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6、JIGAWA州政府官员来米嘎作计价前的进度检查
一个星期前就得到项目副经理夏静的通知,州政府官员将来工地检查施工进度,此次检查意义十分重大,我们后续究竟按怎样进度施工还得根据此次检查后的情况而定,因为此次检查是中期计价前的一道程序。
该项目资金来源为JIGAWA州政府,中标后,按照合同付了我们30%的预付款,这笔钱,公司买设备花掉一部分,我们现场的施工进度就只能根据剩下多少钱做多少活的原则进行,因为这种项目与世行和亚行出资的项目不一样,没有进入咱公司帐户的资金都是没有保障的,更不能按国内的做法垫资施工。按照经理部排定的计划,米嘎工地在第一次计价时只能且必须完成4座涵洞,之所以说“必须”,是因为当地政府在此次付款后,也许要到明年5月份又才有资金,如果这次计价拿回的钱太少,那么我们就很难支撑到明年5月份。因此,我们很重视今天的检查。
昨天,任总专门将新做的路线指示牌运了过来,以前是手写的,不太美观,尼官员同样十分讲究体面,所以为了迎接他们的检查,我们特意做了几个。今一大早,我就安排工人将旧有路牌替换了下来,同时,让装载机将所有便道整修了一遍。其它的工作这样安排:4号涵洞扎顶板钢筋,10号涵洞开始开挖,已经完成的8号涵洞暂停拆模,因为拆模后难免有些表面不太美观,来不及修补。
11:45,检查团终于来了,出乎我的意料,只来了一个皮卡车,车上加司机3个人,后面是文总的车。4号涵洞是他们过来方向的第一个涵洞,车停了,我和朱东迎了上去,一一握手,文总分别做了介绍。来的是两个部门的人:一个是我们已经混得比较熟的工程部的,另一个是审查部的,审查部隶书于反对党,它可以监督工程部的工作,对于这个部门,我们还没有可靠的内线,所以,文总说:这个人比较关键。他们此行的目的主要是复核我们此次计价上报的工程数量,我们上报了4座涵洞和18000方填土。报计价资料时预计涵洞是能够完成的,可没想到12号到15号是他们当地一个比较浓重的节日,即斋月结束(相当于国内的春节,所有人都要回家,给自己、老婆、孩子买新衣服,杀鸡宰羊吃,而且从此以后白天就可以吃东西也可以喝水了),工人全都回家去了,只有几个中国人干活,而实际上尽管我们几乎每天晚上加班,第四座涵洞今天也还正在扎钢筋。填土:就8月份10几个黑人用锅顶了些土,装载机修补了一些坑洼,部分水淹地段填了些沙袋,后来根本就没有进行。如果今天,这2个官员较真,我们就会比较麻烦。
他们在4号涵洞看了几分钟,工程部官员说:GOOD!然后就上车往后几座涵洞走,5号、6号他们没有停车,只在便道上望了望,8号涵他们下车了,我有些担心,因为,昨天已经拆了八字墙的模板,有些表面不是很好,上午刚补了然后又将模板靠上去了,如果他移开检查,就不太好了。还好,他们只是站在侧边瞧了瞧就又上车了。
来到我们营地,由于没有饮料,我又让厨师端上与昨天招待孙总一样的冰绿豆汤。他们两人一边喝汤一边核对数量,他们手里有一份是咨询公司上报的数量,尽管我们已经与咨询工程师沟通过,但还是担心咨询公司上报的和我们上报的出现矛盾之处。看了会儿,审查部的官员提出我们上报数量中有填沙袋数量,但他在现场没有发现,文总解释我们在临时涵管处确实填了的,呆会返回时可以指给他看。他们没有再提其他问题。
随后给他们提供了一份便餐:卤牛肉、炒洋葱、黄瓜牛肉汤,看样子他们很喜欢中国餐,菜全部吃完了,饭却剩不少,午餐一结束,文总又领着他们去检查200多公里外的贝宁苦都工地去了。
27、捣蛋的门卫
提起我们的门卫,我就生气。
这黑人三十多岁,瘦高个,成天着一双拖鞋,给人一种十分懒散的感觉。
他是房东的亲戚,自从我们租下这房子,他就负责守大门。说是守卫,其实他经常不在岗,因为他的家就在附近村庄里,我们上班一走,他也就跟着溜了,估计我们要下班了,他也就回来了,有时甚至根本一天就见不到人,还幸好,这儿民风相对纯朴,要不然营地里的东西早就被偷光了。
我们给他交代:由他负责营地的发电机,每天加油及发电,晚上11点关电关大门,可发电机经常是出现油被烧干自然熄火的情况,而且他经常是深夜12点还在村庄里,门敞开着,发电机也没有关。有多次我已经睡了又起床出去找他关发电机,却又找不到人,等我关了发电机刚好睡着,他回来了而且把铁门弄得叮当响,把其他的同事也给吵醒了。我们警告他,准时关电,他却要求应该把这关电的任务交给外面守钢筋水泥房的人。
他还负责营地里的抽水机,要求他不要在中国人休息时间里抽水,可他就偏偏在那个时间段里行动,早上5点多他拜完“安娜”就开始将抽水机搞得“轰轰轰”,晚上11点多他匆匆忙忙从村子里回来又搞得“轰轰轰”,总之他不是以我们的作息时间为准,他以他方便为原则。
放在院子里的水泥袋子,我们本打算作养护用,可突然有一天发现不在了,问门卫,他却说:黑人修理工拿出去卖了。我质问:你是守卫,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中国人?他默不作声。
为这些事,我和朱东专门把他叫到办公室郑重其事的批评了几次,可他依然我行我素,本来,一直鉴于他是房东的亲戚,而房东又是JIGAWA州政府官员,好些事情上也还帮了我们的忙,我们都没有过于认真要求他。可这人太不知趣,他不仅引起了当地工人的反感,而且我们安排他的事他充耳不闻给我们对其他黑人的管理带来了不利影响。前不久,我们警告他:如果继续这样,你要么到工地上去干活,要么回家。可他却说:“那你得跟MEMBER(即房东)商量”,任凭我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他会这样猖狂。
经过与经理部领导沟通,前天我们将其解雇了,解雇理由是:我们不需要守卫了。今天中午,房东果然开着他那辆崭新的香宾色标志车来到了我们营地,同来的还有他的那个不争气的亲戚。这人毕竟是官场上混的人,十分礼节,握手寒暄,然后切入正题。我们中国人的智慧当然也不差,我们没有告诉他解雇的真正原因,我们说:由于现在共有7个中国人,我们可以自己负责守卫的事情了,如果你的亲戚愿意,我们欢迎他到工地现场工作。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很快他理解了我们的意思,同时他提出:他院子里种的树需要浇水怎么办,我们告诉他我们会安排帮厨的黑人负责此事。
房东表示感谢后带着那门卫回去了。我们知道他的亲戚是不会去现场工作的,因为:其一,那人很懒,吃不了那种苦;其二,他自认为是官员亲戚,丢不下那个黑面子。
28、可恶的非洲耗子
也许是同情我们这帮大男人太寂寞,这几天每晚耗子都来到床头,我们被其折磨得觉也没有睡好,这非洲老鼠,真可恶。
昨天大致凌晨3:00,我被一阵“咳咳咳”的声音吵醒了,我想,也许是热带地区常见的“壁虎”,平时在我们的卧室及饭桌上就经常见到它们蹦蹦跳跳的身影,刚开始我们还有点害怕,现在已经是熟视无睹了,也还相安无事。
声音越来越响,我感觉不对,“壁虎”一般不会发出这么响的声音,可能是耗子,因为睡意朦胧,加上没有电,我就没有起床,仔细听了听声音,似乎来自床底,便用手使劲敲了敲床,那声音立刻停了,我便继续睡觉,可没到5分钟,那声音又来了,我使劲用脚敲了敲床,想把耗子吓走。这次果然奏效,勉强睡着了。
昨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耗子,我找来一根长长的木棍,心想一定要致其于死地而后快,可任我将屋里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耗子的踪迹,真是耗子精,我门窗都关得很好,它不可能跑出去了,会不会在床垫下面,我首先将蚊帐挂起来,然后揭开枕头下的床垫,一只约5CM长的黑色耗子突然跳了起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不见了,呈现在眼前的只有其啃过的几块骨头和花生壳。
我的宿舍里东西不多,就墙角堆了些测量仪器,我刚准备移开仪器,就发现耗子躲在墙角,这次可不能让它跑了,我没有出声,悄悄叫来朱东帮忙,我们一人手里一根木棍,两个大动物搞定一只5CM长的小动物应该不成问题。我迅速将仪器移开,只见耗子一跃到了朱东的控制区域,朱东憋起一股恶气挥起那根2米来长的木棍使劲朝耗子打去,本想一棍子打死,不给敌人喘气的机会,可没想到,没有击中耗子,木棍却因太脆断成了3节,连补射的机会都没有了,眼睁睁的看着小耗子从门口冲了出去跑到了对面的房间里(朱东进来时忘了关门),简直又气又好笑。对面屋是木工师傅和钢筋工师傅的房间,里面有较多工具等杂物,我找了找,没有找到只好作罢!
关上门后我发现对面房间的门缝只有不到1CM,这耗子怎么会钻得进去呢?何况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我想:耗子应该是没有骨头的,只有这样才便于它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逃窜。后来我赶紧叫木工师傅将我的房间门底补一块木条,基本上不留缝隙,免得它再杀回来。
我回到房间整理房间里的另一张备用床,看有没有耗子留下的痕迹,刚揭开毯子,就看见一堆骨头和花生壳,还夹杂着耗子排泄物,这可恶的耗子哟!
虽然耗子跑到对面房间里去了,但毕竟我的房间里应该没有耗子了,昨天晚上我想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可今天凌晨3:00,那耗子又幽灵般的出现了,同样在床底咬得“咳咳咳”想,真是烦死人。一生气我便用拳头使劲拍床,可没想拳头落在了床沿上,疼得我咬牙切齿:除非不找到你,找到你一定将你碎尸万段!我起床拿着手电寻找起来,床底、床垫下、蚊帐顶、墙角、卫生间,将全屋收遍了,还是没有发现耗子精的踪迹,又气又困,我无可奈何的上床睡下,屋里暂时安静了下来,可此时我听见隔壁朱东房间里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原来他也正在为非洲耗子所困!我不禁暗自笑了起来,明天我们可又有新话题了!
没睡几分钟,耗子又开始行动了,我只能敲敲床提示:耗子老兄,小声点,好不好?拜托!难道我们中国人和你们这些非洲精灵就不能和平共处吗?不知如此反复了多少次,我终于在疲倦中睡着了。
果然,早上刚起床,就听到朱东红着眼气愤地向同志们诉苦其昨晚的悲惨遭遇,同志们都笑得很开心,似乎在这单调而繁忙的工作中终于找到了些许的乐趣。早餐过后,我们就开始各自忙着回屋找耗子,依然是翻了个遍,依然是一无所获。
我终于有了好主意,今天要去“佳宏”加油买菜,顺便就买点耗子药回来,凭咱中国人的智慧,对付你这小老鼠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就不知道这非洲是否也有耗子药卖。下午,耗子药买回来了,黑色的粉末,分别封装在5个小塑料袋子里,共50奈拉。我很高兴,终于可以出口恶气了。司机告诉我:这是印度产的,很GOOD,只需拌和在水里,放在屋里,耗子一路过,闻到药的味道就会立刻洗白,司机说得会声会色,还很形象的比划了耗子用鼻子闻的姿势。我突然醒悟过来:这药可能类似国内明令禁止销售的叫着“毒鼠强、三步倒”的烈性毒药,不行,对此咱们得慎重。
晚餐时,我提出此事,听听大家的想法,一致的意见是:不要使用!因为万一污染水源或者是厨房里堆在地上的蔬菜,那就危险了。不要使用可以,可这药怎么处理呢?有人提议扔在厕所里,但担心化粪池污染我们喝的地下水;还有人提议在院外挖个坑埋了或者开车到远处将其扔了,但据说这药几年内都不会失效,万一哪天被村民误用就麻烦了。
哎,看来买回的不是耗子药,更象一颗原子弹。
经过民主讨论,最后形成决议:今晚,该药由我负责保管,明天由我亲自负责将其埋在已经施工完毕还没有回填的8号涵洞八字墙后背处。由此,这可恶的非洲耗子躲过了此劫,遇上咱们这帮好心的中国人,不能不说:你太幸运!
药我们可以这样处理,可问题还是没有解决,以后耗子每晚骚扰我们,怎么办?同事们提出,买两只猫来喂,噎,这可是个好主意,也许我们还能欣赏到非洲猫和非洲老鼠演绎的非洲版“猫和老鼠”的故事。
29、尼日利亚乞丐
和世界上许多国家一样,尼日利亚也有乞丐。
也许天下乞丐人的行头都一样,尼乞丐同样是拐棍加饭碗!
我见到的乞丐主要有以下类型:或缺腿或缺脚或眼瞎的残疾人;年龄太大没有劳动力的老人;背着抱着牵着饥黄寡瘦小孩的妇女,那背上的小孩真是可怜,烈日下被一条烂布紧紧的捆在妈妈腰间,仅露出耷拉着的小脑袋,眼睛清澈却无神。
尼日利亚的乞丐和中国乞丐不一样,他们不象中国乞丐那么含蓄,呆呆的固定在某个地方,等待别人的施舍,尼日利亚乞丐是主动出击,他们一般在加油站、汽车站和岔路口汽车行使缓慢地段,他们会来到你的窗前,凝视着你,且嘴里还不停的对你念叨不停。
尼日利亚乞丐没有中国乞丐那么幸运,他们的竞争十分激烈。也许见我是外国人可能会多施舍的缘故,我就曾在加油站遇到一次一共20来个乞丐围着我的车的情况,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不会得到施舍的,因为面太广,面对同样可怜的一群人你能给谁又不给谁呢?尼乞丐没中国乞丐幸运还在于:尼乞丐没有中国乞丐那样的行乞环境,这儿的大部分人本来就穷得自身难保,又怎能奢盼谁能给予施舍。
我印象最深的乞丐是离咱工地40来公里远的佳宏镇的爷孙俩,几乎每次我去佳宏加油都要遇到他们,看来那是他们的根据地。爷爷约60来岁,留着胡须,拄着拐棍,眼睛似乎看不见,孙子约7、8岁,一只手牵着爷爷,一只手拿着要钱的饭碗。爷孙俩都还穿得比较干净,拖着拖鞋在一辆又一辆的加油车间穿梭。但我还从未看见谁施舍过。见其可怜,有几次碍于中国人的面子我准备给点,可钱包还没有掏出来,就又跟上来一帮老人妇女,我只好作罢。后来在电话里告诉老婆这事,老婆还批评我太吝啬。
朱东说:刚到尼日利亚时他还给过几次,后来就发觉要钱的人太多了,简直无法施舍,所以也就无动于衷了。
当然我在尼日利亚还没有见过国内那种不给钱就骂人的情况,不过也可能是黑人骂了“你这吝啬鬼”而我们却没有听懂。
30、2年多没有回国的修理工曹良全
曹良全是DF桥工点的一位修理工,47岁上下,中等个子,偏瘦,闲时总爱用右手托着脸,半眯着眼,给人一种睡眼惺忪、身心疲惫的感觉。
朱东曾经当着任总开过这样的玩笑:任总是团长退役的,是军人,很懂得怎样对部下“洗脑”,只要你来到尼日利亚,就会洗得你没有思维、没有欲望,令你只知道吃饭、干活、睡觉,再吃饭、再干活、再睡觉!难道曹师傅就是任总的得意“杰作”?
不是,而是因为曹师傅确实太累了。由于项目人手十分有限,他又是个“多面手、万精油”,他不仅负责工地上装载机、汽车、拌和站、吊车、钻机等各种设备的维修保养,还负责开吊车、操作拌和站,还负责工地上的水电活。
他是彭县人,第一次出国是在97年参加咱公司的扎里亚碴场项目,2001年又跟随任总到了使馆项目。2002年10月又被任总作为爱将带到了DF桥项目,到DF桥项目至今已经2年多了,一直呆在尼日利亚,还没有回过家。
这个人性格比较内向,言语不多,因此到尼初期还经常受到同伴们的欺侮。他人挺老实,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以前一点酒都不喝的,可自从那次被小偷打伤脚后,为了舒筋活血,他才偶尔喝点当地买的威士忌,十分廉价的那种,50奈拉(约3元人民币)一瓶。
那是去年发生的事情了,去年5月份因尼总统大选,DF桥的资金迟迟不到位,暂停了下来,曹师傅就被安排到扎里亚碴场看守工地以便换其他人回国休假。当时就他一个中国人住在那里,自己买菜做饭。在11月份的一天晚上,公司招聘的黑人守卫勾结外部人员共6、7个人冲进屋抢走了他辛辛苦苦积攒了1年多的平时公司发的伙食节余款、进度奖等共计约1000美圆,在与抢匪的搏斗中,他的脚关节被打坏了,站立及行走都比较困难。当时没有中国医生,就托国内新来的人带些药来,后来他的妻子也从国内给他邮寄了一些药来。
本来性格就很内向的他,在异国他乡经历此番浩劫后更是没有了语言,偶尔会发呆,偶尔也会无端地发发脾气。
2004年3月,DF桥资金到位,脚伤还未痊愈的曹师傅又被调了回来,带病带着黑人恢复营地水电、调试砼拌和站、生产波纹管,由于以前他没有从事过波纹管的生产,不熟悉,但他迎着困难而上,在工程师的指导下,迅速掌握了生产工艺和方法。
今年6月,雨季到了,辛苦了1年多的曹师傅本以为可以回家休假了,可咱公司在尼又中标几个新项目,急于开工。但在一天晚上的饭桌上,言语不多的老曹还是忍不住向任总提出了回家的请求,可是任总没有表态,不是任总不心疼这位老部下,而是这位老部下太能干了,且太深得任总的信任,新手来很难在短时间内进入状态,所以任总总是笑呵呵的说:以后再说吧,如果是想老婆了,那我就打电话把你老婆叫来。同事们开玩笑说:老曹,你要回家,看来只有和任总打一架才有可能了!
2004年春节,任总在成都休假期间,曹师傅的妻子特意拜托任总:让老曹要保重身体,再者就是让任总将老曹管紧点,挣点钱太不容易。就冲着这点,同事们常开他的玩笑,说老曹是“妻管严”,说得他既不好意思又怪幸福的样子。
老曹在尼一呆就是2年多, 2年多,凡是孤身外出工作过的人都知道这里面的辛酸苦辣,不知曹师傅是怎么熬过来的。米嘎工地的工人才来2个月都已经十分难过了:因没有卫星电视,晚上看普通歌碟都可以反复看4个小时,碟片花得全是马赛克,依然盯着屏幕不转眼,97年的那些发黄的杂志已经被几个项目的人读过却依然保存了下来,依然读得津津有味,而且大家还抢着阅读,不放过广告封面封底甚至夹缝。同事们都有同感,以前在国内时,从来没有觉得歌曲也会有这么动听,从来没有感觉到杂志也会这么有这么好读、、、
老曹和我们年轻人一样,也是儿女情长的凡夫俗子,总想着看哪天工作空闲了,能出去给老婆打个电话,尽管他也会心疼每分钟得100奈拉(约6元人民币)的电话费,但相信老婆是不会嗔怪他“这属于乱花钱的范畴”的。
前不久,我因事又去了趟DF桥工地,见到了曹师傅,依然是那幅漫不经心疲惫不堪的样子,因为是中午休息时间,他坐在树荫下,半眯着眼和我打了个招呼,又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