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来源于《青眸》第十一期《恋爱代糖》。《青眸》是由蓝色光标数字营销机构创意中心×品牌中心出品的创意议题例刊,以公共议题赋能内容创意。每期从一个热门社会议题出发,与青年营销人共同分享、一起求索。
你永远不知道,这届年轻人对待爱情,有多么心口不一。
白天,他们自带信号屏蔽仪,对周围释放“异性勿近”的气场;深夜,他们却在被窝里摸出手机,对着屏幕里甜甜的爱情默默流泪。
在如今的中文社交平台上,新鲜的CP就像流水线上的玩偶,批量生产,定向输送。
当你打开b站,CP混剪是影视up主的宝藏题材,密密麻麻的弹幕飘过,如同对爱情的一场虔诚朝圣;当你打开微博,CP超话区则提供着各种做梦素材。网友用一张张精修物料,勾画理想的爱情模样。
在这个爱情迅速祛魅贬值的时代,“恋爱代糖”正在成为他们的精神补给。
米兰·昆德拉说:“爱始于我们对一个人的印象开始诗化的那一刻。”这个道理对所有“嗑学家”同样适用。当他们在潜意识里为CP加上柔光滤镜时,恋爱代糖就开始起效。
在这里,我们把网上热门的恋爱代糖做了大致分类。千人千味,对应不同的情感需求。
堪称恋爱代糖的开山鼻祖,入口散发清甜的橘子汽水味。制造果味糖的CP,多为校园纯爱剧、甜宠剧的男女主演。他们贩卖的,是暧昧不明的朦胧感,爱与性要彻底剥离。
嗑果味糖的网友,还创造出了一个严苛的概念,叫“双处双洁”。顾名思义,指CP双方在遇到对方前,都不能有恋爱史,更不能有性爱史,精神干净,肉体完整——
霸道总裁可以数十年不近女色,校花身边追求者云集也能片叶不沾身。
在现实生活中,这样的情感需求显然过于理想主义。但不得不承认,它有悠久的历史和广阔的市场。据番茄小说发布的甜文读者恋爱观报告显示,65%的读者要求男女主角都要“双洁”,如果往前追溯,早在台偶、韩剧盛行的千禧年,这一爱情公式就在批量复制粘贴:
台偶开山之作《流星花园》中,富家公子道明寺不知爱为何物。
2020年开年甜宠剧《下一站是幸福》,女主角贺繁星的设定是:年过30岁却没有恋爱经历的行政主管。
和主打纯爱的果味糖不同,酒味糖则更加突出CP之间的“色气”,就像烈酒入喉,醉意上头。
色气最早是ACGN用语,来源于日语的“色気(いろけ)一词,如今被内娱饭圈用来形容爱豆有“性张力”,能够向粉丝提供充沛的性幻想。
因此,把色气发挥到极致的,也当属日剧中的禁忌之恋。如2016年的热门日剧《贤者之爱》,女主真由子为了向夺走她的初恋情人的好友复仇,将其子调教成“自己喜欢的男性伴侣”,年下、养成……这些踩着禁忌线的设定,让人直呼过瘾。
酒味糖到了国产剧的土壤中,衍生出了两条“汉化”支线。其一是双A设定,即打破传统男强女弱的双强设定。《你好,生活家》中,“叔圈顶流”刘奕君和“姬圈顶流”刘心悠组成的中年CP,就把暧昧变成了一场势均力敌的狩猎游戏,从而收获高人气。
另一个分支,则是2016年开始爆红的耽改。耽改,即耽美小说改编的影视剧,由男男CP“卖腐”,定向收割腐女粉丝。耽改盛行的那几年,微博超话CP榜前十中,半数均为男男CP,一众男艺人吃到红利,跃升一线。而随着广电一纸禁令,耽改也如流星划过,迅速湮灭。
如果说果味糖和酒味糖,是娱乐文化嗅到市场需求后的精准输出,那么咽下怪味糖的嗑学家,享受的则是自主支配、创造CP的快乐。
就拿鬼畜盛行的b站来说,你绝对想不到,最受欢迎的CP伏地魔×林黛玉组成的“伏黛CP”,一个是东方古典文学中的闺阁小姐,一个是西方魔幻文学里的反派boss,却意外位居邪门CP榜首。目前能在B站找早的伏黛向视频是2016年开始的,而最高播放量达到了一百多万。
新世相也曾就这一现象发表过文章——《为什么全网都在看佟湘玉和孙悟空谈恋爱》,文中指出,这些邪门拉郎更像一场化学实验,把两个试剂倒在一起,看看会发生什么反应。于是“嘴毒”的林黛玉可以让反派伏地魔的脸上泛起红晕,猴哥也能拥有佟湘玉这份“恰到好处的依赖”。
永远不要低估年轻人的爱情想象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怪味糖”是他们对爱情的终极幻想——
如果把“恋爱代糖”当作一种文化现象来研究,你还会发现:
这些网络“嗑学家”面对形形色色的CP,有着许多不成文的嗑糖定律。
首先,他们特别看中CP之间的人设冲突感,霸道总裁小白花已经成为老黄历,如今流行的人设进化成了:疯批美人、衣冠禽兽……怎么带感怎么来,要的就是一个性张力。
其次,颜值不再是第一生产力,最重要的是暗流涌动的氛围感,夹缝中找糖的乐趣,比明晃晃营业更爽。
最后,CP内部要形成独特的文化符号,包括但不限于手势暗号、专属称呼,以及各种衍生素材。在一个稳固的CP帝国内,这些文化符号是社交货币,让嗑学家们能够心照不宣地找到同盟。
为什么在这个时代,“恋爱代糖”成为一种精神刚需。说到底,还是因为青年渴糖。没有人不需要爱情,但爱情却因为种种现实因素,让人不敢再将其视作人生必选项。
持久而稳固的爱情,是需要强大的购买力作支撑的。而一切浪漫的先决条件,都是经济基础。
2021年,百合佳缘曾发布一则婚恋观调查报告,报告中显示,82%的女性和67%的男性寻找伴侣时,认为需要拥有一致或者相似的金钱观。世俗需求落在个体头上,都是一座大山。
就拿买房来说,北上广一线城市核心城区一套刚需房首付,就能掏空三代人的积蓄;而疫情以来,失业大潮向每个人袭来,重压之下,精神需求被不断后置。比起“有情饮水饱”的自我欺骗,不如自私一点,先好好爱自己。
爱情在过去,常常被视作一场“人生投资”。双方将彼此的条件摆在天平两端,结成利益联盟。但这种婚恋观,已经在今天开始逐渐瓦解。当下的年轻人,更看重的彼此之间能否互相提供情绪价值,然而比起实打实的利益。这一点显然更难达成。
有调查显示,在四十五岁以上的成年人中,有超过三分之一的人认为自己孤独,他们绝大部分都是非单身。孤独是由于亲密感的缺失,但恋人之间的亲密感却会随时间消退。
我们身处在一个倍速时代。年少时的我们,就像一列列火车,目标明确,匀速前进。也正因这种稳定性,我们才有,但在今天,我们的人生早就变成了一列列云霄飞车,加速、脱轨随时都在发生。
在这样的倍速时代里,社交也是倍速发生的。我们的关注点会被一个人的所有显性条件吸引:比如颜值条件、物质条件,颜值经济和富人崇拜的兴起,也恰恰印证着这一点。没有人愿意花时间了解对方的内心,精神共鸣被排在条件序列的最末端。
在一则针对单身人群的调查报告中,78.18%的人都有注册婚恋社交软件,来增加认识异性的机会。在社交软件上,一句“约吗”可以开始开始一段爱情,一个拉黑就可以结束一段爱情。这是这个时代最零成本的炼爱方式。

▷数据来源:《珍爱网2021Q2单身人群调查报告》
既然爱情如此难以发生,“恋爱代糖”的存在,就更加合情合理了。现实世界里的爱情总是不如人意,但至少在那些被我们选中的故事里,爱情没有褶皱,更不会藏污纳垢。没有撕逼、没有算计,爱了就是爱了,简单又纯粹。
于是,“恋爱代糖”向被孤独感包围的年轻人释放诱捕器,让他们精准上钩。
否定观点认为:“万物皆可嗑CP”,是对真实人性和多元情感的异化。
网友在《亮剑》里刷李云龙赵刚楚云飞是三角恋,在毫无关联的人物之间按头嗑糖。那些复杂的人生体验,全都被降维成了“甜”和“虐”,立体的人物变成了嗑糖的工具,复杂的情感被单一消解。
然而,人世间的情感不是只有爱情一种,真正的爱情也并非从一而终的甜,在过程中有试探、有摇摆、有抉择,这些幽微丰富的部分,都被“恋爱代糖”抹去。
@Vista看天下曾发布文章《“什么都要嗑CP”的世界,齁到腻了》,抨击这一文化现象。文中提到:我们如今几乎时时刻刻处在戏剧、夸张的情感表达范式下;而在一波又一波“工业情感快餐”的投喂下,我们的情感阈值,也在悄悄提高——
编剧柏邦妮曾在一次采访中提到:“这个时代的氛围、消费主义,加上上升空间的被锁闭,整个90后的生存处境比80后20多岁的时候更艰难了。甜宠剧为什么受欢迎?因为现实已经很累了,他们在现实中没有那么多心力、能力、愿望去改变现实处境,只能就做一些欲望的代偿。”
或许有人觉得,这是一种割裂和悲哀,但柏邦妮给出的解释是:她只是选择了一种不一样的生活的应对方式。
说到底,“恋爱代糖”就是一种欲望代偿。但它终究不是缺爱的解药,也永远无法代替“高级”的爱情体验。
我们为什么爱上对方,可能就是对方长得好看。但慢慢地,我们会往上爬,往上爬会有知识的吸引,会有心性的吸引,会有灵魂的相吸,它是让你扶级而上的。
愿我们在“代糖”失效后,还能迈向这座考验重重的阶梯。
vivo七夕心动小屋沉浸式心动体验
——蓝标数字出品

《心动的信号》是一档都市男女恋爱社交推理真人秀节目。节目设定“信号小屋”,以素人单身男女日常相处的生活细节和情感走向为主体,嘉宾作为“心动侦探团”来反观和解读素人之间的情感交流和心动信号。通过“反观察”嗑自己喜欢的CP带来的快乐,把自己的情感与CP走向共情,成为节目看点之一。
单纯的礼物或者单纯的行动,已经不能满足大家对“心动”的需求。蓝标数字帮助vivo联合京东,利用《心动的信号》节目,在深圳打造快闪vivo Lab概念店。情侣们纷纷前来打卡,参与七夕活动,为爱情加油打气。项目邀请当季节目深受女嘉宾喜爱的男生——大师兄赵琦君、唐僧男孩陈奕辰,为大家送上甜蜜的祝福。
活动现场设定多种互动方式,嘉宾会使用vivo S1 Pro为现场的情侣进行合影拍照,测试心动值,清奇独特的活动体验将会成为各位情侣之间美好、宝贵的回忆。项目制造心动瞬间的场景,促使行动,推出产品的“七夕礼盒”,引爆话题的同时,成功带动销量增长。

无限王者团×纪梵希七夕悬念爱情短片
——蓝标数字出品
对粉丝来说,被偶像翻牌也是一种“甜蜜”。沉浸式互动视频、一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爱情互动剧、一场身临其境的跨越时空的表白、一种打破一切阻碍的态度和无限可能的未来,这就是王者荣耀×纪梵希七夕悬念爱情短片。“现实”不一定真实,“虚拟”也不是虚假。虚拟偶像确实来自虚拟世界,却是我们在真实世界渴望遇见美好的投射。未来的爱情是怎样?你的未来会怎样?未来有着无限的可能。
在多元文化氛围下成长起来的Z世代,拥有“多面”身份的专属个性和追求潮流、获得身份认同的消费动力。无限王者团×纪梵希《跨越时空走向你》,用脱胎于传统的“七夕”新内涵与来自“未来”的真实告白,完成了与Z世代粉丝的共情。

《青眸》发刊词
青眸,是一场看见
藉青年视角,每期一个社会议题
为青年营销者打包一些内容素材与观点
青眸,也是一个追问
做创意,做内容,还有更多意义
安静地观察周遭世界,陪伴和温暖一些人
除了是份工作,它能否也是
藏在口袋的一颗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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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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