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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乡味 | 有时想起你,你应该是在北方

舌尖上的乡味 | 有时想起你,你应该是在北方 DC农业
2017-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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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饮食之外无大事。


去年因一些意外,生活突然变道,我跟姑姑在一起生活了一年的时间。如今不愉快的事大多忘了,它们杳无踪影,藏到了我不知道的记忆旮旯里。我此时最能清晰记起的,是我姑做过的各式美味的家常菜。



姑姑厨艺很好,她年轻时跟姑父开过一个小餐馆,自己亲自当大厨操刀。菜很好吃,她又为人热情、很善交际,小两口的生意很是红火。可惜,在我表弟出生才几个月的时候,我姑父出车祸去世了。命运最爱嘲弄人,生活不过无常和无情。一个单亲妈妈,哪有分身术去同时兼顾生意及尚在襁褓里的孩子呢?餐馆肯定是开不下去了,后来也再没开过。然而我姑的好厨艺,从此永远跟着她了。



我姑爱做的几样菜像排骨汤、红烧扁鱼、东坡肉、鲢鱼炖豆腐……其实都很家常,可在她手里,却做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她做排骨汤,从不放桂皮之类的香料,也不加玉米、冬瓜之类的辅菜。排骨就是排骨,买来洗净、焯水、丢砂罐,放满水用小火慢熬。从头一天晚上熬到第二天早上,有时夜里被排骨汤浓郁的香味香地睡不着。我通常早晨一起床就赶紧盛一大碗汤,把它晾在那里,刷完牙就可以直接喝了。几口便喝完,汤的味道实在太美,你尝不出一丁点调料味,是真正的排骨原汤,汤汁是浓浓的奶白色。



更美味的吃法是,用排骨汤下面条,一定要加一个荷包蛋,一口面,一口汤,一口蛋,还有入口即化的排骨肉,一顿早餐吃得叫人开心一整天。


姑姑做的红烧肉,也是一绝。其实按她的做法,应该就是东坡肉了。她是用炖的,具体步骤我不清楚。只记得某天下班回家,一推门就闻到一阵扑鼻的肉香,很敦实的肉味,绝不掺杂其他。我钻进厨房,看到灶台上的小瓦罐正“咕咕噜噜”地掀着盖,香味就是从那里头飘散出去,覆盖了整间屋子。



肉熟的时候,我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只见我姑用筷子夹着一大块红烧肉冲了过来,边嚷着“快掉了”,边让我张嘴。我赶紧仰头去接,满口油香和肉香!肥肉一点也不腻,口感是嫩滑而清爽的,肉皮很有嚼劲,胶质扎实直弹牙,瘦肉的柔软度恰到好处,不是特别软烂。每块肉都裹着层焦糖色,剔透晶莹。



我姑让我趁热吃几块,然后她就连罐子一起放冰箱里冻起来。我一开始十分不解。而接下来的好多天,几乎顿顿都可以吃红烧肉炒各种素菜。罐子里结了厚厚的猪油,每次炒菜前从里面挖一大勺,就像狗熊掏自己私藏的用来过冬的蜂蜜一样。勺子里的油要和肉一起,放进锅里炒热,然后才放切好的藕片、土豆丝、芹菜……有如此美味的红烧肉,怎么搭都好吃。至于猪油,当然是做成猪油拌饭最好吃!出锅后撒上葱花、滴两点酱油,再拌一拌,那样的味道,让你的心跟着胃,一起被救活了。



冬天天气特别冷的日子里,我姑几乎每晚都做火锅。不是咱们吃的那种涮菜式火锅,而是鱼肉火锅。她把整条鲢鱼切成一块块的,加调料腌制,然后和老豆腐、一起下锅炖,她用的是插电的炉子,锅里的水不用太多,因此也更入味。老豆腐扎实,豆香更浓,炖久了就成了“蜂窝”,鱼汤渗进豆腐里,即便烫地我龇牙咧嘴,也还是甘之如饴,停不下筷子。炖鲢鱼豆腐的时候还可加入草菇、茼蒿、菠菜等素菜,我甚至更喜欢吃这些裹着鱼香的配菜超过鱼肉本身。



我曾问过我姑这道菜的秘诀是什么,她答没有。她确实没放什么特别的材料,顶多是辣椒面够正宗。那是她婆婆自己种的红辣椒,亲手摘下来,晒干了去磨成粉,超市里是买不到的。顺便一提,我姑这辈子没有再嫁人了,所以婆婆还是那个婆婆。



去年冬天,家乡早早地下过一场雪,天气太冷,鱼肉火锅的麻辣鲜香,虽足以满口腹之欲以及暖胃,却不够御寒。我姑便适时地拿出她私藏的酒来。她的家中有各种酒:红酒,梅子酒,米酒,白酒……我酒量并不好,她还是执意每次都给我倒个满杯,甚至是白酒,她说多喝点身子会暖。听她这样讲,我想起《东邪西毒》里有句台词: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于是再也没有推却我姑的盛情。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能不要饮无所谓,酒好不好喝也无所谓,能喝个高兴,总是好的。天已经很冷了,我们都希望尽量给对方更温暖的陪伴。



今天冬天我在南方的城市,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夏天一再杀回马枪,温暖地整个人都懒洋洋。我现在早晨上班快要迟到、顾不上吃早饭时,已经不会有人再追我到电梯口,拿着大勺子往我嘴里胡乱塞几口蛋炒饭了。我姑还是待在北方的小城里,听她说最近天气很冷,我买了几瓶酸酸甜甜的起泡酒寄给她,度数很低,喝再多也不会醉,但是,她应该会喝得挺高兴吧!


如果你挂念的人也在北方,就送点温暖聊表心意吧。可以不是酒,红薯也不错。大冬天的,一个烤红薯,暖心又暖手,胜过一切。当然,如果你在南方,无论有没有温暖的陪伴,有没有人为你做好吃的菜,也别亏待了自己的生活。每天早上蒸两个红薯当早餐,让你的一天从甜蜜的味道开始。



点筹严选上自广东乐昌市两江镇的“板栗红薯”,黄心、富硒、甜度高,品质优良,风味独特。生态无公害种植,全程生态种植,每个红薯都经过精挑细选,除了烤,蒸煮煎炸也是各有各的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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