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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媒|蔡康永：有一种寂寞

四川鼎岳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2015-10-08

导读：— <LA流浪记>“有一种寂寞,不是靠恋爱可以解决的,不是靠养小孩可以解决的,那是一种‘念天地之悠悠’的寂寞

— <LA流浪记>

“有一种寂寞,不是靠恋爱可以解决的,不是靠养小孩可以解决的,那是一种‘念天地之悠悠’的寂寞。阅读,也不能解决这种寂寞,但阅读可以让我理解这种寂寞,让我安心地接受这种寂寞是跟我的灵魂共始共终的。”

第一次看到蔡康永写的文章大概是9年前,在一本关于导演法斯宾德的书的序言里。写得颇专业,又满含情感。那个怪诞而敏感于人情日常的德国鬼才导演,在蔡康永笔下迷人而活力十足,更有浓厚的感伤。

我看到那篇文章时,正是《康熙来了》热播不久的日子。我看看作者名字,想想电视里那个肩膀上放只黑鸟、总站在小S旁边猛然挑拨几句的家伙,不由默默跟自己说“这不是一个人吧”。特意去查,才确认不是重名。

之后不久,正在读电影专业的我去报社实习。本来以为是去文化或娱乐部门,然而,阴差阳错,去了政法和热线部门。这是一条与我的同学颇不相似的实习路径,要面对的是车祸、火灾、跳楼、求助和琐碎的纠纷,一片生老病死,一地鸡毛蒜皮。

开始还有些新奇感,但我很快就倦了,觉得自己在这条旁逸的枝杈上耗费了太多时间。可是即使回到主干,又能有些什么呢？我也不喜欢去文娱发布会,在人头攒动中挤出一个脑袋,问问谁的恋爱,谁的私生子。

不恋爱，

不会死，但，爱了，就会活过来。

--蔡康永

某天早上,无事可做的尴尬时间,我坐在实习单位的电脑前,等着抢线索库里的线索,久久没有。网上乱转遇到蔡康永的《LA流浪记》,开头写道：“有一种寂寞,不是靠恋爱可以解决的,不是靠养小孩可以解决的,那是一种‘念天地之悠悠’的寂寞。阅读,也不能解决这种寂寞,但阅读可以让我理解这种寂寞,让我安心地接受这种寂寞是跟我的灵魂共始共终的。”我忘记了线索库,一口气读完一本书,已经是下午3点。

LA是洛杉矶。蔡康永去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电影电视制作研究所学习拍电影。这本书写下了他的那段日子。读完硕士后,蔡康永回到台湾,做了些关于电影和电视的事。后来,他成了主持人,这成了他最广为人知的一件事。

“但愿我们的人生,还有你的人生,都还有更靠近梦想的时刻会到来。”他在序言里这样写。那时,“梦想”两个字,还没成为选秀节目里兜售的标准化产品。蔡康永这句bling bling的贴心话,简直照耀了当时头晕脑涨的我,我把它记在了博客里,却又茫然无措。那时,我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知道自己这也不想要,那也不想要,到处怀疑。

《LA流浪记》出简体版的时候,那段旁逸枝杈上的实习,带给我一枚惊喜的小果实。因为实习中知道的线索,我拍了一部关于拆迁的纪录片作业,居然入选了一个重要的国际纪录片电影节,还是竞赛单元。似乎蔡康永序言里的那句话真的在我身上实现了。

然后,我毕业,找工作,阴差阳错地把那条旁逸枝杈变成了主干,真的成为了本地社会新闻记者。而看看蔡康永,他总是电视上主持节目,电视下吐槽电视的糟糕,总是说我过两年就要离开去写书。

但他终究没有离开。

《康熙来了》已经10年。他对电视的吐槽也越来越少。

我终于坐在他对面,问了他大概被很多人问过的问题：“你最开始是想选电影（来对抗人生的无聊）吧？”他回答：“对。但现在电影也说不上比较高级了。电影已经不伟大了。我的电影很好笑,感觉被大家推着,好像大家在意我拍不拍电影比我自己在意的程度多。”“一直被人家问,总不好意思老是说我不拍,就一直说我会拍。”

我问自己,如果蔡康永可以成为像法斯宾德一样优秀而多产的作者,代价是像法斯宾德一样痛苦而短寿,我会更愿意怎样呢？我毫不犹豫,我愿意他依然是现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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