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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遇知美|敦煌”第二季:温柔的脊梁,动人的守护

“西遇知美|敦煌”第二季:温柔的脊梁,动人的守护 第一财经商业数据中心
2019-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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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西遇知美|敦煌”是由东方证券心得益彰公益基金会主办,敦煌研究院和第一财经公益基金会联合主办的公益项目,旨在用数字化的方式推动保护敦煌石窟保护。项目为期五年。

“西遇知美|敦煌”是由东方证券心得益彰公益基金会主办,敦煌研究院和第一财经公益基金会联合主办的公益项目,旨在用数字化的方式推动保护敦煌石窟保护。项目为期五年。


如果说第一季《莫高霞光》带给我们的是坚韧的品格之美,第二季《温柔的脊梁》我们挖掘到的则是残酷岁月里守护者们的温柔之美。他们心性坚定,没有杂念,依旧是坚韧的脊梁;但他们双手温柔,尽力拂去时间在洞窟上留下的伤痕,尽力多保留一些给到下世未来。


他们都是“温柔的脊梁”,替我们守护石窟,在自己的身上植根信仰。



李云鹤先生

不与时间为敌,专注守护此刻



86岁的李云鹤先生是石窟壁画修复专家,敦煌研究院保护研究所前副所长,中国壁画修复第一人。从1956年来到莫高窟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片土地。退休之后,依旧心系石窟莫高,反聘后继续奋战在文物保护的第一线。


“修旧如旧”是文物修复的最高准则,不可再生的宝贵资产如果因为修复者的不专业产生了不可逆的伤害,“这简直就是犯罪”,李云鹤先生认真地对我说:“我不认为有一种完美的壁画修复方案。我都85岁了,还是在学习,在寻找更好的修复方法:成本可控,效果更好,对文物本身的破坏更小。”


壁画的修复都是以平方毫米计,而经过李云鹤先生之手修复的壁画有3000多平方米,足见他的专注与付出。60多年的时光,都在做一件事情。他的记忆精准,每一个洞窟、每一铺壁画都在他的脑海当中;那些带他走进文物修复之路的常先生、戈尔教授、胡继高先生,他都真心感谢,不曾忘记。


他是真的心疼文物:“走进洞窟的时候,我就感觉它们在说话:快来救救我吧,救救我吧!塑像在说:我快倒了,我快倒了。对文物是充满感情,就想可以走动的时候,多多工作,多抢救一些。”


如果你去莫高窟有机会看到意义特别的定位窟——220窟,就会看到重层壁画的痕迹。我在采访的快结束时结尾,恍然大悟:李云鹤老师就是把重层壁画小心剥离、让把唐代壁画重见天日新带到世间的那个人。内心感动,无以言表。他对石窟的修复石窟60余年,从1956年开始;对文物的爱护,代代相传,不会停止。


李先生身形高大,善良刚正;双手温柔,修复壁画和塑像无数。这是千年莫高当世的守护者,这是温柔的脊梁。


关晋文、李林伉俪

临摹一生挚爱,晕染一生温柔



敦煌研究院美术研究所源于1944年成立的国立敦煌艺术研究所,经1950年的敦煌文物研究所美术研究室,至1984年更名为敦煌研究院美术研究所。70余年间,几代画家、学者不断奔赴莫高窟,常年坚守,成为中国文物界不多的专业临摹研究群体之一。


临摹师主要的工作就是临摹石窟壁画,关晋文34年来做的就是这件事情。而作为所里唯一的雕塑修复师,36年的时光里,李林则一尊一尊地复原着石窟里的塑像,将敦煌石窟的特色补充完整。他们因敦煌相识,为敦煌相守,在敦煌相知,不做他想,全然投入地享受着临摹人生。


墙上有一铺数字壁画,是现阶段的功课。关晋文老师正在认真地修稿。大约三平米的大小,需要两年左右才能最终完成现状临摹。关老师耐心解释:“先要过稿,然后修稿,完成线描之后,还需要转到最后着色的纸上,完成着色。”每一道工序都需要大量的时间,临摹师们即便在画室里放着轻松的背景音乐,他们的脑子里却在不断地想“这个蓝色要怎么处理,那个红色应该怎么晕开”。


敦煌的壁画临摹是一个过程,和素描、写生不一样。写生是表象的再现,而临摹需要带着自己的理解和研究。一个月、两个月画出来的感觉,和几十年的画笔下的线条,是有很大差别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画的也是一种文物。


如果说李云鹤先生修复壁画是和“当下”做交接,那么临摹师则是做“未来”的预演。


如果不是这么画,壁画存不了千年。作为时间里的画匠,临摹师们不能破坏美的架构,尽量用现在的材质去留存最真实的触感。朝代更迭中,每个洞窟的创作工艺类似,而壁画的千姿百态就是因为有那一个时代的印记,比如现在。在敦煌,临摹师们早已超越了简单的技法模仿。她们身上的坚韧、钝感、执着、温柔,磨钝时间的利刃,让风沙刻在沙壁;斑驳里的伤,都用画笔修复成明艳的风景。


他们坚定地守护自己所喜爱的石窟,把壁画和塑像真诚再现,这便是温柔的一生。


巩彦雄:我是你看不见的铁壁铜墙

王燕:我是你最曼妙的同声传译


巩彦雄,在榆林窟工作了37年,负责石窟保护工作。


王燕,在榆林窟工作了18年,负责洞窟的讲解工作。


敦煌石窟,除了众人熟知的莫高窟(千佛洞)之外,还有一处迷人的万佛峡谷——榆林窟。敦煌研究院的保护工作,也涵盖此地。


巩彦雄的工作单调、重复,每天都需要从榆林窟的这头走在那一头。单程一公里,还不包括三层栈道的上上下下,以及东崖西崖的来回穿梭。可是每次造访榆林窟,见到的巩老师永远都神采奕奕。不知疲惫的他,永远在窟区进行认真的检查,周全的调配,安排好每一个细节。


如果你去过敦煌,一定会为石窟讲解员的专业和动情所打动。他们在客观地给游客们介绍这座艺术宝库之外,还融入了他们自己对石窟的爱。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偏爱”:我更崇尚画匠的风格潇洒,我更喜欢壁画里的建筑亭台,我更在意供养人的大时代故事,我更愿意分享颜色的多姿、纹样的多彩。每一次去,即便是同样的洞窟,因为不同讲解员的生动表达,都会有不同的收获和感动。


榆林窟的工作人员都笑称自己是“山里人”,长达几十年的驻守有失去过什么吗?


巩老师摇摇头,很朴实地说:“我的工作也是某种程度地为祖国建设做贡献吧。认真工作,每一天在这里都是开心的。”王燕老师满怀深情地说:“我觉得我的工作就是在供养石窟文化,我很感恩。所有工作人员,包括家人对我们的支持,也是我们能坚持这么久的动力。”


采访的最后,我们问了两个问题。


“巩老师,您一辈子都是榆林窟的‘保镖’。退休之后,对于新一代的守护者有什么交代,或者不放心的么?”


巩老师回答:“我只是在想,退休之后还想回来,继续守着这里。年轻人都很敬业、优秀,我很放心。”


“王燕老师,您对榆林窟的未来有什么寄语么?”


王老师说:“来榆林窟的游客越来越多了。壁画保护和艺术的传播是一对甜蜜的难题。我们希望喜欢榆林窟的朋友们能在淡季前来,呼出的二氧化碳比较少,对壁画的伤害能小一点,参观的体验也会好很多。”


敦煌石窟是不可再生、不可移动的文物,它又坚韧又脆弱,需要所有人的关注和爱护。下次如果你去到莫高窟、榆林窟,或者任何一个石窟,都请关掉你的手机和相机,安静地跟随讲解员的脚步,一个一个洞窟地体验艺术带给你的时空交错和文化震撼。如果你不了解,也不要焦急,这是我们从何而来的痕迹,你还有时间慢慢地去认识这千年的文化。而在洞窟的门外,还有很多和巩老师一样的守护者,安静地化成铜墙铁壁,默默地陪伴石窟,守护着它们。


他们都是温柔的脊梁:一生只做一件事,一生从不后悔做过这件事。


彭佳/文

王晓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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