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跨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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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走过的每一步,都算数

亲爱的,你走过的每一步,都算数 馒头商学
2018-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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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你只需要在每个当下,踏踏实实做好手头的事就行了。


编者按:


媒体已经习惯于曝光太多成功人物,我们立志”去魅“。我们力求还原真实的职场人物,描述那些光鲜背后更为坚定的力量。


正是那些和你我之间无差别的焦虑和奋斗,成就了他们平常却又不平常的人生。


以下是来自馒头商学院新媒体中阶班导师季星的自白。


季星老师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先后在南方周末、宝洁、某国内知名VC机构供职,也从0到200万做过中国最大的理财公众号矩阵。


在她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媒体人或者说新媒体人的多种可能性。


口述 / 季星

编辑 / kikis

文中标注Joyce photo 均由季星老师拍摄提供。



我大学是在北大读的中文系,每个有新闻理想的小孩,在那个年头都会很想去南方周末。


那几年,南方周末正处于黄金时代。在很多人心里,南方周末就是中国最好的报纸,最好的媒体。

 

所以,我参加面试的那一年,全国几千人报名,北大清华复旦比比皆是,当时的校园招聘录取率据说将近1比1000


我当时在新加坡念研究生,一路过关斩将拿到了梦寐以求的Offer,觉得自己牛得不得了,雄赳赳气昂昂地回了国。


结果校招培训结束开始进部门工作了,才知道,进南周不难,留下来才难。



我所在的文化新闻部,通常不接受校招生。由于文化新闻的特殊性,需要记者有长时间的行业积淀才能完成合格的稿件。


我那会儿的老板也是江湖上叱咤风云的人物,有”南袁北孟“之称的袁蕾,中国文化娱乐记者第一人。


我一进部门,她就跟我说:十年之内没有任何一个校招生留得下来,去年刚有一个校招生辞职走了。


袁蕾人很瘦,眼睛大大的,眼珠子漆黑。我看着她的大眼睛跟我讲这么两句,吓得脊背都是汗。


南方周末的记者说话都是很直接的,没有人会跟你绕着弯讲话。当时介绍新人,办公室的同事看着我大笑:“啊?你之前什么新闻都没报道过?哈哈哈!”


我差点当场哭出来。


我记得在我的单身宿舍里,贴着各种小纸条,上面写的都是一些发狠的话:三个月之内留不下来,就滚回新加坡!


世界上怕只怕“发狠”二字。反正我一无所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于是我每天抢实习生的活儿干,实习生不要干的活儿,我也干。


跟我同期校招进去的记者,都开始跟着老记者跑新闻了,我还在办公室里蹲着听录音,记录音。


事实证明,无论你基础多么差,总有一些闪光点是别人无法替代的。而职场上,如果你想要生存下来,就是要找到你身上独特的闪光点。



我的机会是诺贝尔文学奖带给我的。部门里的记者都很资深,平均年龄估计有40岁,他们的英文都不如我,尤其是口头表达能力。这就让我钻到了空子。


我在网上查那些大使馆、文学机构、评审机构的电话,一个一个地毯式打过去。发Twitter搭讪,发邮件打招呼。


欧洲人脸皮薄,扭不过我,还真让我死磕到了几个独家采访。


从此袁蕾对我刮目相看,最后我们还成了交情不错的师徒和朋友。


南方周末聚集了当时对文字最有执念的一批记者。


标题怎么拟,开头怎么做,落点怎么切,逻辑怎么排,结尾怎么收,这些老记者都会毫无保留、手把手教我——虽然有时候是以比较尖锐和刻薄的方式。



我以为我会在南方周末做一辈子的记者。但好年景不会一直这样下去,新年献词事件过后,大批骨干记者离场,传统媒体一落千丈。


当时我们想多开辟一些板块,获得更多的广告主来支撑媒体的运转,于是我又一次因为英文好去做了一个内部项目。


很难想象,我在南方周末学到的第二件事,是媒体作为一个机构,如何与商业建立联系。

 

在这个过程中我时常产生自我价值观的内在碰撞。如果一篇文字,它没有新闻价值,但它有商业价值,它到底该不该获得认可?


在南方周末当时的评价系统里,这样的文字当然不会获得认可。我写了一大堆的”软不拉几“的文章,拿了一大堆C稿甚至是D稿。编辑部的评报会上根本不会提到我的文章。这让我很抬不起头。


我就是带着这样一份沮丧去采访了郭敬明。


当时郭敬明的《小时代》正在上映,我去看了,我个人觉得一塌糊涂,但它的票房达到了5亿,创造了当时的票房奇迹。


我当时是带着某种不可明说的傲慢去进行这场采访的。


我问他:“《小时代》是你想要的作品吗?”


结果他回答我:“当然不是了,《小时代》是这个时代需要的作品。”


我说:怎么讲?


他反问我:“你觉得什么东西最好卖?我认为是比受众高半格的作品,不是高一格——太高了受众看不懂;


也不是一格都不高,大家平起平坐——受众不会崇拜你追逐你。


所以是高半格。”



那次采访之后,我觉得郭敬明至少是一个很有嗅觉的商人。他说的“高半格”,其实和我们说品牌营销上的定位理论,是一回事。


我对商业上的好奇心,不得不说来自于南方周末后期的式微。我意识到一件事,情怀还得在吃饱了饭以后再来谈。


于是我辞职去了宝洁。


离开南方周末,是我离职中最伤心的一次。这是我第一份工作,在我心里,它不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公司,它更像一所学校,我和它有很多精神上的连接。

 

我始终记得,在新闻献词事件之后,当时新京报发的一个头条,叫做《南方的粥》,这本来是一个属于生活版的报道,却在那天占据了整个网页的头版头条。

 

那篇文章的头一句是这么写的,我到现在还能背诵,


一碗热滚滚的砂锅粥,来自南方大地,刚端上桌时,粥还在里面翻滚,它似乎也有一颗勇敢的心,在寒冷的夜里,张嘴都是白气,尘世折腾,惟有温暖与这碗粥不可辜负。“


 


有一次,我对着PPT做报告做到情绪崩溃,直接在会议室痛哭起来。结果老板在旁边只淡淡地说了句,


“你到隔壁会议室把眼泪擦干了,过30秒重新回来做报告。”


去了宝洁之后,我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融入商业社会这件事情上。


宝洁素有“营销人的黄埔军校”一称,我也是看中宝洁严苛的新人培训系统,决心入职试试看。


我确实在宝洁得到了一些”万变不离其宗“的营销思维训练,开始知道了用户需求是什么,定位怎么做,广告投放策略怎么做,还有一些宝洁特有的营销学概念,比如4C理论等等。


从一份报纸跳槽到了企业从事新媒体,让我看到了一个二维世界向三维世界的转变。


传播不仅仅是平面的文字或者策划案,而是一个三维的过程——这里面包括渠道的挑选,方案的执行,以及对销售的促进。

 

但更重要的事情,我认为是宝洁教会了我“职场”这两个字怎么写。


宝洁的办公室,就在陆家嘴“三把尖刀”中一栋楼里。季星在这里见过无数次凌晨三点的上海外滩。


宝洁公司是训练管理人才的地方,我们没有什么基础员工,一进门都是部门经理。而具体执行,则是分配给世界各地的供应商来完成。


简而言之,我们很像现在互联网圈子里说的PM。整个项目所有的进程,各个供应商怎么运作,跨部门怎么运作,都靠是靠经理个人协调完成。


说白了,尤其在大企业里面,协调是最核心的工作技能。你不是一个人在干活儿,而是要说服并且领导所有人一起来加入你干活。



我当时对接来自欧美、中国与香港的供应商有十来家,两个大老板一个在澳洲,一个在瑞士。平时工作时差巨大,常常从早上7点工作到凌晨三点。


日程表上永远是一天七八个电话会议,至少100封待回复邮件。


工作压力巨大,一天不休的连轴转,甚至有一次,我对着PPT做报告做到情绪崩溃,直接在会议室痛哭起来。

 

结果老板在旁边只淡淡地说了句,“你到隔壁会议室把眼泪擦干了,过30秒重新回来做报告。”



以至于到现在,总会有一些馒头学员来跟我聊聊职场上的事情,说觉得受欺负,委屈得很。我倒不会觉得他们是玻璃心之类的,我只是客观认为他们缺乏一些大公司的历练。

 

任何大公司都是“不人道的”,作为个人,我们都只是一颗维护一台庞大机器的螺丝钉而已。


即使老板骂你,同事怼你,供应商不鸟你,其实他们也不是针对你,你是A是B是C在他眼里都一样。只要项目按时完成、业绩卓越,你都是棒棒哒。

 

宝洁是这样,BAT这种互联网大公司也是这样。

 

我在宝洁,就经常找我在阿里的闺蜜抱头痛哭。她就告诉我,“你不要把自己当人,你一旦把自己当人,你就会过的不开心。

 

所以,宝洁教会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工作尽量不要带个人情绪进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趁早把自己清空

 

这样做的好处是抗压力的增强,同样的挫折下,别人爬不起来的时候。我能爬的起来。

 

哪怕是这样的工作强度和压力我也挺过了在宝洁的适应期。


只要坚持下去,在那个年代,在宝洁工作四五年,就能拥有丰厚的年薪、与武装到家人医保孩子教育的员工福利。


并且,我的业绩还算不错。在我工作的一年时间内,我们品牌的百度搜索指数增长了将近100%。


总之,无论如何,我都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跳槽,但我还是递交了辞职申请书。


看着我的辞职申请,老板问我:“没做多久你就想跳槽。你想过你这辈子要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她的言下之意了,这不是我第一次跳槽。她也不是第一个这样用”可惜了“的眼神看着我的前辈。


面对这样的“好言相劝”,我没有理直气壮,反而感觉到一丝愧疚。


主流的价值观往往是,一条道走到黑,早早成名成家,才是活成了成功者的样子。


这里面有两个要素,一个是必须在一条路上坚持、不能改变路线,另一个是要趁早、要快、要少年得志。


这个世界的确有一些小孩,他们生下来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仿佛天选之子一般,早早踏上了迈上成功的道路。比如这些商业社会的少年英雄们:做Facebook的扎克伯克,90后创立Snapchat的Spiegle……


我也曾被某些标题弄得心惊肉跳:


《20岁不加班,30岁不熬夜,40岁你还有工作吗?》

《请别浪费你30岁之前的时光,职场“35岁现象”》

《20岁不功利,40岁怎么淡泊名利!》……


我当然也想一出生就跟开了光一样,从初中高中就定下自己的人生基调——大学拿到梦之实习——毕业之后七八年内做成Partner。


但是我偏偏就没有过上这样的人生。左一个脚印,右一个坑,跌跌撞撞走着。


但后来的事实证明,这样的人生也完全没有白费。你走过的每一步,都算数。




在一家初创型公司高速运转的时候,只有活下去和死掉两条路可以走。

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全力以赴,让这件事情,从PPT变成真金白银。



从宝洁跳槽的决定,是源于当年正好赶上了一个大浪潮。


那一年,全中国掀起了以北京为中心的”互联网创业热“。大量新技术、新模式出现,可能你在北京走在路上,随便碰到个人,都是互联网创业者。


大量美国和中国本土的投资者也都进来了,早期股权投资机构如雨后春笋一般出现,形成了一股飓风。


我在宝洁工作的时间,认识了早期股权投资机构(VC)的一批大佬。


其中一家VC创始人,邀请我加入这家年轻的基金担任品牌负责人,组建整个基金的品牌传播团队,并且帮助旗下(当时)四五十家被投企业建立营销品牌的框架。


同时,这位创始人叫李丰,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明星投资人,曾投出过三只松鼠、宜信、Uber Global。这个机会对我而言千载难逢。


刚去这家VC机构的时候,团队10个人不到。我记得我当时去找李丰,问他“我的KPI是什么?”


结果李丰对我说:“什么叫KPI?”


我又说我希望每隔两天或者隔天至少跟你汇报一次,结果他回应道:“你为什么要跟我汇报,你不用跟我汇报。你只需要帮我达成最终目标。”


这个思维方式和大企业是完全不一样的。

在这个圈子里,你把这事干成了你就干,干不成就赶紧滚。


其实回头想想也很正常。毕竟,在一家初创型公司高速运转的时候,只有活下去和死掉两条路可以走。


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全力以赴,让这件事情,从PPT变成真金白银。



在这种环境下的生存压力当然是巨大的。


事实证明,有一些我的前同事也曾经转行去竞争激烈的投资机构,但最后都铩羽而归。而我却成为了幸存者,获益者。


我得感谢我曾经的”不务正业“。


后来,有一次我和李丰在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闲聊,我问他为什么当初招纳我进入他的团队?为什么最后又支持我去做自己的事业?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些,但有一句话很触动我:“总之,在互联网世界,跨界能力是最重要的。


在那一刻,我似乎终于释放了压抑在我内心很久的自我怀疑与焦虑。哦,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


我在服务我们的被投企业的时候,发现大部分企业都在做新媒体,或者用更为内容营销的方式去做市场。


现状是做得人多,做出来的人少。


原因就在于大部分做传播和媒体的人,不懂商业。而大部分在行业里的人、老板们,又不懂传播和媒体互相没有交流的语言框架。


如果老板比较强势,那么很难免,这家公司的营销活动以及新媒体的呈现都会变成企业自嗨,篇篇都是卖货的纯硬广,全是销售思维主导。


如果老板比较放权的公司,新媒体又会变成一个毫无ROI的部门。这几年,我看到很多企业主在微信号上都投入了超多的资源。


几十万一年找外包团队只能算小康水平了。

投入了1千多万,卖货卖不到100万的公司,大有人在。


如果没有一个人是可以既懂商业本质,又懂传播,还能扎扎实实把内容策划好,那么可以想象,这家公司内部的冲突和阻力该有多大。


事实上,在互联网时代做营销、做媒体,你得会所有的东西。专才很宝贵,而全才,更难得。


你得是个好记者,会采访,会定选题,会写。


你得是个好编辑,会组织选题,会架构栏目,会编稿子,会包装。


你得懂品牌营销。如何定位,如何做用户访谈,如何了解用户需求。


你得懂运营。如何运营社群,如何增加用户参与感,如何维护读者关系。


你得懂广告,对图像和排版有自己的认知,知道如何把握色彩与风格。


你还得是个产品经理,深知各个互联网内容产品的特性,知道如何做长尾流量。


最重要的是,你还得懂商业逻辑,知道怎么撬动人心,增加购买,为公司的收入做贡献。


技能的线性增长是必须的,但也是不够的。


“专长”不再是一个优性词汇,“跨界“才是。



我记得那一年,我们的基金开幕发布式,引爆了整个投资圈,36kr、虎嗅,都给了我们头条推送。在市场活动的助力之下,基金募资程序如虎添翼,我们超募了整整一倍的资金。


之后,我开始进入形形色色的行业与企业,了解他们在品牌和流量层面上的难点、痛点。


起初,我在内部创业启动了两个公众号(一个创投类的、一个科技类的)、一个APP产品。后来,我又帮助40+企业完成了他们的新媒体团队建设与新媒体冷启动。


我还主理过一组理财类的新媒体矩阵,主号已经突破百万关注。


这都算是运气比较好吧。



真的要过了某个阶段,人才会活得更明白一点。少年得志的扎克伯格们毕竟不是所有人的人生道路。

凭什么我们要在一开始就必须要知道自己的终点、自己的路在哪里呢?


这些年跟过我的小伙伴也会问我,“季老师,为什么你总是看上去无坚不摧的样子,你就没有觉得过困难跨不过去的时候吗?”


然后我就会告诉他们。我也会觉得难,特别是每一次又去往一个陌生领域的时候,我都感受到蜕皮的痛苦。


但是我一直坚信,这个社会越来越愿意给那些能够适应任何水域的人以更大的机会。


你跨的界越多,你会的东西就越全面。总有一天,你跑到山头上,往山下一看,原来所有的经历都串起来了。而你的认知好像一个螺旋,看起来又回到了原点,其实是往下更深了一层。



我回想起每一个怀疑自己的当下——原来,真的要过了某个阶段,人才会活得更明白一点。


少年得志的扎克伯格们毕竟不是所有人的人生道路。


凭什么我们要在一开始就必须要知道自己的终点、自己的路在哪里呢?


人生本来就是一个连续的过程。


我的恩师许智宏院士以及前北大校长,哪怕到了70多岁,仍旧在环境保护、生物教育的一线奔波,每周至少飞两趟飞机去全球各地。


我曾经采访过的翻译家林文月、连战的表姐,也有80多岁了,仍然奋斗在学术前沿,修订她翻译的《源氏物语》。


他们没有要求自己在年轻时奋斗,年迈时享受。他们用行动告诉我,根本没必要为了三十岁焦虑,三十岁只是人生的三分之一。


很少有人看得透外部的变化,看得透未来的走向。就像刘强东,我也不相信,他当年在中关村卖电脑的时候,就像今天要做京东,要把京东做成全球第一的电商。


他只是在那个当下,觉得卖硬件有可为,并且要把那件事情做到最好。


很多人也是走一步看一步,把每件手头的事情做好,把每一个当下发挥到极致,慢慢成长了起来。


所以,如果有人来听我的课,我希望他们能知道一件事:着急并没有什么用。


我们要学的、要懂的,还有很多很多。


至于市面上那些所谓的成功秘笈,“取标题20个法则”、“一天学会追热点?读完这篇10万+分分钟?,或者诸如在机场书店的“成功法宝”,其实都不太靠谱。


你只需要在每个当下,踏踏实实做好手头的事就行了。


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给时间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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