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一场充满油烟味的深夜局
福田这条巷子，我来了很多年。
楼上是喝茶谈几千万生意的地方，楼下是甚至连收款码都油腻腻的烧烤摊。油烟味顺着楼梯往上窜，混着老岩茶的焦涩味，特别像现在的跨境电商圈子——一边是人间烟火的欲望，一边是难以下咽的焦虑。
老张来找我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四十。
他是那种典型的深圳老卖家。八年前入行，赶上了亚马逊最好的时候，从华强北倒腾3C起家，一路摸爬滚打，去年带着20个人的团队，GMV 干到了8000万。
按理说，这个体量，在任何一个园区走路都得带风。
但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我差点没认出他来。
头发乱得像个鸡窝，眼袋快掉到下巴上，手里那根烟已经烧到了过滤嘴，他好像完全没感觉到烫。
他没跟我寒暄，一屁股坐在我对面，把那个被翻得起了毛边的笔记本往桌上一扔，整个人像是被抽了筋一样瘫在椅子里。
“师兄，我是不是要完了？”
我给他倒了杯茶，笑了笑：“怎么，赚这么多还抑郁？这属于富贵病，得治。”
他没接我的话茬，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窗外那些还在加班的写字楼灯光，声音哑得像吞了把沙子：
“不是钱的事。师兄，我感觉我就像个在地里拼命挥锄头的农民，汗流浃背，觉得自己特勤奋。结果一抬头，看见隔壁地里开过来一辆全自动收割机。”
他把手机掏出来，解开锁屏，递给我。
屏幕上是几张数据截图，还有几张偷拍的办公室照片。
“这是我最近盯上的一个竞对。你知道最让我崩溃的是什么吗？”
他伸出三个手指头，在我面前晃了晃：
“三个人。他们团队一共就三个人。甚至据说还有一个人是兼职的。”
“就这三个人，用了一套不知道什么鬼的智能体系统，去年的体量干到了我的一半。而且，他们的利润率比我高15%，库存周转天数比我少20天。”
老张猛吸了一口那根已经灭了的烟，又烦躁地把它摁死在烟灰缸里：
“我这边20个人，天天开会、复盘、写SOP、吵架、盯着运营打卡、抓考勤。我每天像个保姆一样哄着运营干活。人家呢？人家那三个人，据说每天下午六点准时下班，周末还去露营。”
“师兄，我不怕累，我怕的是我的累，变得毫无价值。”
那一刻，茶室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呼呼声。
我看着他，心里有点发酸。老张不是不努力，他是太努力了。但这个时代最残酷的地方就在于——它正在悄悄惩罚那些还在用“旧石器时代”的方法打“核战争”的人。
02. 你以为的AI，和他们用的AI，是两个物种
我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跟他说了一句实话：
“老张，你不是要完了。你只是还活在‘冷兵器时代’。”
他抬起头，一脸的不服气：“我也用AI啊！我也买ChatGPT账号，我也让运营用AI写Listing，用Midjourney做图。怎么我就没觉得效率高多少？也就是省了个翻译钱。”
我摇摇头：“那不叫用AI，那叫调戏AI。”
这也是现在90%卖家的误区。
大家以为的AI，是一个高级点的搜索引擎，或者一个脾气好的实习生。用来改改文案，修修图，回个邮件。这叫“工具属性”。
但让老张睡不着觉的那“三个人”，他们用的AI，是“业务属性”。
我把笔记本转过来，打开零亿出海的后台演示系统（我们自己内部跑的一套逻辑），指着屏幕上的流程图给他看。
“老张，你看。你现在的流程是：人去选品 -> 人去算利润 -> 人去投广告 -> 人去盯库存。每个环节之间，都是断裂的。选品的不管库存，投广告的不管利润。”
“而那三个人的团队，他们接入的智能体，逻辑完全反过来了。”
那是个做铺货的小团队，老板以前是做煤炭的，完全不懂跨境，英语都说不利索。但他手里有钱，想转型。
他找了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然后直接接入了我们的全流程智能体。
他们是怎么干活的？
第一步：选品不靠猜。
系统每天自动扫描几万个细分市场，结合他们的供应链优势，早上9点，直接推送到老板手机上：“今日建议测试的50个品，成功率预测75%。”
运营不需要满世界找品，只需要像皇上选妃一样，点“同意”或者“拒绝”。
第二步：广告不靠盯。
以前老张你的运营，每天要花三个小时下载广告报表，透视表拉得眼都瞎了，才决定要不要加两毛钱预算。
在智能体里，所有的广告数据是实时的。系统自己判断：这个词转化率掉了，是不是因为竞品降价了？如果是，系统自动建议：要么跟进降价，要么优化Listing，要么暂停广告。
人只需要做一件事：授权。
第三步：也是最狠的一步——利润驾驶舱。
老张，你现在能算清楚你昨天每个ASIN赚了多少钱吗？
老张愣了一下：“财务下个月初出报表才能知道。”
“这就晚了。”我说，“那个太原的老板，他的手机上有一个我们开发的‘仪表盘’。每个ASIN当天的广告占比、退货率、仓储费、头程分摊，全部算得清清楚楚。哪个品在亏钱，哪个品在裸奔，系统直接标红报警。”
“这就叫——以前是人推着业务走，累得像狗；现在是系统推着人走，人得跟上。”
老张听完，烟都忘了点，盯着我的屏幕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
“这他妈不就是作弊吗？”
我笑了：“对，这就是作弊。但商场上，从来没人规定不能带枪上场。”
03. AI不是用来省钱的，是用来“保命”的
聊到这儿，老张稍微缓过来点劲儿。但他又有了新的担心。
“师兄，这东西好是好。但把身家性命都交给机器，万一它发疯怎么办？我听说过AI客服骂客户的事儿。”
我点点头。这事儿我也知道。
之前有个兄弟图省事，搞了个别家的全自动AI客服，语料库没洗干净。老外问产品材质，AI回了一句：“我们用的是狗屎材质，纯天然无污染。”
结果老外投诉，店铺封了三天。
“所以，”我看着老张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在零亿出海，我们内部有一个铁律——AI可以开车，但副驾驶必须坐个人。”
我给他讲了另一个故事，关于“保命”的故事。
那是去年，一个杭州做服装的卖家，接入了我们的库存管理智能体。
服装这个类目，你也知道，库存就是命。多备了是死，少备了断货也是死。
有一天晚上，系统突然给他发了个红色警报，建议他立刻停止一款爆款连衣裙的补货，并且建议打折清仓。
那个老板当时懵了。这款裙子正如日中天，日出百单，按照传统经验，这时候应该疯狂补货才对。运营团队也极力反对，觉得系统脑子坏了。
老板犹豫了半小时，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说：“你点开系统的‘决策依据’看看。”
他点开一看，背脊发凉。
原来，我们的智能体抓取到了社交媒体上的一个微小趋势：这种款式的裙子，因为某个网红的一条负面吐槽视频，正在被几个头部博主拔草。同时，气象数据显示，目标市场未来半个月将迎来罕见的寒潮，夏装需求会断崖式下跌。
这两个信息，一个是社媒舆情，一个是气象数据。靠人脑，谁能把它们和库存联系起来？
老板咬咬牙，听了系统的，没补货，反而提前降价清了一波。
半个月后，寒潮来了，舆论也发酵了。那个类目里，无数卖家看着满仓库卖不出去的裙子哭爹喊娘，只有他，拿着现金，准备抄底冬装。
那个老板后来跟我说：“师兄，这哪是库存管理啊，这简直就是排雷兵。”
我对老张说：“你看，很多人觉得用AI是为了省那几个运营的人力成本。格局小了。”
“真正的AI，不是帮你省钱的，是帮你在这个充满了黑天鹅和不确定性的市场里，多一双看透迷雾的眼睛，帮你保命的。”
我们做零亿出海的初衷，从来不是为了替代人，而是为了让人不再死得不明不白。
04. 那些被“淘汰”的人，去了哪里？
老张沉默了很久。茶换了三泡，味道淡了。
他把那个笔记本拿起来，又放下。
“师兄，那如果我接了你们这套东西，我那20个兄弟怎么办？都裁了吗？跟我干了好几年了，我有感情。”
这是最扎心的问题。也是我最不想回避的问题。
在这波AI浪潮里，我们听到了太多关于“裁员”、“失业”的论调。仿佛AI来了，人就是累赘。
但我看到的事实，恰恰相反。
我带老张回忆了八年前。
“老张，八年前你刚做亚马逊的时候，你需要自己打包、自己贴标、自己找货代。后来有了FBA，有了ERP，你不打包了。那你失业了吗？”
“没有，我腾出手来做运营、做产品了。”
“对啊。”我一拍大腿，“现在也是一样的逻辑。”
我给他讲了我们服务的一个深圳大卖团队的变化。
接入零亿出海的智能体后，他们确实裁掉了一部分人。裁掉的是谁？是那些只会机械式搬运数据、只会按SOP发邮件、只会每天问“老板这个词要不要加价”的“工具人”。
留下的是什么人？
是那些懂得“定义问题”的人。
他们的运营总监，现在不怎么盯报表了。他每天干的事，是和我们的AI训练师一起，调整智能体的“性格”。
比如，针对某个激进的新品，他会把AI的广告策略参数调成“进攻型”；针对某个老品，他会把参数调成“防守利润型”。
他不再是开车的司机，他是设计路线的导航员。
还有他们的选品经理。以前每天淹没在Excel表格里。现在AI帮他初筛完，他有大把的时间去研究TikTok上的流行趋势，去和工厂聊怎么改款，去研究用户的心理。
“被淘汰的，不是人，而是‘像机器一样干活’的人。”
我对老张说：“你那20个兄弟，如果只会干重复劳动的活，那确实留不住。但如果他们懂业务、懂产品、懂人心，AI反而会让他们变成‘超级个体’。”
“试想一下，以前一个运营只能管3个店，累得半死。有了智能体辅助，他一个人能管30个店，而且不仅不累，还能有时间去喝杯咖啡，思考一下品牌故事怎么讲。”
“老张，这是把人从流水线上解放出来，让他们真正去干‘人’该干的事儿。”
05. 为什么我们叫“零亿出海”？
夜深了，楼下的烧烤摊开始收摊了，铁架子碰撞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
老张手里的烟盒空了。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深圳凌晨依旧川流不息的车流。
“师兄，”他突然问我，“你们公司为什么起名叫‘零亿出海’？听着口气挺大的。”
我笑了笑，走到他身边。
“其实这不是口气大，这是一种宿命感。”
“零，是从零开始。在这个行业，无论你以前多牛逼，AI时代来了，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归零心态，是活下去的第一步。”
“亿，是希望。不是说一定要赚到一个亿，而是说，通过技术的杠杆，哪怕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小团队，也有机会去撬动亿级的市场。这是技术给普通人的红利。”
“出海，是我们的使命。我们这帮人，注定是要去赚全世界的钱的。”
我拍了拍老张的肩膀：
“我们做这套系统，做这些智能体，不是为了证明技术多牛逼。我就想做一件事：让像你这样的老卖家，不用再熬那些没意义的夜，不用再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亏掉一套房。”
“我想让生意回归生意的本质——你去懂产品，你去懂客户，剩下的脏活累活数据活，交给我们的系统。”
06. 写在最后的话
送走老张，我一个人在茶室坐了很久。
我想起这几年，在零亿出海，我们见过太多像老张这样的人。他们焦虑、迷茫，甚至恐惧。
我也见过太多像那个太原老板一样的新人。他们生猛、无畏，拿着AI这把新式武器，在乱世里杀出一条血路。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有技术的洪流滚滚向前。
AI这个东西，它既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它就是一阵风。
有人在风里筑墙，试图挡住它，结果被吹得七零八落。
有人在风里造风车，借着风力，磨出了更多的面粉。
2025年了，别还在观望了。
别还在群里问“有没有免费好用的AI工具”了。
别还在纠结“AI会不会取代我”了。
当你还在犹豫要不要上车的时候，那些已经把智能体接进业务骨髓里的人，早就在你看不到的维度里，绝尘而去了。
真正的竞争力，不是你比别人快多少，而是你愿不愿意，比别人早半步醒来。
如果你也像老张一样，觉得累了，觉得慢了，觉得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或许，你该来找我聊聊。
或者，来零亿出海看看。
不为别的，就为了在下一次风起的时候，我们手里握着的，不再是锄头，而是一张船票。
大师兄的私房话：
A、文中所述,人有影,事有源,但并非纪实。我不一定是我,你也不一定是你。人生的事,总归是“能讲的三分之一,不能讲的三分之二”。切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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