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文发布《2025年中国电子签名市场白皮书》

近年来，随着企业及政府机构数字化转型的步伐不断加快，电子签名技术在各类组织内部及外部的应用中得到进一步的加速发展。根据2005年4月由全国人大常委会发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子签名法》中明确电子签名是指数据电文中以电子形式所含、所附用于识别签名人身份并标明签名人认可其中内容的数据。电子签名同时符合下列条件的，视为可靠的电子签名：（1）电子签名制作数据用于电子签名时，属于电子签名人专有；（2）签署时电子签名制作数据仅由电子签名人控制；（3）签署后对电子签名的任何改动能够被发现；（4）签署后对数据电文内容和形式的任何改动能够被发现。

电子签名厂商指以电子签名为底层技术，为政府机构及企业提供电子签名、数字身份、数据存证、印章管理、增值服务等一系列服务。从部署方式分可分为公有云、本地化部署、混合云及Ukey电子签章。

聚焦四种主要电子签名部署模式的对比来看，公有云模式主要面向中小型企业、大型企业的部门级应用以及个人用户，而本地化部署模式主要面向中大型企业以及政府机构，Ukey电子签章则通常可以面向各类企业以及政府机构。本地化部署及混合云模式尽管有着前期投入较高、后期运维成本较高的特点，但由于其面向中大型企业以及政府机构类客户，可满足其更高的定制化需求，并且通过数据本地存储，可满足更高的数据隐私要求，通常被更多的中大型企业和政府机构采纳。

电子签名主要基于非对称加密技术，即利用哈希技术单向不可逆的特点，通过比较原文的Hash值进行验证，与时间戳技术共同验证文件原文及数字签名在时间戳标示后未曾改动，同时数字证书及身份三要素、四要素用于验证用户的真实身份，签署确认中的验证码及二次签署密码验证用户的真实意愿；因此，身份（意愿）验证、非对称加密技术、时间戳、数字证书共同构成电子签名的核心要素，使得电子签名能够满足可靠电子签名的四大必要条件，为政府机构及企业在文件签署过程中的真实性及可靠性提供支持。

电子签名市场产业链可分为上游服务机构、中游电子签名厂商、下游的应用客户以及产业链中的渠道合作伙伴及生态合作伙伴；上游服务机构主要包括实名认证机构、CA机构以及时间戳服务机构，电子签名厂商需要接入实名认证机构、CA机构以及时间戳服务机构用于完成对用户签署文件的验证要求，使电子签名满足可靠电子签名的条件；中游的电子签名厂商可分为独立电子签名厂商、CA机构（旗下）厂商、电子数据存证保全机构/信息安全厂商（旗下）以及互联网厂商；通过与渠道合作伙伴合作的模式或直销模式将产品及服务提供给下游应用客户，下游应用客户可分为政府机构、企业以及少部分的个人用户；同时电子签名厂商也在积极寻求生态合作伙伴，除了将自身产品直接对外输出，还可将电子签名能力结合到不同软件厂商的应用中，从而建立电子签名行业生态。

行业中游主要玩家可分为独立电子签名厂商、CA机构厂商、电子数据存证保全机构/信息安全厂商以及互联网厂商，其中独立厂商产品全面性及专业性更强，整体解决方案中更以软件为主。相较于其他类型厂商，以法大大、契约锁、上上签、以及e签宝为代表的独立电子签名厂商的产品全面性及专业性更强；CA机构（旗下）厂商由于自身可以直接提供数字证书服务，具有一定成本优势，但整体解决方案中以硬件为主，软件方案为辅；电子数据存证保全机构/信息安全厂商（旗下）基于其核心的电子数据存证认证服务及信息安全服务向电子签名业务拓展，业务范围较广，但通常电子签名并非其主要业务，业务拓展能力有限，生态布局能力有限；而互联网厂商由于其业务范围广泛，其电子签名业务拓展能力亦有限。在独立电子签名厂商中，部分厂商拥有更强的互联网属性，历经多轮融资，依靠资本优势实现产品的快速覆盖和渗透；而以契约锁为代表的厂商，更关注产品的成熟度及为下游客户提供的产品及服务能力。

行业下游客户主要为政府机构及企业，政府机构主要应用场景包括内外部文件签署查询，企业主要应用场景包括人力资源管理、销售、采购、供应链金融等。

聚焦政府机构的应用来看，电子印章平台帮助各地政府机构及下属各类单位落实印章管理制度，并加快实现各地数字政府的建设工作。

如今，电子签名技术在企业中的应用不断深入，2020年后更是加快了企业自身数字化转型的步伐，通过电子签名的技术能力，帮助企业及员工实现在线办公、居家办公，从过去的线下当面合同签署，到快递合同完成签署，再到现在通过电子签名完成整个合同签署的流程，企业对于在线签署合同的管理更加符合如今企业数智化转型下在线办公模式，也为企业降本增效提供了重要的实现工具。此外，企业对于电子签名的应用，也从最初的人力资源管理，销售管理、采购管理再进一步深入到业务的方方面面，实现在设计、招商引资等各个业务环节的应用，真正帮助企业实现降本增效。

电子签名市场从二十一世纪初开始逐渐萌芽，随着电子签名法律效力的明确、参与厂商不断丰富、以及加速的数字化转型进程，电子签名行业得到加速发展。

电子签名在我国二十多年来的健康发展离不开政府及企业对电子签名的高需求、核心技术及云服务和区块链技术的成熟应用、厂商的积极扩张以及政策扶持等有利因素的推动。

聚焦政策端来看，自2005年4月在国务院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子签名法》中明确了可靠的电子签名与手写签名或盖章具有同等的法律效力以来，我国无论是从关于电子签名行业本身相关的法规出发，还是从下游应用场景的角度出发，正不断完善和强调关于电子签名在不同应用场景下的法律效力以及要求和规范，维护有关各方组织和个人的合法权益，为电子签名行业的健康有序发展提供了有利的发展基础。

近年来，我国“放管服”改革不断深化，“放管服”是2015年5月国务院于“全国推进简政放权放管结合职能转变工作电视电话会议”中首次提出的概念；“放”代表简政放权，降低准入门槛，“管”代表创新监管，促进公平竞争，“服”即高效服务，营造便利环境；2018年9月，公安部率先推行公安交管“放管服”，同年12月，施行深化治安管理“放管服”改革，通过减轻企业办事证明材料，减轻企业负担，提高工作效率，从而进一步方便各类企业群众办事创业。电子签名技术高度符合国家对于“放管服”改革的要求，助力我国打造数字政府以及数字经济；近年来，在国家的高度支持和鼓励下，电子签名技术不断深入到各省各市地方政府的规划和实施方案中，在上海市、北京市、深圳市、重庆市、广东省、陕西省、黑龙江省、海南省、青海省、江西省、内蒙古自治区、宁夏自治区等各级政府中都重点提出要加快应用，从而提升整体的数字化建设水平。

另外一方面，近年来我国对于电子签名的鼓励政策亦不断映射到各行各业的下游具体应用中，包括劳动合同签署、采购合同签署、知识产权保护、住房合同签署等各个方面，进一步地推动了电子签名的落地。我国对于电子签名技术应用的鼓励不断拓展到各类细分应用场景中，包括劳动合同签署、采购合同签署、知识产权保护、住房合同签署、疫苗生产全链追溯等各个方面，从国家及各地政府层面推动电子签名技术在各行各业的具体应用落地，体现出我国对于电子签名技术应用发展的决心，助力数字政府以及数字经济的建设工作。

放眼未来，从厂商层面来看，电子签名将进一步延伸其他增值服务并拓展生态合作，从行业层面来看，政策和大型企业将进一步推动行业的稳定增长。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组织内各类系统登录认证方式依旧混乱，存在身份冒用、信息泄露等安全性风险。拥有身份验证及防篡改能力的电子签名系统，将为在组织数字化转型中实现身份可信、行为可信发挥重要作用。通过为组织提供身份认证及核验能力，实现组织内所有系统统一认证、统一登录，关键操作存档，有效帮助组织构建网络可信数字身份体系。

中国电子签名市场正迈向合规化与智能化的新阶段：中大型政企日益强化对签署文件法律效力与用印风险防控的要求，AI 技术则加速推动智能风险控制与文件审核能力的升级。在合规层面，随着数字化转型的深入，尤其是政府机构与大型企业在日常运营中广泛采用电子签名、电子签章，市场需求正从“可用”进一步迈向“合规、可控”。在智能化层面，AI 技术的深度融合正在快速提升电子签名系统的智能化水平。通过行为识别、异常检测与风险识别，AI 可对异常用印进行实时预警，强化风险防控；同时，其在文件审核中的条款解析与自动标注能力显著提升了审核效率，帮助组织在大规模文件处理场景下实现更高的合规性与准确性。

在竞争加剧与需求升级的背景下，合规性、产品完整度、技术创新、客户群体精准定位及本地化服务能力，将成为电子签名厂商成功的关键要素。

聚焦国内领先的独立电子签名厂商来看，包括法大大、契约锁、上上签以及e签宝四家。其中，法大大于2014年在广东省深圳市成立，是国内知名的独立电子签名厂商之一，主要通过电子合同云平台或混合云的方式为企业、政府机构以及个人提供合法数字签名技术的电子合同和电子单据的签署及管理服务；其创始人原先在法律领域拥有多年从业经验，通过结合其熟悉的专业领域以及企业所提供的电子签名的技术能力，围绕合同签署前后的法律需求提供一系列延伸服务，2019年法大大宣布对云海CA的收购。

契约锁于2016年在上海市成立，作为数字可信的基础设施服务提供商，始终将合规性与安全性作为产品与服务的核心理念，专注于为政府机构以及企业提供“数字身份、电子签章、印章管控、数字存档”等于一体的可信数字基础产品，支持公有云、本地部署、混合云等多种部署方式，从产品完整度、中大型客户数、本地化部署客户数以及本地化服务团队人数来看，均是中国排名第一的独立电子签名厂商，同时在合规性方面拥有更好的行业口碑；契约锁实现与企业微信、钉钉、泛微等数百种企业应用软件集成，不断丰富电子签章的应用场景。

上上签于2014年在浙江省杭州市成立，是国内知名的独立电子签名厂商之一，基于公有云模式以及公有云API模式，为企业客户提供电子合同、在线验签等一系列电子签名增值服务，上上签于2019年5月宣布与同为独立电子签名厂商的云合同达成战略合并。

e签宝于2002年在浙江省杭州市成立，主要面向企业、政府机构以及个人用户提供基于公有云、本地化部署以及混合云部署的电子签名解决方案，从2021年整体收入来看，亦是中国领先的独立电子签名厂商；于2021年9月完成12亿元人民币的E轮融资，并同月宣布战略并购金格科技后；随后于2021年12月完成一轮F轮融资。

业内领先厂商均提供电子签章、可信身份认证、印章管控等基础软件功能；从部署方式看，除公有云之外，部分厂商同时提供私有云或混合云的部署方式，满足下游客户多样化部署需求。此外，少数厂商同时为客户提供便携式硬件产品，进一步满足客户对安全、便捷性等方面的要求；以产品完整度衡量，契约锁在领先的独立电子签名厂商中提供最全面的产品解决方案，以应对服务客户群除合同签管外，围绕印章所展开的专业化、个性化的应用场景需求；在安全与合规方面，契约锁始终保持行业领先地位，至今未发生重大安全或合规事件。

中大型企业或组织通常在文件签署、流转方面面临的痛点更加突出，对电子签名带来的效率提升的需求度更高，通常是率先尝试使用电子签名的下游客户，也是主要的付费客户群体，因此成为诸多厂商争取市场份额的关键目标客户群体。

选择本地化部署方式的客户通常均为政府机构或中大型企业，因此拥有丰富的中大型客户资源的厂商在本地化部署细分市场往往占有领先地位；以本地化部署客户数量计，契约锁在领先的独立电子签名厂商中排名第一；同时，契约锁在本地化部署电子签名市场中保持领先，其市场占有率已高于e签宝、法大大及上上签三家厂商合计。

中国电子签名市场仍然处于行业发展的早期阶段，下游客户对于产品的认知度、认可度以及使用习惯仍然处于培育期，在这一阶段，下游客户通常需要厂商提供全面的本地化服务以及时响应客户服务需求。以本地化服务团队覆盖城市数量及本地化服务团队人数计，契约锁在领先的独立电子签名厂商中排名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