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明生于1987年,毕业于中国戏曲学院。她导演摄影兼主演的短片《女导演》,以颠覆性的创作观念和拍摄手法,天衣无缝地将极度真实的表演和虚构剧情合为一体,代表青年导演的最新最酷的创造力,该片成为当年中国十大独立电影之一,席卷国内外各大青年影展。

2015年间剪辑了杨超导演的剧情长片《长江图》。(本片获得柏林电影节杰出艺术贡献奖)
《柔情史》(girls always happy)是杨明明自编自导,自演的首部长片文艺电影,该片入围了第六十八届柏林电影节全景单元,也将在第42届香港国际电影节中进行展映。

CFM:《柔情史》国内媒体的反响非常好,国外的反响怎么样?
杨明明:《银幕》(《Screen》)杂志正好有写,我看到这个片子跟《伯德小姐》(《Lady Bird》)放在了一起,可能这样会让外国观众体会更深吧,但我并不以这个为荣。

CFM:你觉得两个有什么不一样吗?
杨明明:不一样,《伯德小姐》很西方,没有什么伤痛。我觉得它没有跳跃出那个生存层面,没有到达完全的精神层面,而且我看lady bird过得挺好的,哪有这么惨。
CFM:你之前的短片《女导演》制作预算两千块钱,然后到现在你的第一部长片《柔情史》,有了正规的制作班底和制片人,现在又来了影展,你觉得这两部片创作上有什么不一样?
杨明明:《女导演》我自己没法再复制我自己,那是一个太独特的形式,我就用两个女孩互相交换摄影机完成的一个电影,那是我对于审美的一个尝试,而且尝试成功了,但我不想再重复我自己。

《柔情史》这个带制作、带规模,就意味着我前期要筹备更长的时间,工作要更充分,还有和团队的沟通,这一切就按照正规的方式来的。
CFM:那会有更多的限制吗?
杨明明:限制会有,但是你总是想要更多钱、更多时间,那就是看怎么在这个时间和钱里把资源最优化的配置,肯定会有遗憾,但是失去这个机会就没有了,所以你只能在可控的范围之内,竭尽全力把它做到最好。

CFM:从《女导演》是一个完全审美上的尝试,到《柔情史》很顺畅地讲故事,未来会拍摄更加商业化、市场化的题材吗?
杨明明:我不拒绝商业片,但是商业片的话,我会挑我喜欢的东西,还有爱情电影,可能会比这个题材发射的范围更广一些。
CFM:你觉得现在国内艺术片的创作环境,跟以前比有什么不一样?
杨明明:我觉得是越来越好,现在创投这么多,也有人愿意投,但就是投资方在资金背景上比较混乱。但如果是主控的话,我希望是个业内的,可以给导演创作的空间。

CFM:拍摄过程当中得到的最大支持是什么?
杨明明:最大的支持我觉得是来自制片人。他当然也在讨价还价,但是在我批准他的情况下,我想要的场景他都能给我搞定,真的是尽了最大的努力。
CFM:那你觉得更需要但这次没得到的是什么?
杨明明:我需要前期有一个更专业的团队来帮我分担很多事情,包括在选景和很多很细碎的事情上,筹备的时候可以衔接上。我现在这一块花费了巨大的精力,导致其实拍的时候已经很累很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