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期在视频号（MIT潘博士）连线KOL探讨AI时代的家庭教育问题，我们团队的编辑在直播后，将内容整理成文字，方便错过直播的观众阅读和收藏。
本期嘉宾简介：
黄任
常青藤爸爸儿童双语启蒙教育品牌创始人及CEO，持有耶鲁大学工商管理硕士、哈佛教育学硕士，著有《别错过孩子英语学习敏感期》、《教孩子唱学最美古诗词》、《小小兴趣班里的大智慧》、《每个孩子都能学好语文/数学》等多本少儿启蒙类图书。（嘉宾公众号：常青藤爸爸）
我的两个孩子都曾就读于国际学校，黄任的儿子目前在北京公立小学就读。在访谈中，我们彼此分享了育儿经验，黄任更是吐露了自己的成长故事，童年被“虐”成才的经历。
开场：简单寒暄
P：潘鹏凯
H：黄任
P：我有两个孩子，儿子是22年上大学的，标准普娃，GPA只有3.5，但他很喜欢戏剧、表演，喜欢跑酷、健身，被上海纽约大学提前录取。他崇拜李安，纽约大学一直是他的梦校。他现在开始跨界学商科了。我女儿是24年申请的，去年9月份入学的。她比较特别，被哈佛、MIT、普林斯顿同时录取。
H：你女儿最后选择去哪个学校？哪个专业？
P：她从小的梦想就是哈佛，对女孩子来说，有这个情结也很正常。她反复斟酌后选了MIT，我没施加任何影响。她喜欢理工科，喜欢研究理工科的交叉领域。她现在在MIT是不同领域都接触一下，比如一个学期学习量子计算和核聚变（fusion），下一个学期学习人工智能和生命科学。这就是通识教育的特点。我原来希望她多学点人工智能，但她目前学的最多还是物理和数学。
H： 这些都是底层，有了这个底层以后，以后去学什么东西，都容易很多。
P：对的，AI是一个终极的学习工具，它涉及多个领域的问题，在物理里面、数学里面、化学里面、生物材料，所以有AI成了新的工具，这些领域反而会很发达。
育儿实践：两种教育方式的碰撞
H：挺好的，我们分享一下，你怎么把女儿培养得这么优秀？
P：（笑）其实我儿子也挺优秀，他是个暖男，几乎一两天都跟我通话。女儿内向一点，一个礼拜跟我联系一下。
你是研究儿童教育学，我虽然是研究人工智能的，但我在研究过程中也研究了不少儿童教育内容，这两者其实是有联系的。MIT在人工智能方面有两位“大牛”，一位叫西摩·佩珀特（Seymour Papert），是皮亚杰（Jean Piaget）的学生。他认为计算机要变聪明的话，必须研究儿童是怎么学习，他在MIT媒体实验室有个研究组叫终身幼儿园（Lifelong Kindergarten），就是通过研究儿童是怎么学习的，想办法发明聪明的电脑。另外一位“大牛”叫 马文·闵斯基 （Marvin Minsky），他是研究大众常识（common sense），就是让电脑有更好的常识了。
▲ 马文·闵斯基教授 ▲ 西摩·佩珀特教授
图片均来自MIT 学校官网
我读博期间也研究了不少哈佛儿童教育、心理学的内容。我觉得，每个孩子都是不一样的，天生就是不一样，家长也必须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我们家就是典型的例子，我女儿就是动手能力强，两岁就会包饺子和馄饨，但三岁讲话都不太清楚，需要哥哥翻译，哥哥就相反了，一岁就会说话，语言组织能力好，记性也很好。但动手能力很弱，精细运动差，他七岁鞋带都系不好。
教育方面，我觉得要了解孩子在不同阶段需要学习的内容。他们小的时候，我没有强迫他们去背唐诗、宋词、做数学。因为我觉得那个阶段更需要具象的东西，他们需要色彩、拥抱、温度，所以我们给他们提供了很多具象的交互、动手、玩的场景。
他们小学几乎是不做功课的，而是一起使劲儿玩。有时候也会吵架，也会让我做个评判。我觉得，要给小孩子多一点留白的时间。在他玩的过程中，他就会发现问题，他会思考，真正在意的东西。作业是外在驱力，玩是内在驱力。
另外，我自己喜欢健身，周末带他们去世纪公园跑步。初中，他们进入上海美国学校，参加了泳队，在体育方面发展是均衡的。
到初中了，你也知道，孩子们有荷尔蒙了，他们开始有社交了，这方面我们就开始关注了。
孩子们也喜欢打游戏，女儿比较好一点，喜欢打那种创意的游戏，像《我的世界》（Minecraft）。儿子喜欢打斗一点的。游戏方面，我设置了红线——不许充值。花钱打游戏的性质就变了，就变成一个赌博了。高中，我彻底放手了。我问他们要不出国，他们说想出国！
总的来说，我还是奉行言传身教（learning by example）。
H：非常好，他们都去了美高？
P：我儿子去了夏威夷，读了孙中山的母校伊奥拉尼学校（Iolani School)，夏威夷很阳光，很适合健身。女儿就考了新泽西的一个私校劳伦斯维尔（Lawrenceville）中学，相当于普林斯顿大学的“附属学校”（feeder school）。他们每年都有近20个学生被普林斯顿大学录取。
H: 高中就出去，这是比较大的决策。
P：对，哥哥,我们开始还没有想到送出去，但男孩子就是想独立，想自由。孩子的妈妈焦虑一点，管得多一点，哥哥跟妈妈稍微有点冲突。我就带他去看了一下那个学校，他很开心, 他属猴，他说，猴子终于回大山了。很多时候是父母舍不得他，孩子准备好了，就没问题。
H：我们这边有粉丝问潘博士，周末都陪伴孩子做什么事情？
P：主要是陪伴，大段时间的陪伴。我周末基本会留出四个小时陪伴他们。科技馆、世纪公园，浦东图书馆，都是我们常去的地方，我们家哥哥比较温暖一点，也不欺负妹妹，我们妹妹比较独立，所以他们比较平衡。他们有时候自己玩，我就观察，偶尔发会呆，小孩能感知，你在边上就不一样。所以我鼓励多生几个孩子，带起来反而轻松。
他们也玩玩具，主要是乐高，每次搬家，我们就先把乐高送掉。妹妹喜欢做机器人，哥哥喜欢表演，很小做脱口秀，一个表演一个当观众。
回忆起来，羡慕你，你孩子在身边上，我现在是“空巢老人”了（笑）
H：（笑）在身边上也有身边的烦恼，我才羡慕你，现在可以放松了。
P：你是耶鲁管理学硕士，又是哈佛教育学硕士。带娃方面肯定是专家。来和我们说说你怎么带孩子的？
现在回想，觉得不可思议。我在国内读本科的时候，没有那么纯粹过。
P：（笑）是的。那你来谈谈你怎么陪伴孩子的？
H：我孩子一岁半，我就辞职出来创业了。虽然说创业比较辛苦，但我可以自己安排时间陪伴他。我现在每天早上8点直播，6点就起床，7点左右到公司，准备一下就直播，所以我早上是见不到他的，除非有事，我一般都争取在四点半回家，就等于我把工作时间往前挪了，所以下午和晚上的时间我一般都会在家里。
幼儿园阶段，我会给他读书，每天有1个小时的亲子共读，坚持到差不多5、6岁，他慢慢开始能自主阅读了，我就放手了。后面，我就给他说选各种各样的书。周末的时候，就现在的话，他也得做作业，他也得学习。但我在家他可以找我，我会给建议学什么东西，我现在主要做的是给他选书，就是找到适合他水平的书。我的一个理念是，小学的时候把学习习惯培养好，初中以后其实就应该放手了。但我们毕竟走的是公立的体系，竞争非常激烈，所以要把整个底子打好。
当然，你们走的是国际学校路线，相对自由。在中国，像你们家的环境可能非常少，尤其是这样的亲子关系。
我记得，北京市曾对3000多名中学生做过调研，有超过56%的孩子极度讨厌父母，不是“讨厌”父母，而是“极度讨厌”父母。另外到青春期还喜欢父母的，只有10%。具体的数据可能有偏差。
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觉得可能和家长的理念有关。
我一直坚信的理念是前紧后松，前面一定要紧，你把他的学习能力基础和习惯都打好了，以后该放手就放手。尤其是青春期的时候。但很多家长是反过来的是前松后紧。他们为什么采取这样的措施？因为小学的东西相对简单，靠小聪明可以拿到不差的分数，家长很满意，管得就松，所以整个学习能力、学习底子、学习习惯方法没有培养好。
到了初中，课程难度一下有了提升，科目一下子从小学的“语数外”变成“语数外理化生政史地” 、体育、音乐、美术、计算机，整个12门课全部砸过来了，又要中考，孩子就直接懵掉了。
所以很多孩子小学的时候看起来分数不错，初中的时候就突然间下滑了。这个时候，家长开始着急，各种收紧，逼着孩子去上各种培训班，甚至打骂都起来了。但用这种方式对待青春期的孩子来说，亲子关系就“完蛋”了。
所以我们要重视不同阶段的衔接问题。幼小的衔接、小初的衔接、初高的衔接，一个环节出问题，就意味着孩子到下一个阶段无法从容面临难度的突然提升。
另外，我想分享我自己的例子，我大班开始，我妈就管得特别严，每天早上六点，我就被我妈从被窝里薅起来背古诗词，我不喜欢背，背不出来那就挨揍。我们当时住四合院，邻居家都不用设闹钟的，听我背古诗。我妈妈也很特别，三年级开始，突然不再管我了。但我的基础已经打好了。所以我现在把它复制到我在娃身上，就是小学阶段我多花点时间，帮他打好基础。初中，我就准备多做饭少说话。
以前，我周末会带他去骑行，爬山、爬长城。春秋两季，每个周末都会去，但这学期我们马上小升初了，就没怎么去，小升初，还是一个很残酷的过程，过了这个卡再说吧。寒暑假还是会带他出去玩的，寒假会去滑雪，暑假的话看看出国有什么好的夏校节目。
P：中国的确是比较辛苦的，这个我可以理解。我全世界跑了五十多个国家，相对来说，有华人的地方，或者说有儒家文化主导的地方，学习都蛮辛苦的。
我认为，小孩学习过程应该有节奏的，我记得皮亚杰说，孩子很小的时候给他太多抽象的东西，他是一个人不能理解。硬塞进去也没用，他的认知是有限的。
我最早创业做的是英语教材，我们有个编辑给小学生设计了一个很“好”的故事，叫商务旅行（business trip）。我们的主编就很有经验，说小学生对这些没有概念，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外。所以我还是会呼吁的孩子要循序渐进，跟认知和身体发展同步是最好的。
当然，有一些是天赋的孩子另当别论，他的注意力、理解力、竞争意识特别强，这种是可以再“加菜”的。
还有，我给孩子划底线——不要害自己，不要害别人，不要犯法。底线划好，大部分时间我还是让孩子自己做决策，就包括他们两个孩子申请美高。
H：对，独立性非常重要。
P：我女儿申请美高的时候才14岁，东部又比较冷。但她自己坚持要去，她自己申请了五个最好的学校，说申请不上了就不去了，继续待在上海。后来都申请到了。
他们很小的时候，我就让他们自己做选择，比如哪个玩具要留要丢，哪个玩具要收拾起来，放在哪里。买了新的玩具，我就要求他们处理旧的。就是在潜移默化中尽量让孩子做决策。他们初中，我也放手。这个时候，其实也是必须的。你要影响他，他们会怼你，冲突就起来了。就像你刚刚提的调查，50%的人是非常极度的讨厌父母，我是非常能理解的。
我们家还有一个特点，他们会做家务，虽然家里有保姆，有相对较好的经济条件，但我还是培养他们从小做家务，他们会烫衣服，做简单的菜，也整理自己的房间。
H：独立性很重要。但前提是，一定要把孩子的各种能力基础打好，他才有决策和思辨能力。
其实我一直回想我自己的求学工作就是这样一个历程。四年级以后，我妈基本上不管我了，我所有的重大决策基本上都自己做的。你其实很难想象，我报什么大学，他们从来不管，后面，我去高盛，我去创业，都是自己做的决定。我大学毕业后，拿三星奖学金去韩国。我去读耶鲁，我是拿到申请结果以后才告诉他们的，我给我妈打电话，说我要去跟美国总统做校友了。
你有没有发现？家长最喜欢的一句话，也是孩子最讨厌的——我都是为你好，这句话背后就是你没有办法为自己你好，你的能力、你的思维不足以做出最好的决策，但事实是父母剥夺了孩子做决策的权力—我觉得，与其这样，不如帮孩子把独立性给培养好。
第二，我赞成你刚刚说的留白。其实很多家长确实是喜欢把孩子的所有的时间都占掉，报了很多的培训班。我们走公立体系这条路的话，还是蛮卷的，但我还是会给他留出足够的时间去阅读，就是广泛的阅读，读他喜欢读的东西。
很多家长用各种培训班把孩子的时间都填满了以后，孩子没有办法做足够的阅读，这个其实很可怕的。我觉得，学习最重要的就是自学能力。这个自学能力一定程度上取决于阅读能力，就是老师不用教你，你自己看书能看明白。自己看书明白就要求阅读的能力必须在线！所以阅读能力不行的话，自学能力不行。没有自学能力，以后你要学任何的东西，都得报班。这就变成无底洞了。
P： 我好奇了，你怎么培养孩子的阅读能力？你就是推荐书单，因为他一旦会读，他就会读了？
H：对的，就是给他推荐书单，我因为我知道他的兴趣在哪里，水平在哪儿。我会根据这些买适合他读的内容，同时我也会交流阅读量和进度。比如说一天花半个小时、1个小时，大概能读多少的量？这样子的话，他读起来日积月累，就有量了。
如果你不跟他去强调阅读的重要性，不跟他强调每天的阅读量，他的注意力就会被其他东西吸走，现在的孩子，身边的诱惑太多了，游戏、短视频、各种什么声光电动玩具。这样下来，阅读的时间肯定不够。我家娃基本上就是每天早上半个小时，我们可以计算一分钟大概是读300个字，一天至少能读1万个字。暑假、寒暑假一天读上两三万个字，一年下来你的阅读量能达到四五百万字。有了这个阅读量，这个底子才能说打得好。你看，新课标，九年义务教育阶段的课外阅读总量应达到400万字以上，怎么达到？其实就是每天半小时，一年下来就能实现四五百万字的阅读了。
P：你们读小说还是非虚构？
H：都有，我没设要求，我们每个阶段可能不太一样。我们家娃寒假在看《三国演义》，原版的《三国演义》，98万字的小说，最近他在看历史的书，有时候也看科普杂志。
P：我们家两孩子读得最多的是小说，我们读的是《神奇树屋》（Magic Tree House），《哈利·波特》（Harry Potter），他们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就一人捧着《哈利·波特》，有时候吃饭都顾不上。我一本都读不下来，他们可以把七本全读完。读完，英文都比我好了。（笑）
H：对的，《神奇树屋》，《波西·杰克逊》、《哈利·波特》，我们也都读了。我们是虚构和非虚构搭配，我觉得海量阅读，还是很重要的。
当教育遇到AI
H：是的。现在AI来了，你对你的孩子教育会有变化吗？还是差不多呢？
H： AI出来以后，很多人都在说教育变天了，整个教育的理念都要发生变化了。说实话，我对这些说法是嗤之以鼻的。这个社会始终在变化。如果只看它变化的部分，你就会很焦虑，因为天天都在变，两年前的AI的能力跟现在AI的能力一样吗？又不一样了。当我们天天追着热点，我们就会焦虑的，只有抓住不变的东西你才能不焦虑。那什么是不变的呢？从我们人类发明文字到现在，三千多年的时间，我觉得教育中有三样东西是恒古不变的，第一阅读能力，第二表达能力，第三逻辑思维。阅读是人类知识的传承，人类之所以是人类，区别于大猩猩，就是我们的知识是通过文字来传承的。人类的95%以上的知识是通过阅读获得的。
第二个就是表达，假如你知识很丰富，很有才，你总得让人知道，你有一个石破天惊的发现，你总得想办法让人知道。所以表达很重要，无论是口头还是书面，甚至音乐和美术都是一种表达的渠道。必须掌握其中一种表达模式。
第三个逻辑思维，逻辑思维能力是所有东西的基础。阅读中，你没有逻辑，每个字都读出来，就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意思；表达中，你没有逻辑，就是一堆废话，别人不知道你在说啥。
无论AI怎么发展，你有了这三种能力，也不会发慌。对待AI也一样，你能把自己的需求表达清楚，AI做任务也就做得更好。
H：你孩子非常幸运，你自己喜欢阅读，也懂教育。很多家长，你要求他们每天读半小时书不容易的，他们自己也做不到。我原来阅读量很大，现在我更喜欢看长视频，虽然我研究短视频，但现在很少看，太碎片了，贩卖的都是焦虑，但长视频不同，也有教育功能。
我们家孩子小时候，一方面阅读，另一方面，我们也看一些TED、YouTube、B站上的长视频，我们看好以后，会组织讨论。通过讨论真假，来培养他们的思辨能力。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信息过载（information overloading）。打开小红书、短视频，一晃几个小时，每天屏幕时间都超过六七个小时。我除了工作直播外，我把手机屏幕时间控制在4个小时，处理一些工作、生活必要的东西。
你前面说的三个能力，我非常认同，我还想补充几点，就是想象能力和张罗能力。想象力是一种综合的能力，对未来的洞察力。以后，AI可能会替代很多工作，但同时AI也会创造很多工作。我看最近最火的视频，就是亦庄机器人跑马拉松，我打开CNN的网站，头版头条是《中国机器人可以跑马拉松了》。还有很多段子，说机器人不累，陪跑的工程师很累，这就是想象力。
另外就是张罗合作的能力，有共情能力，有合作力，就像我们一个偏文一个偏理，头脑风暴一下，硕果累累。
我经常听到家长跟我抱怨，现在培养一个孩子真的绞尽脑汁，但我建议大家不要太焦虑。让AI做AI擅长的，让人做人擅长的。
不过，我觉得年轻一代都很优秀。我现在投资的公司，好几个都是97年的、99年的年轻人，很能干，有野心，同时学习能力也很强。这就逼迫我学习，我每天要花3到4个小时要看Youtube，然后要ChatGPT聊天、跟Deep Seek聊天。我关注的主要是科技领域，YouTube上著名的科技博主，莱克斯(Lex Fridman)发的都是超长视频，通常持续3到5小时，描述的问题就比较清楚了。
以前，我读《自然》（Nature）、《科学》(Science)的论文，看一篇文章可能要一周，现在可能一天就基本上慢慢啃下来了，不懂就问AI。AI就像是一个集大成的专家。我觉得AI作为阅读工具，真的是如虎添翼了。
H：是的，确实是能改变学习的方式吧。大家读论文都有头疼经历。说实话，论文里面把真正有价值的可能就那么一点点东西，但为了学术界这种规范，可能会放一大堆评论（review），很多人最后就直接跳到结尾。我们当年不都是这么做的吗?（笑）现在很好的一个点就是你可以把要读的论文喂给AI ，让它帮你总结出那些真正有用的东西，节省很多时间。我现在就是这样，丢任务给ChatGPT，总结的时候，我还能追个剧。（笑）
P：对的，AI 能做很多事，我们做的出国留学规划，全部是用AI做的，我们投了差不多1500万人民币建库，收录200万个实录案例，清洗确认这是比较靠谱的数据，然后根据学生的兴趣、实力来让AI做升学和择校规划，你们后面有什么规划？
H：现在还没，等到他高中的时候，等特朗普这一轮过完了。我谨慎地看待这个世界，同时帮孩子把底层能力打好了，能够在这个社会上立足就OK了。
P：你孩子最喜欢什么体育活动呢？
H：最喜欢打乒乓球，然后是第二位是游泳跟篮球，乒乓球倒是学了好几年，每周都去打，这个是非常好的习惯。
P：他们说最好的运动就是挥拍运动，乒乓球、网球，还有羽毛球。他社交能力怎么样？他是社牛还是社恐？
H：他小的时候是社牛，现在有点社恐，社恐可能随我。
P：你还社恐，你要直播带货，头部主播都要靠边站了。
（笑……）
对话中提及的学者如下：
马文·李·闵斯基（英语：Marvin Lee Minsky，1927年—2016年），生于美国纽约州纽约市，美国科学家，专长于认知科学与人工智能领域，麻省理工学院人工智能实验室的创始人之一，著有几部人工智能和哲学方面的作品。1969年，因为在人工智能领域的贡献，获得图灵奖。
西摩·佩珀特（英语：Seymour Aubrey Papert，1928年—2016年），南非比勒陀利亚人，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数学家。人工智能先驱。他对智力的观点主要来自让·皮亚杰的影响。他在1968年从LISP语言的基础里创立Logo编程语言。
斯蒂芬·亚瑟·平克（Steven Arthur Pinker）生于1954年，加拿大裔美国实验心理学家、认知科学家。平克广泛宣传演化心理学和心智计算理论的心态而闻名于世。1976年毕业于麦基尔大学，1979年获哈佛大学博士学位，专攻实验心理学。
莱克斯·弗里德曼（Lex Fridman），1983年出生，美国计算机科学家与播客节目主持人。其主持的《莱克斯·弗里德曼播客》自2018年开播至今，专访对象涵盖科学界、科技产业、体育界及政坛等多元领域的领军人物。目前为MIT 麻省理工学院信息与决策系统实验室（LIDS）专任研究科学家。
本文摘录于4月19日潘博士与哈佛常爸——黄任的直播内容，为方便阅读，内容已经编辑。如果想收看全程回放，欢迎关注我们的视频号——MIT潘博士，更有机会参与我和嘉宾的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