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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日记】朱长振:我想做一辈子调查记者

【记者日记】朱长振:我想做一辈子调查记者 蓝鲸新闻
2014-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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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朱长振,1968年出生在豫西国家级贫困县鲁山县观音寺乡桐树庄村。1989年,高考落榜后,下过煤窑、修过

朱长振,1968年出生在豫西国家级贫困县鲁山县观音寺乡桐树庄村。1989年,高考落榜后,下过煤窑、修过路、卖过床单和农药,在平顶山夜市卖了4年的羊肉串,后来自学新闻写作,做了15年的新闻记者。现今,仍在《大河报》新闻一线摸爬滚打,他希望自己可以像国外那些记者一样,即使白发苍苍了,依然四处奔走,调查写稿。

中国的调查记者处境日渐艰难,曾经的无冕之王纷纷沦为任由权力和金钱宰割的羔羊。老朱用“无冕之羊”来命名新书和羊肉串店,除了寓意调查记者处境堪忧外,还因为老朱和羊有着不解之缘。

在老朱做记者之前,他曾在平顶山的夜市卖了四年羊肉串。那时候他晚上卖羊肉串,白天泡图书馆,凭自学逐步成为记者。

老朱的新书的副标题是从烧烤小贩到调查记者,书中追述了他如何走上记者之路,以及记者生涯中的起起伏伏。从这本书中,不仅可以看出河南新闻史十余年的变迁,同时也如人所言,老朱身上浓缩了一部中国新闻史。

当老朱做调查记者时,用他的话说正赶上中国调查记者的“黄金年代”。2003年《南方都市报》报道了“被收容者孙志刚之死”。“孙志刚案”最终促成一部实行了21年的国家行政法规——《城市流浪乞讨人员收容遣送办法》的废止。那一年老朱34岁,当上了特稿部的调查记者。在老朱看来,南都这篇报道就是调查记者的标杆,好报道就应该这样……

一、

朱长振的羊肉串店开业那天,很多记者朋友来捧场,除了河南本地的媒体人,还有外省的记者闻讯要坐高铁赶来,吃老朱烤的羊肉串。开业第一天,生意火爆,老朱说一个中午就吃掉了五只羊。

我那天去的早,在中午吃饭前,有朋友要我代买一本老朱的新书《无冕之羊——从烧烤小贩到调查记者》。这是老朱羊肉串店开业第一天的第一笔进账,我要求老朱在签名时,写上我的那位朋友是该店有史以来第一位“顾客”。老朱很爽快的答应了。

老朱的羊肉串店名“无冕之羊”是在微博上征集来的,店里除了卖羊肉串,还卖他的新书。

中国的调查记者处境日渐艰难,曾经的无冕之王纷纷沦为任由权力和金钱宰割的羔羊。老朱用“无冕之羊”来命名新书和羊肉串店,除了寓意调查记者处境堪忧外,还因为老朱和羊有着不解之缘。

在老朱做记者之前,他曾在平顶山的夜市卖了四年羊肉串。那时候他晚上卖羊肉串,白天泡图书馆,凭自学逐步成为记者。

老朱的新书的副标题是从烧烤小贩到调查记者,书中追述了他如何走上记者之路,以及记者生涯中的起起伏伏。从这本书中,不仅可以看出河南新闻史十余年的变迁,同时也如人所言,老朱身上浓缩了一部中国新闻史。

当老朱做调查记者时,用他的话说正赶上中国调查记者的“黄金年代”。2003年《南方都市报》报道了“被收容者孙志刚之死”。“孙志刚案”最终促成一部实行了21年的国家行政法规——《城市流浪乞讨人员收容遣送办法》的废止。那一年老朱34岁,当上了特稿部的调查记者。在老朱看来,南都这篇报道就是调查记者的标杆,好报道就应该这样。

在十余年的调查记者生涯中,老朱做了很多了不起的报道。他率先报道了佘祥林冤案、紧接着又做了聂树斌案;512汶川地震后,老朱冒着生命危险进入震中映秀镇,在那里结识了十户丧失孩子的家庭,以后年年回访;他报道过平顶山旷工李国轻强制戒毒案,从那以后,平顶山再无强制戒毒现象,强制戒毒所改成了民警训练基地。

如果说今天农村人来到城里,不必担心被强制收容,我们要感谢当年南都记者的报道;那么平顶山人不必担心无故被抓走强制戒毒,老朱功不可没。

不过,人们常常因为获得某种自由,而感激一个人,很少会因为免于某种威胁或恐惧,而感念一个人,不是么?

二、

老朱在他的新书里爆了很多猛料,有人看后也许会不舒服。我问他,明知要得罪人,为何还要写?老朱说,他希望将自己的亲身经历和所思所想写出来,给年轻记者看,叫他们看到中国记者的真相。

老朱1968年出生豫西国家级贫困县鲁山县观音寺乡桐树庄村,小时候挨过饿,长大后干过不少苦工,下过煤窑,修过路,卖过床单,考过肉。正是年轻时的吃苦经历,使日后老朱做起调查记者有极强的突破能力和坚强的意志力。

老朱认为这些二十多岁的年轻记者,很难再创造他们那一代记者的辉煌,原因之一就是这些人没有底层生活的经历,没有吃过苦。

相较于学院派枯燥僵硬的新闻理论,老朱更愿意献身说法,用自己的真实事迹,来解读记者的光荣与梦想。像老朱这样的调查记者早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见多了世道人心,仍然满怀新闻理想,全身心投入。这其中的酸甜苦辣,个中滋味,恐怕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晓,才能一一道来。

我读老朱的书,觉得里面都是干货,他不讲大道理,但会告诉你记者这一行有很多无奈,如果努力干,也会获得成就感。想成为一个好记者,你得敢拼,有时甚至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拼。对于那些有志于成为记者的人而言,这本会或许会鼓舞你的勇气。

书中提到“群狗现象”,意思是说一旦有重大突发事件,各地调查记者会不约而同赶往事发现场。老朱最后一次经历群狗现象是报道“聂树斌案”。

他希望做一辈子调查记者,等白发苍苍时,依然四处奔走,调查写稿。

三、

老朱虽然年纪大了,但他的新闻理想还在燃烧,甚至愈挫愈勇。老朱从特稿部调到社会部,和一帮80后90后记者共处一室,还真有点水土不服。他还想继续做特稿,做深度调查报道。做特稿,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和金钱,稿子发表后稿酬按一般稿子计算,老朱的收入势必大大减少。

中国很多调查记者转行,想必就是因为这一行工作累,不赚钱,一不小心还可能付出惨痛的代价。老朱既不想放弃调查记者的职业,也不想放弃报社的平台,解决之道便是开羊肉串店,用卖羊肉串的钱补贴做调查记者的“亏损”。在羊肉串店开业之前,老朱在做佘祥林案的十周年回访。他计划花两个月甚至更多时间做这篇报道。

老朱说他要为中国的调查记者打造“无冕之羊”羊肉串店的品牌,在郑州开一总店,在其它城市开连锁店。

老朱还有一个梦想,等有钱了,买一辆越野车,带上羊肉串烤炉,到中国各地高校与志在成为记者的年轻人聊天,给他们烤羊肉串吃。“无冕之羊”郑州店开业第二天,老朱去了广州中山大学,给那里的学生分享自己的记者生涯,顺便烤了不少羊肉串,让他们一饱口福。

(来源:浑水自媒体门户-大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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