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跨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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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座城市出生,就有哪份浓浓年味

你在哪座城市出生,就有哪份浓浓年味 极物严选
2022-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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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跟中国文人一起过年。


极物君语:

“对于过年,我始终拥护,尤其是旧历年,因为这使我回忆到童年时美丽有诗意的过年的生活”。

——季羡林

 
小时候日子很慢,一到腊月孩子就要掰着指头数日子,盼望着一年里少有的可以吃好饭、穿新衣、可以痛痛快快热闹的日子。
 
长大以后生活好了,过年对食物的极致追求,被稀释到365天中,我们对年的期待,也没有那么浓烈了。
 
家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紧,从前很多需要花心思手工制作的食物,如今也只能在农村里找到了。
 
我们感叹年味淡了,但我想:中国人对年的情结还在。

图片|林英聪 ©

腊月开始办年货,在火车站和成千上万的人一起赶春运回家;

除夕夜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也把这份丰盛供奉给祖先神仙;

大年初一给长辈拜年,亲友之间彼此登门……
 
年廿八,回家路上,一起回味中国十五地文人笔下的年味,就像收到一封来自家乡的烟火旧信——
 
展信佳,见字如面。

图片|蕾仔 ©



我曾经十分地向往着这种施粥的盛典,想想那些巨大无比的锅,支设在露天里,成麻袋的米豆倒进去,黏稠的粥在锅里翻滚着,鼓起无数的气泡,浓浓的香气弥漫在凌晨清冷的空气里。一群手捧着大碗的孩子们排着队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脸冻得通红,鼻尖上挂着清鼻涕。为了抵抗寒冷,他们不停地蹦跳着,喊叫着。

——莫言《过去的年》


小时候盼年先盼来的腊八粥,对孩子来说是难以言说的美食诱惑和快乐。即使是把床缝里的豆子、地缝里的米粒、屋里角落里搜出来的一点儿杂粮熬成的小小一碗粥,长大以后,再也找不回那种带着期盼的辉煌。




好个农历新年, 中国大陆出现世界上最备受瞩目、最叹为观止的人口游移运动……或许, 这场运动根本不该叫做“游移”或“移动”而改名之曰“元神归位”……返回出发的起点, 在下次出发的以前,元神在一个叫做故乡的地方寻得片段的安稳, 市情尽管热闹, 人声尽管鼎沸, 但在心底最深处, 中国人总觉新年是最最踏实的日子。


——马家辉《元神归位》

图片|fzfzfzfz ©

挤上春运的洪流,在车厢里出神做的梦,大概都是妈妈做的饭菜味。在城里就地过年,也别忘了吃好喝好。

图片|月坠河倾 ©



年的心理是年货要备得愈齐全愈好,以寓来年的丰足。备年货时母亲是重点。母亲住在弟弟家,所以多年来一直要为母亲备足八样年货一一送上。大致是玉丰泰的红绒头花,正兴德的茉莉花茶,还有津地吊钱,彰州水仙,宁波年糕,香烛供物,干鲜果品,生熟荤腥。母亲今年九十高寿,应让她尽享与寿同在的美好的生活与年意。


——冯骥才《新年八事》

图片|意匠 © 

中国人的年,是从办年货开始的。
 
超市里,挤满了挑选年货礼盒、准备年夜饭菜的大人小孩;妈妈会烫一个卷发,新的一年美美地从头开始;爸则负责买年花、贴春联.......

虽然一些春节的仪式在消失,但另一些仪式却未曾改变。

图片|良善熊熊 © 



一到过年时节,说话就时刻受人干涉:平常说惯的话不能照样再说,什么杀,什么死,这一类字样不能提到,连声音相像的也要避忌。

 

还要说起好听的话来,什么长生果,什么八宝菜;藕要叫做偶偶凑凑,熟的叫做有富。明明是一个人死了,在平常是说得很痛快的,死了,说死了就是;到了过年时节,像《彷徨》中的《祝福》上所写,要改口说作“老了”。


——许钦文《过年恨》

图片|白鸟 © 

过年时,孩子们被叮嘱“最好不说话,非得说时,也得斟酌词语,千万不能说出不吉利的话,因为过年的这一刻,关系到一家人来年的运道”。

图片|兔麻菇 © 



都盼了364天了。大人们觉得孩子们碍脚,孩子们也觉得大人们碍脚,就在这样的忙乱中,厨房里挤成了一团。厨房里其实是脏的,无序的,不能不说的是,还是匮乏的。可是,在火光、气味、烟雾的包围中,大人和孩子都忙碌着,心甘情愿地做了一回热锅上的蚂蚁。他们在厨房里进进出出,因为过年,稳当的乡下人失去了稳当,可不是么。“年”在哪里?在厨房!就在厨房里的脏、乱、香、亮。


——毕飞宇《厨房里的春节》


过年时,灶堂里的火是蓬勃的,锅里的菜油在翻卷,浓烈的烟,呛人的香,还有孩子很慌地在偷吃。




过年的前几天,最忙的是母亲了。她忙着打点我们过年穿的新衣鞋帽,还有一家大小半个月吃的肉,因为那里的习惯,从正月初一到十五是不宰猪卖肉的。我看见母亲系起围裙、挽上袖子,往大坛子里装上大块大块的喷香的裹满“红糟”的糟肉,还有用酱油、白糖和各种香料煮的卤肉,还蒸上好几笼屉的红糖年糕。


——冰心《童年的春节》

图片|《螃蟹的征途》 © 

红糟,印在福州人心头的家乡味。红糟揉掉肉的肥腻,又用自己的光彩染得肥肉红润喜庆,这个年注定五光十色。

图片|Hello我是阿米 © 



“好吃不过饺子,舒服不过倒着”,这是乡下人说的话,北平人称饺子为“煮饽饽”。城里人也把煮饽饽当做好东西,除了除夕宵夜不可少的一顿之外,从初一至少到初三,顿顿煮饽饽,直把人吃得头昏脑涨。这种疲劳填充的方法颇有道理,可以使你长期不敢再对煮饽饽妄动食指,直等到你淡忘之后明年再说。

——梁实秋《北平年景》

 

兴许是祖父母当家时,“一连若干天顿顿吃煮饽饽”吃得头昏脑胀,梁实秋小时候都不太喜欢过年。
 
但莫言小时候,曾经为了吃到包钱的饺子,一口气吃了三碗,钱没吃到,胃却撑坏,差点交代了小命。一锅饺子里,喜乐忧愁的滋味,都是年。

图片|是汤圆呀 © 



可光有肉还不行,那夜的餐桌上,还必须有鸡,有鱼,有豆腐,有苹果,有芹菜和葱。鸡是“吉利”,鱼是“富余”,豆腐是“福气”,苹果是“平安”,芹菜是“勤劳”,葱则是“聪明”,这些一样都不能少!过年不能吃酸菜,说是“辛酸”,白菜也不能碰,说是“白干”。

 

——迟子建《关于年货的记忆》

图片|小瓜瓜 © 

现在的东北人呀,为了过年吃上酸菜和白菜,酸菜叫“拴财”,白菜是“百财”。一桌子都是“吉利话”,别忘了多夹几筷子,吃满一年的福气。

图片|《沸腾吧火锅》 © 


到春节前的三两天,家家开始蒸包子和馍,按当地风俗,正月十五之前是不能再蒸馍的,年前这几天要蒸够一家人半个多月所吃的馍和包子,还有走亲戚要送出去的礼包……小孩子把白生生的包子拿到村巷里来吃,往往还要比一比谁家的包子白谁家的包子黑,无论包子黑一成或白一成,都是欢乐的。


——陈忠实《过年:家乡圆梦的炮声》 


图片|小杨Noah © 
 
在物质匮乏的年代,陕北人向往的好日子不过是“白面馍馍干捞面,油泼辣子调一碗”,平日里吃的都是着大豆、玉米等粗粮,过年了总要吃些小麦细粮,满足神明和家人口福。

图片1|一一一诺de麻麻 © 
图片2|大四和小丫 © 



 
逢年过节,各街坊多有自己的灯。由初一到十二叫“送灯”,只是全城敲锣打鼓各处玩去。白天多大锣大鼓在桥头上表演戏水,或在八九张方桌上盘旋上下。晚上则在灯火下玩蚌壳精,用细乐伴奏。十三到十五叫“烧灯”,主要比赛转到另一方面,看谁家焰火出众超群。

——沈从文《忆湘西过年》

 
焰火、炮仗这些“危险品“,已经离开城市人的春节记忆许久。大概只有在遥远的乡村和山城记忆里,才能寻回那时热烈而勇猛的童真了。 


 

“我买豌豆尖一斤,去钱一角二分,已比昨天便宜多了。”

——艾芜
图片|风中的蜻蜓 © 

春节这一天,成都的街市总是很热闹,卖菜的人也多。“豌豆颠儿”,是成都春节前后出现的青菜,嫩气的一把绿,用手一掐都要掐出水。
 
大鱼大肉在中国人的年饭桌上已不稀奇,但成都人却以嫩菜为王,团圆饭上,唯有吃过豌豆颠儿,才算真的过了年。


 
 

割一块刚宰杀的猪肉,抓一把泡椒泡姜合炒一大碗,吃起来鲜嫩香不说,那肥块块的猪肉,糯而不腻,锅里炖着的筒子骨,猪脑壳骨头翻着白浪。顺便煮一碗热气腾腾的血旺菠菜汤,再端一碗纯高粱老白干,这是那个年月难得的饭菜了。


——陶灵《川江词典》

图片|游尘飞雀  ©  

记忆中的团年饭,姑爷用高粱酒配年猪肉吃,但团年饭规矩多,小陶灵最怕的是“打碎碗”和“掉筷子”,因为这是不吉利的。姑妈和姑爷忙了几天,桌子上摆满了盘碗钵,哪里还有搁放碗筷的地方,吓得小陶灵只能紧紧端着碗抓着筷。
 
为了取个好意头,中国人碗碎了,就说岁(碎)岁(碎)平安;筷子掉了,就说快(筷)乐(落)快乐。

图片|CME2014-摄  ©  



 

牛粪堆下,女人们正捡拾着大块的牛粪,准备加热房间,开始做果酱面包。负重前行的爬犁,在雪原上溅开雪浪来。不远处的火车,载着一箱一箱的煤,轰隆轰隆驶过。此时此刻的城市里,超市关门,店铺歇业,小贩们不劳作了,全都回家,而雪原上的人们,却不能将动物们弃之不顾,年味,是飘荡在牛咀嚼的草料里的。


——安宁《草原上的新年》


雪原上的人相信上天的力量,也尊重小动物,觉得猫狗牛羊都是通灵的生命,这些生命也给牧民们温暖和希望。
 
“牛羊满圈,猪仔盈窝”,贴上对联,阿妈们会虔诚地上香,祈祷先祖们保佑明年自己家可以有更多的奶汁,牛犊们能够茁壮成长。
图片|忠诚参加陛下  ©  



初一这天,母亲依旧很忙,出出进进,不断把我带回的东西送给邻舍,回来时又不断用衣襟包一兜邻舍的东西,如花生、核桃、柿饼。趁母亲不在时,我看了母亲的过年准备,比任何一年都显丰盛,馍满着了两箱,油货堆了五盆,走亲戚的礼肉,一条条挂在半空,共七条。


——阎连科《过年的母亲》


图片|何永平野马  ©  
 
过年最忙的是母亲,尤其是听到离开家很久的孩子要回家,逢人就说,肉要多割些,馍要多蒸些,扁食的馅儿要多剁些,“彷佛超常的喜事”




上海人称汤圆为圆子,除夕那天,家家户户都从房间角落里搬出小石碾,把浸泡好的糯米磨成粉,包出一批豆沙馅、芝麻馅和猪肉馅的圆子备用,那是最有节日气氛的情景。圆子是大馅的,个儿比一般元宵大许多,非常好吃。除了吃,过年还意味着可以穿上新衣裳,跟父母走亲戚,再奢侈一点,到城隍庙买一盏灯笼,到“大世界”看一场戏。

 ——周国平《春节,把心静下来 》


从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先辈们,日子过得忙碌又安静。到处张灯结彩,鼓吹喧天,开庙会,演百戏,一片喜洋洋的春节,对他们来说,是调剂平凡生活的热闹。

 

而今天,人们一年忙到头,年反而是少有的陪伴家人的清净节日。“昔人静极而动,我们动极而静”,不再用大量的应酬和交际填满春节,安静守岁,何尝不是一种新年的新意呢。
  
今年,你在哪里过年,
你们家的年味又是什么味道呢?

 

文字为极物原创,转载请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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