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这么一群人,他们在没有空调、没有暖气且尘土飞扬的房子里承受寒冬的考验。
有这么一群人,他们默默无闻,用自己的体力和手艺换取生活成本。
有这么一群人,他们大多来自农村,没有受过高等教育。
他们大多有以下特征:性格内向,不善言辞,穿着朴素。他们就是装修工人。

很多买了房子的朋友,对装修工人也一定不会陌生,因为需要装修工队请他们来家里装修房子。无论你是找施工队还是找装修公司,最终给你干活的人是谁?
我们来设想一下。如果你也是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打拼,是不是也有可能拿起锤子和铲子,做一个装修工人呢。所以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有血有肉会痛会累的普通人。
其次,他们辛苦一天,赚的钱其实不多。没有养老保险,没有医疗保险。休一天就得多花一天多钱。所以他们地位很低,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那一类人。

小编带着好奇和敬意走进工地,探访这个群体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
采访对象一:
魏师傅:油漆工人,今年四十岁了,安徽人。
来到工地后,跟师傅表明来意,在经过魏师傅的同意之下,访问就开始了。魏师傅也很乐意接受采访,还说:“很少会有人愿意跟我们聊天,平常别人一看我们这一身的装扮,就老早离得远远的,更别说跟我们聊天了。只要你不嫌弃就行…”

衣着邋遢、满身灰尘、手上老茧小伤口密布……是大家对工地上装修工人的普遍印象。“装修工这份活实在很累很脏,拿的都是辛苦钱,工程多的时候一连几个月都没得休息。”今年40岁的魏师傅手臂上几道明显的疤痕,身材粗壮但说话和气,他从瓦工小工干起,之后转油漆工,已经有了二十多年的工龄,经验相当丰富。

小编跟随他来到一间正在装修的房子,只见房间内堆满了泥沙,油漆桶、白灰等,每个房间都走一圈后,鞋子上就已经沾上厚厚一层灰。更难熬的是隔壁正在贴瓷砖,切割瓷砖刺耳的噪音就算关上门在楼道内都听得到。
嘈杂的环境、房间内飘扬着粉尘、油漆、涂料等装修材料的气味,离得不近说话都听不见,笔者仅仅在房间待了一会儿就觉得呼吸不顺畅,“没做过的人,肯定吃不了这个苦,我们干了这么多年,耳朵、鼻子、眼睛,都习惯这个环境了。魏师傅说。

魏师傅还说到,有一次在一小区干活时遇到了让他憋气的事,物业保安要求进出小区干活得缴费办通行证,保安蛮横不讲理差点大打出手,最后装修工们还是无奈的屈服了。难道就因为我们是装修工人吗?
装修工施工后浑身脏兮兮,在公交上时常会有异样而嫌弃的眼光,时不时还有嘲笑冷语。因为自己也不好意思弄脏座位,即使有座位也不敢坐,每次都是站着坐公交。

装修这个行业在中国是有点问题的;国外装修工人薪水很高,而装修材料便宜。但在国内正好相反,人们认为材料重要,但是我们装修工人不重要。他们收入低,还得不到尊重。
我们也想在一座城市能有自己的尊严,能被平等的对待,不用受人冷眼。虽然我们书读的不多,没什么文化,但我们也需要平等。
我希望业主和装修公司们不要骗我们,我们只想好好干活,拿到自己该有的工钱就好,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奸诈。
我们每一个人都希望健康,可是干装修大病没有,小病一身,10个装修工9个咽喉炎,如果真的有一天有大病,那我们只能听天由命。
请理解你的装修工人,善待你的工人,他们其实是一群很容易满足的人,抽烟的朋友不妨随手递根烟给他们,吃饭的时候不妨也顺带买份盒饭。对于装修所花的钱来说,这些太微不足道,但这些有多少人做到了呢?
善待你的工人,也是善待你的家。
有一种职业,或许是你不曾在乎的。在城市中,她像一株随风摇曳的野草,坚强的扎根在一个个装修工地,工地里,便永远烙下了一个深沉而又略带灰涩的名字—油漆工。

生活的希望是用铁板,铲刀,碰碰当当中一下两下磨出来的!他们可以昂首挺胸的面对天花板诉说生活的不容易!一通打磨过后,脸上被图了一层厚厚的免费BB霜!当想到远方的孩子,心中还是充满坚定的希望!

他们的生活:找活需要运气
聊到魏师傅的工作经历时,魏先生说:“我是2000年的时候来的北京,到今天也算是北漂近20年了。以前那会是在老家干小工活的,那会儿找活还是比较难的,每次都要起得很早,然后扛着大包小包的,去劳工市场等着别人的挑选。运气好点的,起早的还能接的凑活能干的活,有时候干等好几天都没有活干也是常有的事。起早贪黑的也能挣一点钱,勉强可以解决生活上的简单开支。但是结婚有了孩子之后,生活负担也就变的大了。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也就不得已来这边了。”
他们的心酸:不受尊重、看病难
“后来,来了北京之后,想着可能工作还能好找一些,但前几年那会儿找活也是一样。每天早上10点左右,有活上门的大都骑了车就走,没活的就只能百无聊赖等着。如果能安安静静等活儿也挺好,可是城管一天三次的驱赶,让他们都无法安心找活儿。有时候城管驱赶得勤了,他们只能做游击斗争。语气中暗含着无奈。他甚至有些忿忿不平,来北京二十年了,装修了数百个房屋,却依旧不被人尊重。”
他们的的心声:不用到处跑着找活,能及时拿钱
“再到后来干的久了,手艺见长了,就让我跟着他们工程队一直干别墅的油漆活。但是由于跟工程队干工期太长,结款得等到整个工程干完才能拿到,有的甚至要等一年时间才能拿到钱。日常开销和家里边都着急用钱,这样根本就不行。”
“之所以会加入工汇有活,是因为起码不用自己在出去到处跑着找活,手机就能接活,相对比较方便一些。最关键的是,干完活就能拿到现钱。”魏师傅说。
从魏师傅的欲言又止的在举止里,我知道他肯定还有很多的话想要说。看着他满身白色油漆的高大背影,不禁让人联想到,还有千千万万个和他类似的摸样。他们的肩上扛着的不单单只是被他人歧视的眼光,他们不仅背负着家庭所有生活开支来源的重任,还有老家得不到父母照顾的留守子女与年老的父母亲们全部的期盼和守望。

能选择过安稳生活的话,那有谁会选择漂流在外呢!
千千万万远走他乡的他们,没有很高的学历和文化知识,不被尊重,被人歧视,只能用自己的手艺和汗水来支撑起整个家庭的希望。
采访对象二:
周女士:油漆工人,今年三十五岁了,安徽人,是魏师傅的老婆。
跟着老公一起来的北京,为了能给老公工作上减轻一些负担,她就帮忙打打下手,打理一下日常生活,洗衣做饭来减轻一些平日的开支。两人每日一起工作相互有个照应,也能更快地增加效率。

当问起周女士干油漆活会不会对生活上有什么影响时,周女士说:“干这种活都不像个女人了,家里所有的衣服都没有一件不带灰尘的…”

试想也是,每天在这种满是油漆味的环境里工作,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一个女人呢。女人都是爱美的,如果不是生活所迫,那有谁会愿意干这种又脏又累的活呢!
从周女士口中得知,他们夫妻二人每天早上六点多就要出门了,简单吃点早餐,骑着电动车顶着风寒八点左右就能赶到施工现场开始工作。中午吃饭基本都是自己前天晚上做好带去的,要在工地待一天,晚饭都是回家后在做着吃。有时实在太疲惫了,没有精力再准备第二天的午饭,就点个外卖。

看到放在杂乱且满是灰尘的物料堆上的餐盒时,脑海中不难想象他们长久以来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勉强凑活吃一下午饭的场景。水杯基本没有一个干净的地可以放,只能将就放在物料堆上。为了多赚点,通常一百多平的油漆活两个人一天就干完了,一干就是晚上八九点左右,回到家基本也就晚上十点以后了。

虽然工作相对艰苦一些,但是期间听到二位彼此打打骂骂,有说有笑的声音打破这嘈杂的孤寂,回荡在整个空旷的房间里时,这也许便是彼此最温情的陪伴吧。

他们每天都和甲苯、二甲苯等有机溶剂待在一起,都说油漆工是百毒不侵!
他们干着最脏的活;吃着最少的饭;穿着最脏最破的衣服;走在最繁华最清洁的街道;拿着最低少的工资,却生活在城市最低矮最潮湿的民工区中!
面对这艰苦的工作,他们依旧乐观积极。尤其是那句:“把人家的活当自己家的活干”时,这是来自一位外表朴实且心存善良的工人最平凡且真实的语言。
不止是油漆工,装修行业的每一位施工工人都很不易!
瓦工每天跪在地上干活
得到的却是杯水车薪;
伤害了却是自己的身体!
工作是倾情给予加班加点,
收获的却是廉价卑微。

木工每天弯着腰干活;
这些年来从不敢稍有颓废。
风风雨雨不辞辛苦,
生活的路途不敢愧对;
分分秒秒不曾虚度,
生命的赐予不敢浪费。

油漆工,只有在无人之时,
才会摘下坚强的面具,
承认自己也有软肋;
只有在夜深人静,
才会卸下小心的防备,
面对自己袒露心扉。

水电工每天开槽,
跟电钻声,灰尘待在一起,
这些年来忘了体贴身体,
这些年来忘了心疼自己,
叫他们的时候要费很大声,
请不要介意。

普工随叫随到,
再恶劣的环境都能上阵;
拆除工作不经意就会伤到自己,
冷了病了,给自己安慰;
伤了痛了,给自己解围;
苦了累了,给自己依偎!
父母的唯一,孩子的唯一,
老婆的唯一,
你不伟大却是唯一!

他们为了千万家庭有个舒适温暖的家,为了自己的父母、老婆、孩子,还有生活,都是在辛苦、汗水的煎熬中努力地工作赚钱。
他们也是靠自己的手艺生存,赚的都是辛苦的血汗钱,也希望更多的人在日常生活中遇到这些劳苦的工人们的时候,给这些辛勤的人们多一些体谅,多一些理解和尊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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