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圣诞夜,我从广州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硬座,赶到合肥,看彭洪武策划的‘南中国摇滚音乐节’。当盘古、疫、昏热症等乐队在台上演唱时,不知道石磊会不会当时也和我一样,坐在台下观看。

青春,就像一件穿旧的衣服。即使多年后你不穿了,也舍不得扔,你还会时不时的看它几眼。
我记得,2005年8月,合肥的飘乐队发表了第一张专辑《赤脚青春》。我至今没有听过他们的作品。一个月前,我第一次听到了石磊的歌。难以置信的悠扬、朴素,我第一个反应是,
“这是一个听台湾歌长大的人!”

这是被时光遮蔽的一场青春祭礼。曾经的青年们都已成家立业,遗忘了昨天的歌谣,但有一些血气方刚的旋律,却不想尸骨无存,它们固执的停靠在了一些更固执的躯体里面,决定为我们拍摄下一张张青春毕业照。

作为一个创作者,石磊有着自己独立的世界观,这种独立性,让他的作品放在今天的音乐库里,还是有着自己的气味。气味,是每一个人的属性与生命标记。当今天的音乐产品竞相在追求气味相投时,我们已经出卖了自己的耳朵,也出卖了自己的审美器官。而唯有独立的观察、感受和判断,那种不同的气味才会自豪的发散出来。
石磊写的歌太动听了,动听得没有今天摇滚乐的装酷与摆谱,这种动听,来自一种内在的忠善与厚重。这种动听,在今天甚至有一点‘过时’。听他唱《如来的灯草》,我可以听到一颗赤子之心在静夜里的跳动。听他唱《枫林里》,我一下子想起了黄舒骏的《窗》,那都是一双清澈的眼睛才能望见的风景。听他唱《最后一首歌》,我知道那不会是他的最后一首歌。

据说,11年前的那个夏天,飘乐队的专辑首发式上,有近1000个铁杆乐迷一起见证了那个阳光灿烂的夜里。而那一夜的青春,不会另存到今夜,那1000个曾经和石磊一起在一无所有中呐喊的青年,可能再也不会聚首合唱了。而青春,应该可以另存到下一张稚气的脸。
一首顽固的歌,也可以是一场亡命天涯。保持自己坚信的气味,哪怕是一个人的狂欢,至少你为一首歌保住了它的命,至少“狂人啤酒”的泡沫还在深夜里奔腾。
【秀动呈献】《我把石磊另存了》石磊4rock全国巡演 即将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