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留住黎明
未曾见过的晨光
我未曾见过那束晨光——
却有淡金的温度
在指尖停留，
像一封忘记寄出的信。
我未曾听过离别——
却在空房里
听见心跳的回声，
一步步把我推回黑暗。
未被命名的疼痛
我没有名字
来称呼这份疼痛——
它自己在夜里长成影子，
在墙角静坐。
我没有理由
去守住这份寂静——
却在每个呼吸里
听见它缓慢地碎。
时间未归还的东西
我未向时间索求什么——
它却把许多事物
轻轻带走，
像风擦肩时的冷意。
我未曾遗忘谁——
但记忆像潮水撤退，
留下的只是湿润的沙
和来不及写下的名字。
没有落下的那滴泪
我没有落泪——
泪自己停在眼底，
学会了沉默，
像透明的石子。
我没有开口——
词语却在胸口破裂，
它们飞不出去，
只把空气染得微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