3套的《正大综艺》。我是主创之一。

小组工作目标:研发一台收视不输于《幸运52》的大型综艺节目。一台别具特色、新颖、依然立足草根的节目进入了我们的视线。这也是一台“真人秀”。节目组深入民间,专门挖掘多才多艺的普通百姓,把他们请过来,集中培训,专业包装。

一周以后,各位选手脱胎换骨,判若两人,足以让人惊掉下巴。乡下来的傻小子成了摇滚巨星,相夫教子的中年大姐变身蓝调歌后。嘿,有点儿意思,这不就是英国版的“好梦一日游”吗?跟我们的既定目标高度契合——麻雀变凤凰的故事永远有人缘。

我们直奔最高长官办公室,请他老人家审阅。长官点了头,拨了一笔不大不小的经费,让我们先做两期样片。

新节目有了名字,叫《非常6+1》。开录之前我就琢磨过,这个节目跟《幸运52》不一样。《幸运52》离了我就断了线,可“6+1”的选手们个个光彩夺目、才华横溢,还有我什么事儿啊?就剩下报幕了。

不成,我得给我自己搭个小台子。我设计了一个与场外观众互动的游戏环节——翻牌。一共两张牌,一张金葵花,一张银葵花。每位选手展示完才艺,我就跟场外幸运观众连线。电话接通以后,您说翻哪张我就翻哪张。有奖没奖,看您运气。

为什么想出这招呢?一是增加场外观众积极性,要是光我们自己玩儿,没别人什么事儿,那就没劲了。二呢,也是给我自己创造一块逗贫的空间。我们的口号是:“既然有梦想,干吗你不来?”

我可喜欢这个环节了,因为可以打电话忽悠人啊。以前都是当面忽悠,这回改远程了,他明我暗,个个给忽悠得一愣一愣。有时候我冒充电话公司的,“您手机欠费很严重啊!上月欠了200多块钱,我们直接从您工资卡里划走了啊。”有时候我冒充调查公司的,“请问您对中央电视台节目主持人李咏有什么看法?比如他的头脑清醒度、口齿、容貌……”

因为我们录节目没点儿,从下午到半夜,都有可能。所以接电话的也是千姿百态。有人正睡觉呢,十分没好气儿。有人正约会呢,很是不耐烦。当然了,最后一听说是咏哥给圆梦来了,立马来神儿,什么事儿能比这还重要?

不过两张葵花牌翻来翻去太麻烦,而且成功率高达50%。我们哥儿几个好一阵冥思苦想,怎么给它改头换面。正好,我们在大兴的一间1200平米演播大厅旁边不是有一大片西瓜地吗?受西瓜启发,就有了“砸蛋”,它意味着“梦想破壳而出”。

金蛋银蛋各三个,长条案上一字摆开,选中哪个砸哪个,金花四溅,梦想成真。

有意思的是,后来当砸蛋进行了一段时间,网上居然有热心观众举报,说是根据多期节目统计,金蛋比银蛋成功率高,有失公正。好,我听您的,咱们废除银蛋,全上金蛋!老百姓真是太喜欢这个金蛋了!


4

我愿意逗大家笑。逗了这些年,大家看见我就想笑。我喜欢沸腾,希望现场“爆起来”。

每回录节目,我从楼上化妆间出场,全体观众起立,手中棍棒狂舞,齐声欢呼:“李咏!李咏!李咏!”我感动得了不得啊!既然假充文人,我也不忌讳酸词儿了:主持人做到这个份儿上,夫复何求?

好多人爱看我的节目,但是叫不上我的名儿。有一次我在机场,一个小伙子指着我,冲同行的伙伴嚷嚷:“哎,这个人,这个人就是那个人!”

还有好多人,倒是知道李咏这名儿,节目有时却对不上号儿。他们不管《咏乐汇》叫《咏乐汇》,叫“那个吃饭的节目”;也不管《非常6+1》叫《非常6+1》,叫“那个砸蛋的节目”。

说实话,我特别感谢他们。在我心目中这已经不叫“厚爱”了,而是“大爱”。说白了,他们没拿我当外人儿。

本文摘自北京长江新世纪出品的《咏远有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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