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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悟】真实的硅谷文化

【感悟】真实的硅谷文化 耀途资本Glory Ventures
2014-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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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编者按:马克·鲁辛(Marc Ruxin)是社交移动音乐应用开发商TastemakerX联合创始人兼CEO。


编者按:马克·鲁辛(Marc Ruxin)是社交移动音乐应用开发商TastemakerX联合创始人兼CEO。


1999年4月,在第一次互联网泡沫初现之时,我从纽约来到旧金山,当时我心里想终于来到一个到处是文化先锋的地方。许多酷爱音乐与艺术的文化人被吸引至湾区,融入到商业反文化的潮流中。


虽然在长居旧金山之前,我曾在这座城市度过了一段时间,但我的印象主要印刻在湾区附近一些颇具风情的地方。我想象着金门大桥的落日余辉,想象着从远处Haight传来的音乐声,想象着在Skywalker Ranch工作室剪辑的影片。毕竟,这里是乔治·卢卡斯(George Lucas)、弗朗西斯·科波拉(Francis Coppola)、迈克尔·查邦(Michael Chabon)、迈克尔·刘易斯(Michael Lewis)、肖恩·潘(Sean Penn)、尼尔·杨(Neil Young)、鲍勃·韦尔(Bob Weir)、卡洛斯·桑塔纳(Carlos Santana)及其他数百位知名创作传奇人物生活的地方。


但在接下来的15年里,对于湾区及那里所有人对艺术的淡漠,让我有了一种复杂的矛盾心情。过了好长时间,我才真正领会其中的原因,当我真正展开探究时,这些原因似乎又完全合乎情理。


首先,要澄清的一点是,我在此主要讨论科技界,而科技界已几乎成为湾区的“代名词”。对于这样一座开放包容、不断进步的城市,又有一群如此年轻、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总是对大多数年轻科技人士对音乐和电影的漠不关心感到惊讶不已。诚然,成千上万的年轻人每年都会从旧金山涌向沙漠,参加为期一周的Burning Man反传统狂欢节,但最终他们鲜有人出现在Coachella音乐节、圣丹斯电影节甚至是旧金山电影节。为什么呢?


1)人文科学


从20世纪70年代中期开始,湾区经济便完全投入到科技的怀抱。纽约有华尔街和传媒中心,洛杉矶以电影和电视著称,芝加哥则以制造业和广告业闻名于世,而湾区(硅谷)则成为科技的代名词。虽然这些核心技术早期主要专注于非消费应用,但它们最终开始颠覆几乎之前存在的每一个行业。


到20世纪90年代,惠普、英特尔、苹果、思科、SGI、Adobe以及雅虎、谷歌等科技公司的发展均迎来了爆发期,随后Netflix、Facebook、Twitter、Yelp接过了接力棒,延续了科技行业的火热势头。这些公司开始对文化的传播带来严重的影响。不出所料的是,在那些最终和持续涌向湾区的人当中,有一部分由工程师构成。


作为一个可定义的组织,工程师是一批思想结构化、技术化的人。擅长数学、科学和逻辑,这些定义了他们最重要的特征。他们的教育背景也集中于这些学科,因此,相比英语或历史专业,他们对音乐、文学、艺术(统称人文学科)更感兴趣。这并不是说工程师不喜欢音乐、电影或是古典艺术,不过,对电影和摇滚音乐的喜欢往往最终让位于电脑、编程、严肃学科之类的事情——我们现在称之为“STEM”教育。


虽然年轻以及充满理想、热情和能量,但湾区及科技从业者们往往满足于算法的结果,被动承认“有更有兴趣的事情”,值得你去花费自己宝贵的时间。正如滑雪、高尔夫球和学习乐器一样,有些事情与生俱来便对年轻人有莫大的吸引力。这些追求往往更容易实现,而此时我们的思想尚未发生足够大的转变,会因这些任务的复杂性而瞻前顾后。对电影和音乐的喜爱同样如此;你起步的越晚,你赶上别人所花的时间越长,结果,大部分人最终选择放弃,随波逐流,看到别人喜欢编程,自己也喜欢。


2)气候


我的童年是在芝加哥和克里夫兰郊区度过的。在这些地方,天气要么太热,要么太冷,如果不冷不热,那么不出意外就是下雨天。由于天气原因,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卧室度过,欣赏我用零花钱从小镇上音像店买来的录音带。后来,我对音乐的爱好还延伸到电影——我那个时候刚好二十出头,是个穷书生,已经搬到纽约市居住,看电影十分方便——毕竟电影票比空调和暖气便宜。对于囊中羞涩、周末又没地方去的我来说,空荡荡的电影院和音乐会无疑是一个好去处。


如果你居住在加利福尼亚州,几乎在该州的任何地方,天气都始终四季如春,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至于出现芝加哥或是克里夫兰那样的天气。此外,那里的人往往更健康。他们吃得更好,户外活动的时间更长,尽可能地保持身体活动。他们上床睡觉更早,因此每天也会早早起来,然后出去踩单车、徒步旅行、跑步、滑雪、冲浪、放风筝及从事其他的活动。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周日下午,坐在黑洞洞的电影院感觉就像是在亵渎神灵,即便你没吃爆米花。


这还意味着,在凌晨一点起来到某个脏兮兮的场地看乐队表演的人寥寥无几,而乐队表演本身可能由于太过无聊,让人昏昏欲睡,直到最后饿得不行出去吃晚饭,顺便看场电影。最终,积极的消遣活动以一种不平凡的方式与文化展开竞争。也就是说,我从事的许多活动(滑冰、跑步和滑雪)也可以戴着耳机进行,令人沉醉于音乐欢快的节拍中,享受着无尽的快乐。


3)金钱


除此之外,音乐和电影是一个投入相对较小的爱好。除非购买了U2或滚石乐队在StubHub演出的门票,否则你能免费或者最多花50美元就可以在任何地方看场音乐表演。看电影的花费也低于在某个酒吧喝杯鸡尾酒的花销,当然,根据你看电影的时间不同,费用也有所不同。从某些方面讲,花钱越少,电影和音乐带给你的的乐趣越多,这几乎与人的直觉相反,虽然独立音乐和电影一般都由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消费。


结果,在富有的科技人士逐渐转变当地文化底蕴的湾区,这些更为廉价的追求往往会与投入更大的爱好争夺人们的注意力,如体验美食、收集葡萄酒、旅行等。只要“不差钱”——湾区大多数年轻和年老的科技人士的确不缺钱——你根本不太考虑在休闲活动上花多少钱,都花在哪些方面。


4)技术


当你几乎随时随地都能从自己拥有的每件设备上看到任何影视内容的时候,为何还要走进电影院呢?当你可以每个月花10美元,欣赏所有你喜欢的音乐时,为何还要走进一家音像店呢?毕竟,你可以从电脑、手机、电视或车载系统中听音乐。这些问题的确切中要害。几乎所有本地独立影院均已关闭。除了Amoeba,所有的音像店同样遭此厄运。


找东西现在也更容易了,算法试图解决你面临的所有难题。随着替代实体物品的数字方式的出现,亲身体验寻找有形东西的乐趣也不复存在了。


在某些方面,Pandora和其他流媒体音乐服务让音乐的获取轻而易举,你根本不可能成为一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音乐迷。Netflix和亚马逊永远无法真正取代音像店的店员,毕竟他们可以在与顾客的谈话中了解音乐品味,然后推荐合适的作品。这些服务的算法基于流行度等因素进行推荐,而不是挖掘之前被忽视的东西——只有人类才能做到这一点。


打造和使用当今消费互联网的科技人士非常善于消化他们自己的“食物”。算法推荐肩负了所有的这些重任,为达到这一目的,只能牺牲掉一些意外之喜的快乐。湾区正困在自己制造的漩涡中,通过提供“足够好”的服务,而不是更深层的东西——我们称之为个人品味,让主动的探索与设计需要成为落后时代的产物。


5)时尚达人


以前,若想成为一个引领时尚潮流的达人,需要实实在在的工作:经常流连于音响、图书和录像商店,探索下一个热门潮流。这需要你去阅读有关某一话题的杂志、博客和图书,你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因为它在很大程度上能定义你是怎样的一个人。时尚达人都受到了很好的熏陶,有助于让他们居住的城市社区变得高雅起来。他们创造了这些地区的艺术、时尚、音乐和电影,但现在反传统一代奉行的“颓废主义”却是主流。Modcloth、Nasty Girl、Jack’s Threads、Pitchfork、Hype Machine、Vice、Filter和Fader等潮流覆盖了大批受众。


现如今,时尚达人往往会被他们缔造的社区排挤出来。他们从曼哈顿流浪到布鲁克林,接着又深入到皇后区(Queens),与此同时,好莱坞又逐步向Silverlake、Echo Park等曾经由工人阶层居住的地区步步拓展,最终,旧金山的时尚达人逃往奥克兰。每一个不缺钱的人都可以成为时尚达人,但没有工作、创造力和热情,他们无法完成质的转变。


6)争夺人们的眼球


在互联网时代到来之前,如果你想去社交,那么不得不走出家门。从遗传角度讲,人与人之间的互动会注定吸引我们的关注。电影和音乐会便提供了这种互动。现如今,通过口袋里的设备、桌子上的屏幕,甚至是沙发前面的电视机,我们全天24小时都处于互联状态。没有一个群体比湾区的科技人士对这种社交方式更上瘾。他们打造出各种应用和平台,为这些虚拟连接提供了便利,并且与之互动,不知疲倦地寻找。


如今,电影和音乐正在与Facebook、Twitter、Tumblr、Instagram、Secret、Snapchat、Candy Crush、YouTube、QuizUp、Words With Friends、Whatsapp等服务争夺人们的眼球。以前,我们会拿出两个小时去看电影,或是坐在沙发上听音乐,现在则将这些时间完全花在社交应用上面,消化数量少但往往肤浅的信息,而不是进入到一个只有自己的内心世界。你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同时兼顾两件事,注意力被分散于太多无足轻重的事情上。


结束语


我曾撰文专门探讨过电影导演、音乐人与科技人士之间令人惊讶的相似程度。与努力将某个项目付诸实施的Y Combinator科技人士一样,电影导演和音乐人其实也像是创业者。听年轻导演谈论融资100万美元拍片背后的艰辛,或是音乐人为了制作专辑同时做三份工作,住在大篷车上在全美游逛,就好像在听科技人士倾其所有创办一家公司的故事一样。不过,这是两种看似毫不搭界的“苦行僧”。科技人士将全部身家押在下一个科技大趋势上,而艺术家则拼命拥抱这些科技,在一个没有电影院和音像店的世界,努力寻找吸引忠实用户群并从他们的工作中获利的途径。


湾区永远不会像纽约过去那样,成为一个文化中心,而纽约也永远回不到过去。至少是现在,我认为自己领悟了其中的原因,但这并没有让人觉得更难过。人到中年,我可能对过去的事情更怀旧,但我没有放弃。科技赋予了我一些工具,让我可以去发现最美好的事物,而所花的时间只有以前的九牛一毛,有鉴于此,对于那些正在打造这种伟大工具,让我收获了他们没有找到的果实的工程师,我心存感激。


本文摘自TechCruch


【声明】内容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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