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孤独吗?我们在哪儿?50年后我们还会忧伤吗?

请别误会,《未来50年》可不是一部科幻,它是一些关于未来的畅想,出自一群站在科学的风口浪尖上的人们之手,而将他们汇聚一处的是美国人布洛克曼。他正式的身分是边缘基金会主席、出版家,但如果说他是一位成功的“聊吧”经营者其实也并不为过,因为他会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将一群原本行驶在不同轨迹上的人们聚拢来,让他们撒开了聊,然后他会将这些话收集一下分门别类装进同一本书。作为一位生活在网络时代的出版家,布洛克曼还十分注重依托于网络收集头脑的灵光乍现,几年前来到国内的《过去2000年最伟大的发明》就是以这种方式整出来的名堂。将两本书放在一起便会惹得人禁不住联想:一个关于过去,一个讲述未来,站在新千年的前门过道上,这样的举动颇有些回顾与展望的意味。而布洛克曼如此钟情于与科学家们恳谈,其中的原因他也说得很清楚:“过去的十年里,越来越多的人在读科学家写的书,原因之一是科学家被逼着用其他学科的同行能懂的语言来写东西。于是,受过普通教育的读者也能从中获益,因为在科学家担负起我们时代的大问题时,他也能参与进来,站在他们的肩膀上。”
于是站在科学家的肩膀上读这本书。
未来50年,我们能走多远?第一位出场亮相的理论物理学家斯莫林并不急于回答问题,而是首先对问题提出了保留意见。照斯莫林的说法,“从过去几百年物理学和宇宙学前进的步伐来看,50年够长了;但要做一个到那时不显得那么愚蠢的预言,它似乎又太短了”。这样看来,这个“50年”似乎颇有些不尴不尬,但既然时限择定不可改变,这位严谨的科学家看起来更愿意以现有的理论与技术为基础进行一些谨慎的预测:“我们也许能知道引力的量子理论,认识大爆炸的本质,发现并认同量子理论的正确形式,但我们还是不能回答早在20世纪30年代就提出的那个简单问题:为什么质子和中子具有几乎相同的质量?为什么重一点儿的那个会是中子?”
与斯莫林相比,来自剑桥国王学院的里斯教授就显得更为自信且活泼可爱了。照他的看法,“未来50年最大的探索性挑战既不在物理学,也不在(地球的)生物学;它一定在于寻找证明或者否定地外智能存在的确凿证据。我想,假如到2050年我们还不明白地球生命是怎么开始的,那就太奇怪了”。
最为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本书的25篇文章中,与心理学直接相关的文章就有4篇。当斯坦福大学的生物学和神经学教授萨波尔斯基自问“50年后我们还会忧伤吗”的时候,他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我怀疑这个医学灾难不会消失,而且还可能更加猖獗”。“有了我们的科学进步,有了减轻我们无助感觉的因子,我为什么还说我们会更加忧伤呢?主要是因为我想着我们今天的文明里还有许多激发抑郁的东西”。面对这些“激发抑郁的东西”,即使最优秀的生物学家、神经学家多半也会感受到无助了。
25位来自不同领域的科学家以各自所依托的理论小心翼翼地预测“未来50年”,领域虽有不同,但细细打量之下却可以发现它们大多集中于这样三个焦点:其一、宇宙的未来;其二、生命的未来;其三、心智的未来。在这些科学家的笔下,未来50年,无论是理论还是技术都将发生种种变化。但此书并非一群自以为是者的夸夸其谈集。作为负责任的科学家,他们不仅看到了科学与技术在未来岁月中的发展,也看到了时刻都在以各种方式与科学和技术发生互动的人类社会、文化可能受到的影响,以及可能对科学与技术发生的影响。
未来50年,我们能走多远?关于这个问题的解答真的是作者们最想说的吗?也许不,而作者们真正想说的大概在布洛克曼为此书所写的引言中已经说出:“我们开始重新思考自身的本质,思考我们生活在怎样一个世界”,而这样的思考对于我们将要面对的种种转变无论如何都会有所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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