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忠
实
白
鹿
原
以陕西关中地区白鹿原上白鹿村为缩影,通过讲述白姓和鹿姓两大家族祖孙三代的恩怨纷争,表现了从清朝末年到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历史变化。
被誉为史诗般大巨作的《白鹿原》原本有85集,但在首播日过后,虽树立了较高的口碑,还是没有逃离被停播的命运。原本放映的两家卫视江苏卫视和安徽卫视,分别以电影《港囧》和音乐类综艺《耳畔中国》代替。
《白鹿原》的制作方出面回应是为了更好的播出效果选择择期,但已经开播却突然停止,各中原因不免让外界唏嘘。
如果说择机真的因为《人民的名义》大火带动的流量集中度太高、《择天记》新播又会瓜分一大波流量,这个理由虽然说的过去,但未免有些牵强。
其实早在《白鹿原》未播的时候,就已经依靠“茅盾文学奖”、“老戏骨”、“历史正剧”等标签火了。加之,最近热度和话题度最高的电视剧之一《人民的名义》中老戏骨们凭借演技完美逆袭的当下,市场对《白鹿原》的期待值便更高。
《白鹿原》作为“好本子“+”好演技“的作品,不论是开发模式,还是作品厚度都与《红高粱》有极大的相似性,只是二者的命运却千差万别。
从原著的名气来说,虽然后者的国际声望更高,但前者在国内的名气无疑更为厚重。《红高粱》出版于1988年,《白鹿原》成书于1992年,二者在时间上并无太大跨度,且在内容方面,均属于具有乡土气息和革命剧情的作品,虽然讲述的故事不同,但在本质上却有一定的相似性。
最大的不同,是在成书出版的命运中《白鹿原》的艰险就很大。1992年12月,虽然《当代》杂志以巨大篇幅先后分两期发表了陕西作家陈忠实的长篇小说《白鹿原》,但由于内容中大胆对性的描写和对国共两党的“评价“都使得其遇到了麻烦。最后,《白鹿原》以“意识形态倾向与情欲方面的大胆描述”引起巨大争论。
同时,给了一个内部决议:
针对《白鹿原》不准搞影视,不准批评。
不准说好或者不好。
但留了一条活路,允许继续印刷。
莫言和陈忠实都是中国作家协会的副会长,其个人的影响力不相上下。虽然莫言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但是其名气在国内并没有比陈忠实高太多。毕竟早在2006年就荣登了中国作家富豪榜,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后者在国内文坛不可撼动的地位。
不过,在这里需要一提的是,莫言和陈忠实的作品都属于传统意义的文学作品,其对于当下热衷于快销作品的读者吸引力不大,尤其故事依托的时代背景和蕴含的文学理论等专业层面的厚重感。
对陈忠实来说可喜的是,随着政策的放宽,《白鹿原》这部没有歌颂主流的作品,于1997年获得了“茅盾文学奖“,逃离了”地下党“式的传播模式,上了台面。2001年开始,连环画版、舞台剧版和秦腔版等多种艺术形式改编的《白鹿原》相继上映。
《白鹿原》和《红高粱》的影视化之路第一步均是电影,前者2012年上映,后者则早在1987年就被张艺谋搬上了荧屏。从时间的顺序上,《白鹿原》晚了25年,但这并没有影响二者在上映之时的名气。这里值得一提的是,《白鹿原》因为电影剧情的大尺度曾一度成为话题电影,但是或许莫言对自己作品的一句概述能较好的解释这种现象,即“建议结婚后再看我的小说”。
一般来说,电影碍于时间长度和内容张力,能展现的内容有限,而重点表达什么又成了作品具体的表达内涵。相比之下,电视剧就不同了,其不限于长度,更适合内容厚重的作品。
在电视剧方面,虽然《红高粱》率先于2014年播出,但剧版《白鹿原》早在2001年就签下了改编的合同、等审批又等了10年,加上碍于种种原因又拖到了7年,直到今年4月才上映(又停了)。
《红高粱》播出的时候,正值莫言获得诺贝尔奖的光环笼罩,不论是政策支持还是民众对这部获奖作品的关注度,都是极高的。能够同时登陆北京卫视、山东卫视、浙江卫视和东方卫视四大卫视的黄金档,对于一部电视剧作品来说,无疑具有排他性的优势。
《白鹿原》播出也具备了一个时间的优势。《人民的名义》热映,极大的带动观众对演技派、老戏骨的追爱程度,《白鹿原》选择这个档期放映,在重新定义“演技”方面有了前者的铺垫,无疑“捡了个大便宜”。不过,万万没想到,这个便宜还真难捡。
从上述来看,抛掉难度和政策性问题,《红高粱》和《白鹿原》单在IP的开发方面还是具有极高的相似度的。同时,其在观众的画像方面也是极为相似的。比如:女性居多的前提下性别比例基本持平、18-34岁用户占比超过70%、大专以上学历超过45%等。当然,比起《红高粱》粉丝的地域分布较为平衡,作为陕北风韵更厚重的《白鹿原》在陕北圈粉数量更庞大。(详情参见百度IP魔方:http://ipcube.baidu.com/)
如果说《白鹿原》揭露的东西太过赤裸裸,拍成电视剧本就是个错误,那电视剧的正确打开方式不免有点儿轻薄了。真希望它的重新回归不是以被剪的乱七八糟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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