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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虚构出来的“偷瓜”事件告诉我们:真实比浪漫重要

那个虚构出来的“偷瓜”事件告诉我们:真实比浪漫重要 优谷朗读
2025-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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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频来源:中共秦皇岛市海港区委宣传部


最近,各大社交平台又炸锅了,话题还与我们非常熟悉的莫言有关。作为爱好文字的读者,吃瓜这件事,怎么能少了我们呢?莫言又怎么了?和我们一起前排吃瓜吧!


01

莫言说没偷,余华说偷了

故事的起因是网上流传多年的一则文坛轶事:莫言、余华、史铁生三位作家年轻时曾结伴去偷瓜。这个充满烟火气的“传说”让网友津津乐道,毕竟在大家印象里,文学大师们的日常应该是伏案写作、探讨文学,而非“偷偷摸摸”摘西瓜。


直到近日莫言在香港出席活动时,被记者当场追问此事。面对这个流传甚广的梗,莫言一脸认真地否认:“我们三个怎么会去偷瓜呢?


莫言说:“这肯定是虚构的一个故事情节,网友们是自己在编一个他们感觉很开心的故事。”


接着,莫言还给出了逻辑清晰的解释:“第一,我们三个人怎么可能去偷瓜呢?”


“第二,我们即便去,我们怎么会拉着史铁生去偷瓜呢?给他吃是没问题的,那拉一个也要拉起码跑的比我们快的。”


“那么即便我们三个一块去了,人家来了以后,我们怎么会把自己的战友扔下跑掉呢?这是不符合我当过兵的人的这种性格和我们的部队的原则的。无论如何,战友是不能丢下的,大家一块儿面对。”


就在网友以为“偷瓜梗”就此终结时,余华在西班牙的读者见面会上给出了反转答案。当有读者好奇提及这则传闻时,余华没有丝毫犹豫,笑着回应:“偷过偷过”,随后立刻认真补充:“但铁生没偷!”





随着“偷瓜梗”被辟谣,莫言本人在公众号发布的《莫言打假系列:这些话确实不是我说的!》被许多媒体翻了出来,被广大网友关注。更有网友在评论区戏称,现在真正的莫言语录出现了:“这话不是我说的。——莫言”。


02

莫言:这些话确实不是我说的


1.网上的“莫言”说:“最讨厌正月里走亲戚,你拿两样破东西来我家了,我忙碌半天然后做一桌子菜给你,陪着假笑聊着家常。”


真正的莫言说:“30多年前,我确实写过一篇《过去的年》的文章,文中讲述了我童年时的过年习俗,但没提到正月里走亲戚的事。其实我是很喜欢正月里走亲戚的,一是可以到亲戚村子里看看风景,二是可以吃好的。”


2.网上的“莫言”说:“无论山有多高都有鸟飞过去,无论网有多密都有鱼钻过去。真正的强大不是对抗,而是允许一切发生。”


真正的莫言说:“这也不是我说的,但我说过类似的话。多年前,我给一个温州籍旅外作家的小说写过序言,其中有两句话:‘世界上有鸟儿飞不到的地方,但似乎没有温州人到不了的地方’后来听说,这两句话让温州人感到很受用。”


3.网上的“莫言”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霹雳。”


真正的莫言说:“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有点像前几天有个北师大的学生对我说:‘天才是一种诅咒’这话风很‘哪吒2’。”


4.网上的“莫言”说:“我不够成熟,不够圆滑,不够老练。没关系,我只不过是一个晚熟的人。”


真正的莫言说:“这些话都很好,但我不能掠美啊。”


5.网上的“莫言”说:“不要去碰一个已婚的女人,她是另一个男人的脸面;不要去碰一个已婚的男人,他是另一个女人的余生。不是你的女人,不要嘘寒问暖;不是你的男人,不要情意绵绵。”


真正的莫言说:“这些话,还有许多类似的话,‘鸡汤语’或‘仙方句’,都不是我说的。”


03

关于文学 关于真实

文学和真实的关系,就像树和影子一样,缠缠绵绵,分不开。


博尔赫斯说过:“每个人都有三个版本:他心目中的自己,别人眼中的他,和真实的他。”在这个信息像潮水一样涌来的时代,那个真实的他,越来越难找了。


莫言一次又一次地辟谣,不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更是在坚守真实的价值。这让我想起古人说的“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当虚构的东西越来越多,真实就成了我们必须要守住的堡垒。


不过换个角度想,那些编故事的人,说不定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喜欢着作家呢。


04

莫言的作品 我们来读读吧~


我们对文学大师的想象,里面有对他们才华的崇拜,有对他们人格的期待,还有对文学的敬畏。这种感情,可能比故事的真假更值得我们珍惜。让我们一起来读读莫言的作品吧~


《晚熟的人》(节选)

人跟人不同,有的人天生就具有一些特异的功能。譬如有的人能听到常人听不到的声音,有的人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物体,有的人能嗅到常人嗅不到的气味,这个常林能驱动意念制造出又响又臭的大屁,因为这特异功能,村里人都不敢惹他,生怕中了他的毒招。人们私下议论说这家伙肯定是黄鼠狼转世,其实他比黄鼠狼厉害多了。黄鼠狼只在遇到危难时才会释放臊气保护自己,但常林却可以随时驱念放屁,这样的特异功能也应该是社会生活不正常时的产物,动荡不安的生活是大善的培养基地,也是大恶滋生的温床。乱世出英雄,国败出妖怪,也是类似的道理。所以也可以说常林之恶是时代之恶。


 几根强烈的手电光束交叉着照到常林的脸上,几个知青跳出来,其中一个对着常林的脸捅了一拳,这一拳打在鼻子上,鲜血流出,常林把血往脸上一抹,大吼一声就跟那几个知青打成了一团。常林身高马大,家庭出身好,爷爷早年当贫农协会主任,领着斗地主分田地,后来被还乡团杀害,这样的家庭出身使他成为那个时代的骄子,我们见惯了他打人,从来没见过他挨打,常林平日里也好施拳弄脚,自吹是蒋启善的高徒,但在一群知青的包围下,却只有挨揍的份儿,毫无还手之力。我们这些平日里跟着常林胡作非为的小喽啰都缩着脖子躲在一边,连声都不敢吭。


《地主的眼神》(节选)

去年麦收时,我在老家,看到了老地主孙敬贤的葬礼。


现在的麦收,与我记忆中的麦收,已经大不一样。那时候,我们在钟声的催促下,鸡叫头遍时便匆匆起身。满天星斗,寒气逼人。我们披着破棉袄,提着镰刀,拖着沉重的步伐,打着哈欠,在队长率领下,往田野走。我们队里的土地,离村庄有八里,赶到地头时,东边天际才刚刚显露出鱼肚白。会抽烟的男人,蹲在地头上,抽了一锅烟。麦田已经显示出比较清晰的轮廓,没有风,田野很静。老头们抽烟的“吧嗒”声显得很响,偶尔有鸟叫,似是梦中的呓语。队长说,多歇无多力,干吧!队长排在第一位,第二位是村里的贫协主任。那时我是个半劳动力,与妇女老头们混在一起。我的后边便是孙敬贤,他当时五十岁左右,正当壮年,按说应该排在壮劳力的行列里,努力劳动改造才是,但他说自己有病,便与我这样的半劳力和妇女们混在一起。


生产队的劳动,磨洋工者居多,但惟有割麦子时大家都卖力干。因为每人两垄,谁割到头谁休息,这样的劳动方式,带有承包和竞赛的性质。大家都奋勇争先,惟恐被人落下。


镰刀都是头天夜里就磨好了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当时觉得这句古语指的就是磨镰刀与割麦子的关系。磨镰刀是技术活儿,磨轻了不利,磨重了不耐用,分寸很难把握。我姐夫是磨镰的高手,他之所以能成为我姐夫,与他帮我姐姐磨镰有直接关系。当然光有磨镰技术还不行,还要镰的钢火好。镰好,磨得也好,还要使得好。像我这种初学割麦的雏儿,一柄刚磨出的镰,使上半个时辰,刀口便钝了,接下来要么重新磨镰,要么凭着蛮力气死扯硬拽。但同样一把镰刀,放在高手那儿,割一上午,锋刃还是利的。我特别迷恋挥舞着新磨出的镰刀刚刚割麦那时的感觉:左手翻腕揽过麦秸,右手将镰挥出去,用力往回一拉,感觉如同割着空气,毫无窒碍。但这样的好感觉用不了多久便丧失了。接下来便是半拔半拽,拖泥带水了。


《我的故乡与我的小说》(节选)

十五年前,当我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在高密东北乡贫瘠的土地上辛勤劳作时,我对那块土地充满了仇恨。它耗干了祖先们的血汗,也正在消耗着我的生命。我们面朝黑土背朝天,付出的是那么多,得到的是那么少。


我们夏天在酷热中挣扎,冬天在严寒中战栗。一切都看厌了:那些低矮、破旧的茅屋,那些干涸的河流,那些狡黠的村干部……当时我曾幻想:假如有一天我能离开这块土地,我绝不会再回来。


所以,当我坐上运兵的卡车,当那些与我一起入伍的小伙子们流着眼泪与送行者告别时,我连头也没回。我有鸟飞出了笼子的感觉。我觉得那儿已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我留恋了。我希望汽车开得越快、开得越远越好,最好开到海角天涯。


当汽车停在一个离高密只有三百里的军营,带兵的人说到了目的地时,我感到十分失望。但是三年后,当我重新踏上故乡的土地时,我的心中却是那样激动;当我看到满身尘土、眼睛红肿的母亲挪动着小脚艰难地从打麦场上迎着我走过来时,一股滚热的液体哽住了我的喉咙,我的脸上挂满了泪珠。


那时候,我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故乡对一个人的制约。对于生你养你、埋葬着你祖先灵骨的那块土地,你可以爱它,也可以恨它,但你无法摆脱它。


《蛙》(节选)

在歪脖子柳树西侧,有一个根据公社指示、专为停泊计生船而搭建的临时码头。四根粗大的木头立在水中,木头上用铁丝绑着横木,横木上敷着木板。秦河用绳子固定好船只,站在船头上。机器声停止,喇叭声停止。我们重新听到了河水的喧哗与海鸥的尖叫


第一个从船舱中钻出的是姑姑。船体摇摆,她的身体摇晃,秦河伸出一只手,想去扶持她,但被她拨开了。姑姑纵身一跳,上了木码头。她的身体虽已发福,但行动依然矫健。我看到姑姑额头上有一圈绷带,发出刺目的白光。


第二个从舱中钻出来的就是小狮子。她身体矮胖,背着一个巨大的药箱,显得身体更矮。她虽然比姑姑年轻许多但动作比姑姑笨拙。就是她让王肝搂着树干、脸色苍白,眼睛里盈满泪水。


第三个从船舱里钻出来的是黄秋雅。几年不见,她的腰已佝偻,脑袋前探,双腿弯曲,动作迟缓。她站在船上,身体摇晃着,双手挥舞着,仿佛随时都会跌倒。看样子她也要上岸,但她的腿难以完成从船头到木码头的一跨。秦河冷冷地看着,不施援手。她弯腰,伸出两只手,像大猩猩一样,抓住木码头的边缘。这时,姑姑粗声粗气地说,老黄,你在船上待着吧。姑姑没有回头,继续发布命令:好好看着她,别让她跑了。


姑姑的命令显然是对秦河和黄秋雅二人而发,因为我看到秦河立即弯腰往舱中探看。这时,我听到了从船舱中传出一个女人低低的抽泣。


姑姑上了岸,大步流星,沿着河堤东去。小狮子一溜小跑,方能跟上姑姑的步伐。我看到了姑姑额头的血染红了绷带,她脸上肌肉僵硬,目光犀利,面部的表情坚毅,也似乎是凶狠。当然,王肝看不到我姑姑,他的目光追随着小狮子。他嘴角哆嗦不止,口里念念有词。我有点可怜他,但更多的是感动,那时我远不能理解,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竟然会神魂颠倒成那般模样。



话题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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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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