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8日-9日,36氪「WAVES新浪潮2023」大会在北京·金海湖国际会展中心举办,现场同时进行了「2023科创家」颁奖仪式,共有12位险峰被投企业创始人荣获「2023科创家」称号。
本次为「2023科创家」首次围绕科创人员进行的调研,评选面向“中国科学家、研究者、工程师、产业专家”群体展开广泛征集和调研,通过一系列体系化的评价指标,试图找到最具创新性、潜力性、最可能造就这个时代伟大公司的科研人才。
作为本次「2023科创家」代表,险峰天使轮被投企业「康诺思腾」创始人、CEO欧国威教授在峰会现场分享了一场名为《跨越:从科学家到CEO,从科技创新到产业变革》的主题演讲。
以下是演讲实录整理:
大家好,我是欧国威,康诺思腾的创始人,很高兴有机会跟大家分享我在手术机器人的一些创业经验,特别是我自己从科学家到企业家的转变历程。
首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在MIT读的博士,之后去达芬奇手术机器人做研发,七年前我来到粤港澳大湾区当教授。除了创立了康诺思腾,过去几年还曾创办过一家医疗创新技术中心。
我从事医疗机器人领域超过25年,可能是兴趣的缘故,我学生时代就很喜欢机器人,特别是医疗机器人。在读博士期间,我有机会跟我的老师一起做了全球第一个机械脚踝义肢,很幸运当年就拿到了奖。
因为产品研发得好,后来我的老师就把它量产出来,也因此帮助到了很多病人,我也是那时体会到了科研与产业结合之后,能够为社会带来巨大的价值。

(图:康诺思腾创始人、CEO欧国威)
博士毕业后我加入了达芬奇,参与了更多的产品研发工作,例如达芬奇 Single-Site(S, Si, Xi, SP)系统和肺活检手术机器人平台ION系统。特别是在达芬奇ION系统,我有幸成为了主要的创始人之一,在那里我感受最深的是,要做出一台安全有效的手术机器人真的很不容易。
七年前,我回来大湾区香港中文大学当教授,同时拿到了香港的基金,成立了一个医疗创新中心,这让我有机会跟全球顶尖的医疗机器人的专家去合作。
由此,我发现一个机会,或者也可以说是一个问题:虽然创新手术在美国已经广泛应用,但在其他地区的应用比例还很低,特别是在中国,未来这会是一个巨大的市场,所以三年半前我选择了创业,创办了康诺思腾,希望用创新技术改变产业,为手术机器人的普及和提升做一点工作。
左图是我们的第一代手术机器人,右图则是我刚创业时它的样子。每次看到它,我都会非常感谢我们的早期投资人,也让我对投资有了更深的理解:投资是投未来、投团队,一个好团队真的可以把一个很简陋的想法,慢慢打磨成很漂亮、很有影响力的产品。
过去三年里,陆续有很多国内的顶尖专家加入我们,团队从最初的10个人,发展到现在400人以上;目前公司已在中国深圳、中国香港、中国北京和美国完成全球四地业务布局,其中研发中心在深圳、香港和美国,业务中心则在北京。
此外,我们也在深圳建立了机器人工厂,深圳有非常好的产业链,可以同时保证产品质量和控制成本。2022年8月,我们在香港启动了人体临床实验,很快也会在大陆地区开启人体临床实验。
我们第一代产品的性能可以完全跟国际一流的产品对比,产品力很强,而且成本控制很好。同时我们自己做3D内窥镜系统,我们的产品也有更多升级的可能。
有很多人问我,为什么手术机器人这么困难,跟普通工业机器人有什么分别?如果用建楼来比喻,两者大约是自建房与摩天大楼的区别,难度完全不在一个维度:
一般来说,工业机器人零部件数量小于1千,但是手术机器人通常会在1万以上;配件方面,工业机器人的PCB(集成电路板)一般小于20个,但一个好的腔镜手术机器人,PCB最少也在300个以上。
(图:工业机器人与手术机器人的区别)
此外,工业机器臂通常大一点,但是手术机器臂必须做得很轻很小,才可以通过一个小孔进入人体内部;第三,传统的工业机器人是单臂,所以OS系统比较简单,往往一个普通的MCU就可以解决常见操作问题,但是手术机器人需要同时操控有多个机械臂,所以对软件的要求其实是很高的,一般都要有自己专用的OS,这是很多人容易忽略的问题。
而且,手术机器人还要有安全冗余和清洁消毒的需求,需要搭建自己的动物实验房,同时成本也很重要,如果成本太高,你的产品可能永远也走不进手术室。
做到上面这些并不容易,很多底层技术都只能靠自己,事实上我们产品的大部分核心部件也都是自己设计、自己研发的,所以我们给公司取名叫Cornerstone Robotics,意思是基石;从一开始我们就想搭建一个核心技术平台的底座,未来可以从上面生长出不同领域的手术机器人,解决不同外科手术的临床需求,最终搭建出一套产品生态体系。
最后,我很感谢过去所有投资人对我们的帮助,同时感谢政府领导和社会对我们的认可,谢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