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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立平：“798”的文化象征意义

中电光谷

2021-12-04

导读：但凡能为一个地方的文化生态发展作出贡献者是真正的功德无量。

“798——朱岩摄影作品展”将于12月10日在合美术馆4号展厅对外开放，展期持续至次年3月。黄立平馆长为展览撰写前言《“798”的文化象征意义》，以下为全文：

▲ 雪中的798，艺术微喷，60×100cm

2003-2004 朱岩作品

朱岩的摄影项目“798”旋即在合美术馆呈现，让人眼前一亮。一则，自然延续了“徐志伟镜头下的中国当代艺术1992-2002”的展览项目，使合美术馆“记录中国当代艺术发展历程”的文化价值愿景得以落实，一个又一个具有文献档案价值的艺术项目源源不断。另外，与“文化创新洪流中的《美术思潮》”联袂展出，尽管文化视角不同，却同样抓住了巨变时代的生动历史缩影，同样具有艺术史研究的厚重感。

“798”是一种极具象征性的文化存在。

首先，798实际上是一座以艺术的名义得以完整保存的中国电子工业“历史博物馆”，承载着几代人对新中国电子工业奠基时期的历史记忆。798厂与718厂几经分合，共同铸就了新中国不可磨灭的工业文明的基石。

▲ 车间内部，艺术微喷，60×100cm

2003-2004 朱岩作品

其次，进入新世纪以来，在798厂的工业辉煌淡去之后，伴随中央美术学院从北京城市中心搬近至大山子地区的过程，一些闲置或弃用的生产空间逐步受到一些视觉艺术家的青睐，用于制作大型雕塑或装置作品；而一些办公空间也被用于考试培训。由此，798被各种艺术要素新的活力重新定义了。

▲ 陈文波，艺术微喷，60×75cm

2003-2004 朱岩作品

▲ 付磊，艺术微喷，60×75cm

2003-2004 朱岩作品

毋庸讳言，今天的798早已不是电子工厂的代号，而是享誉全球的国际艺术区品牌——这种戏剧化的城市功能演变实际上成为中国走向现代化国家的伟大历史进程中，由工业化、城市化向数字化、智能化转型的文化象征。

▲ 洪晃，艺术微喷，60×75cm

2003-2004 朱岩作品

其三，同样作为国际艺术区，今天的798与朱岩镜头下十多年前的798相比在文化生态层面又发生了诸多深刻的内涵变化。一方面，文化艺术设施更为健全，以“尤伦斯艺术中心”为代表的各种艺术机构的展览与商业空间品质不断提升；以“民生现代美术馆”为代表的公益性艺术机构功能日益完善——798已然成为城市文化建设不可或缺的社会力量，也是树立民族文化自信的重要基础设施。今年7月，建筑家朱锫先生带我参观了由他设计，落成不久的798美术馆并详细介绍了经巧妙设计产生全新空间体验效果的过程，让我对城市可持续发展如何激发建筑家的艺术想象力，重整城市老旧空间的巨大潜力有了进一步认识。毫无疑问，在今天的798，早期的工作室形态几乎已经荡然无存，但人们却能看到参与更为丰富的艺术活动，这里可以承载更多人的文化梦想。另一方面，越来越多的时尚元素在这里汇聚、激荡、散发，使艺术与时尚的关系变得“水天一色”。其实，这才是当代艺术发展最重要的文化土壤和机制。

朱岩拍摄798；既非一般的建筑摄影，更非人像摄影，姑且称作历史时空摄影吧。建筑，以及曾经的历史痕迹是其主线。他试图把握798的整体形象和关键场域；他看中的是艺术家的参与以及对空间场景的再定义。他要表达的正是曾经的历史与赋予新内涵的空间以及特定社会化角色的人物所构成的新的文化关系。依我看，正是这种关系可以揭示当代艺术发展所植根的文化土壤。

▲ 师建民，艺术微喷，60×75cm

2003-2004 朱岩作品

▲ 史金淞，艺术微喷，60×75cm

2003-2004 朱岩作品

每一件作品中现实人物的精神世界不同侧面的有序集合，恰恰构成了朱岩所希望表达的一个时代精神风貌的文化基调。

798艺术区的更新过程，特别是近十年的有序提升，是艺术赋能城市气质的成功典范。十多年前，绝大多数798的参与者和见证者并没有预想到人们心目中那些似乎脆弱到无形的文化居然能产生无比的能量。2004年，尹吉男先生为朱岩《798》画册出版所写的批评文案中所流露出的一丝悲情即可作证。他文中写道：“798文化区不会是一个永远的文化存在。798经过媒体欢欣鼓舞的叙述之后它的现实命运并不乐观。它面临即将全部被拆除的命运。从这一点来看，上海的新天地是上海人的新天地，北京的798也只能是北京人的798。上海的新天地会万寿无疆，北京的798只好‘永垂不朽’了。无疑，摄影家朱岩是798文化变迁的记录者。他的本意或许是对798特殊文化现实的真诚纪念，不过这纪念本身仿佛就是提前的悼念。”尹先生还引用了毛主席的名言——“一些阶级胜利了，一些阶级消灭了，这就是历史，这就是几千年来的文明史。拿这个观点来看待历史的，叫做历史的唯物主义。”作为一种历史感叹的结尾。

▲ 毛主席语录，艺术微喷，60×100cm

2003-2004 朱岩作品

▲ 有标语的楼房，艺术微喷，60×100cm

2003-2004 朱岩作品

事实是，作为一种文化存在，798不仅至今仍完整存在，而且是更为精彩的存在。当然，这个过程充满曲折和艰辛。我曾听李象群先生讲起，他曾经作为北京市人大代表如何为保存798而奔走呼吁的故事。我们完全可以将整个798的历史演变过程看作中国走向现代化的民族奋斗史的缩影。我一向固执认为，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企业，生长于什么地方都天然带有这个城市文化气质的某种规定性。但凡能为一个地方的文化生态发展作出贡献者是真正的功德无量。

正因为如此，“光谷联合”集团，作为第一家产业园区运营企业2014年在香港主板上市时，香港联交所曾给予我们一个自由选择上市公司代码的机会——我不假思索地选择了“798”——意味深长地为我们的事业打上了一个不可磨灭的文化烙印。

责编/ 张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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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电光谷（股份代码00798.HK）是香港联交所主板上市的产业园区运营集团。第一大股东为中国电子信息产业集团（中央直接管理的国有特大型骨干企业）。代表项目：光谷软件园、光谷金融港、武汉创意天地、光谷生物城、未来科技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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