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上野动物园大熊猫“晓晓”与“蕾蕾”将于2026年1月下旬返回中国
东京上野动物园的龙凤胎大熊猫“晓晓”和“蕾蕾”近日登上日本各大网站热搜。12月15日，园方正式宣布，这对双胞胎将于2026年1月下旬返回中国。
晓晓和蕾蕾出生于2021年，是上野动物园首对双胞胎大熊猫，也是日本社会公认的“国民偶像”。哥哥晓晓活泼好动，妹妹蕾蕾安静喜食竹子。它们已在日本生活逾四年，此次返国，将使日本自1972年迎来首对熊猫“康康”与“兰兰”以来，首次进入“熊猫零时代”[2]。此前，和歌山县白浜町“冒险世界”动物园已于2024年6月归还4只大熊猫，目前上野动物园的这对双胞胎为日本仅存的大熊猫[3]。
龙凤胎大熊猫“晓晓”和“蕾蕾”
开园首日万人冒寒排队，告别热潮席卷上野
宣布返国消息后的首个开园日，上野动物园熊猫馆入口清晨即聚集逾1600人。当日东京最低气温仅3.3℃，游客手持相机、熊猫周边与热饮，在寒风中长时间等候。部分民众从北海道、爱知县等地专程赶来[4]。
至中午，排队长度已达极限，最长需等待4小时方可入园观赏。为保障更多游客能见上一面，园方临时规定每人观赏时限仅为1分钟。一名男孩专注用手机拍摄，其父提醒：“别光拍照片，要用眼睛记住。”[5]
下午1点，因人流持续激增，园方宣布当日停止入场。广播反复提示：“后续排队游客今日已无法观赏大熊猫，请谅解。”有小女孩听闻后落泪，母亲安慰道：“明天一早我们再来。”[6]
熊猫为何成为日本社会的“家人”？
在日本，大熊猫早已超越珍稀动物范畴，成为公众情感寄托与日常生活一部分，被民众亲切称为“家人”[7]。
1972年中日邦交正常化后，中国赠送大熊猫“康康”与“兰兰”作为友谊象征。它们的到来引发全国观览热潮，上野动物园每日排队达3小时[8]。1984年《华盛顿公约》将大熊猫列为濒危物种，国际交易受限，此后熊猫合作转为租赁模式；即便在日本出生的个体，所有权仍归属中国[9]。
2026年1月，上野动物园现有租约到期。尽管双方曾就续租展开协调，但未达成共识。许多日本民众担忧，未来或长期难见大熊猫身影[10]。
日本电视台主持人铃江奈奈在节目中表示：“我儿时由父母带去看熊猫，如今又带自己的孩子前往——那是几代人的共同记忆。大熊猫离去，令人深感遗憾。”[11]
上野不仅是东京文化高地，更因熊猫成为无数家庭亲子游首选地。从国立博物馆到阿美横丁商业街，“熊猫元素”无处不在：车站“熊猫面包”是游客必购手信，咖啡店、鲜鱼铺、文创店遍布熊猫形象周边[12]。
经济与情感双重纽带：熊猫带动上野年均308亿日元消费
据关西大学名誉教授宫本胜浩测算，上野大熊猫年均带动经济效益达308亿日元（约合15亿元人民币），涵盖门票、交通、住宿及衍生商品等全链条消费[13]。
位于上野街区的熊猫主题咖啡馆“Cafe NIKI”，杯面拉花呈现“晓晓”与“蕾蕾”形象，相关饮品热销。店主二木忠男被称为“上野熊猫专职大使”，他表示：“熊猫是上野的招牌，既激活老街区活力，更是日中友好的坚实纽带。”[14]
参考和歌山县“冒险世界”归还熊猫后推出“熊猫后时代”怀旧活动，上野动物园饲养课长铃木仁回应称：“感谢晓晓和蕾蕾——园内首对双胞胎，它们带来无限惊喜与感动。熊猫馆舍将完整保留，我们随时准备迎接新成员。”[15]
短期来看，若想再见大熊猫，或将需要前往中国[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