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2月3日，在CVCA年会暨中国私募股权/创业投资高峰论坛上，LP投顾创始人国立波与启明创投创始主管合伙人、原中华股权投资协会（CVCA）理事长邝子平、方源资本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新任CVCA理事长唐葵展开了一场深度对话，共同探讨了CVCA会员及VC/PE在中国社会经济发展中的独特价值与核心驱动力。
一
对话精华总结：邝子平与唐葵的真知灼见
在对话中，两位CVCA理事长围绕VC/PE推动中国社会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四大驱动力：促进创新、推动转型升级、促进就业和践行ESG，进行了深刻的解读和案例分享。
1. 科技创新：VC是早期风险的“最后承担者”与“探路人
价值重塑： 邝子平强调，VC行业的社会贡献并非“富了以后做慈善”，而是投资行为本身就在创造社会价值。辅助企业健康成长的每一步，都在产生巨大的正向外部性
浪潮背后的推手： 回顾过去20年，无论是互联网、移动互联网还是当下的AI，每一个科技浪潮的兴起，都离不开VC/PE敢于在这一概念尚未成为“国家共识”前就承担早期风险
AI时代的不可替代性：
预判 vs 共识： 在Deepseek引发全社会关注前，CVCA会员早已布局了AI领域的“六小龙”。
市场试错 vs 顶层设计： 邝子平指出，未来的AI应用形态（是眼镜、胸针还是脑机接口？）是百花齐放且充满不确定性的。政府规划难以精准预测下一个“字节跳动”或“DeepSeek”，这必须依靠VC行业用真金白银去试错、去筛选
2. 高质量发展：PE是拒绝“内卷”的解药与出海领航员
破解“内卷”循环： 唐葵指出，许多企业陷入“卷价格、低利润”的怪圈，根本原因在于同质化。PE进入后，通过补足人才、内部数字化/IT系统、研发投入（往往被营销费用挤占）三大短板，帮助企业建立差异化竞争力，从而实现高质量发展
资本市场的压舱石：数据显示，中国市值前100大的公司中，1/3由CVCA会员投资；在所有上市中资企业中，2/3有VC/PE背景。这证明了VC/PE行业是培育优质上市资产的主力军
出海的“国际标准”适配器：
中国企业出海不仅是卖产品，更是标准的接轨。唐葵举例，在法国、德国如果不了解工会机制，企业变革将寸步难行。
PE机构帮助中国企业适应国际通行的ESG标准、薪酬平等及女性高管比例等文化差异，减少出海阻力
新商业模式创造新就业
面对AI可能替代工作的恐惧，邝子平认为，解决之道不是阻碍科技，而是通过市场创造力发掘新增长点。
案例： 移动互联网技术成熟后，催生了LBS（基于位置的服务），进而诞生了美团等即时配送平台，创造了千万级的外卖/配送就业机会
未来趋势： 未来的就业可能转向“个人价值实现”和“生活质量提升”领域（如短视频创作者），生产让人愉悦的精神产品也是一种就业
效率提升与高质量就业不矛盾
逻辑辩证： 提升效率（如裁撤落后产能）看似减少岗位，但企业通过提效实现利润增长和规模扩大，最终会雇佣更多、质量更高的人才，实现总就业量的增加
合规即福利： PE机构在尽调和投后管理中，强制要求企业足额缴纳社保和公积金。这看似降低了短期利润，实则通过提升员工安全感和满意度，降低了流失率，提升了服务质量，是企业长期竞争力的来源
4. ESG实践：不再是成本，而是竞争力和利润来源
观念转变： 唐葵认为，ESG不再是单纯的公益或成本，而是实实在在的竞争力和收益来源。
降低运营成本：推动企业进行碳足迹排查和统计后，管理层能够更清楚地了解能耗点，通过优化车辆编排和节能技术改进，实现了成本的实际下降，从而提升了企业的市场竞争力 。
获取增量收益： 在争取跨国企业客户时，唐葵指出，客户的全球采购标准中，ESG已成为与质量、价格并列的“一票否决”项
启明创投也积极将ESG理念融入投资决策与投后管理，致力于商业价值与社会效益的统一。启明创投推行的“乡村振兴创业者支持计划”，旨在通过商业思维寻找乡村可持续的造血项目，而非简单单纯的资金捐赠。
二
“十五五”期间展望
VC/PE行业以其专业的资本、国际化的视野和全生命周期的赋能能力，深度参与了中国经济结构调整和产业升级的每一个关键环节。
面对“十五五”规划的开局之年，三位嘉宾一致认为，中国拥有世界级的人才、资本与市场，尽管外部环境具有不确定性，但这恰恰是专业投资人的机会。
VC/PE行业不仅为企业提供了“资金燃料”，更重要的是带来了“管理智慧”和“全球视野”，是中国实体经济向更高质量、更可持续方向发展不可或缺力量。
在十五五期间，VC/PE行业作为典型的长期资本、耐心资本，将为社会经济做出更大的贡献，发挥更大的价值和作用。
“十五五”期间，您对于如何更好发挥VC/PE对社会经济贡献，有什么意见和建议，请留言。我们将评选出5位最佳留言，将获得2025年《CVCA社会经济贡献调研报告》印刷版。
三
主题讨论环节文字实录
《2025年CVCA社会经济贡献调研报告》主题讨论环节文字实录：
国立波：大家下午好，今天非常高兴也非常荣幸能有机会跟两位理事长对话交流。
刚才曲家浩总对这个报告也进行了盘点和解读，也指出了CVCA会员在四大方面，包括科技创新也好，包括就业也好，给我们社会经济作出的巨大贡献。
我们围绕这四个大方面，开启我们今天的对话交流。
首先在科技创新的贡献方面，我们先有请邝子平给我们分享，您作为一个创投的老兵，投早、投小、投科技，这么多年来，您认为创投VC在每一轮中国的科技浪潮过程当中发挥着哪些关键的作用？给我们分享一下您的亲身体会。
邝子平：我在回答立波的问题之前，先多啰嗦一两句背景，之所以有CVCA会员对中国社会贡献这样一个报告的想法，是在很长时间里面，我们作为一个投资机构，希望通过我们对外的宣传，能够让更多优秀的企业家在有好项目的时候能够愿意跟我们合作，所以我们讲的更多是我们在投资以后给企业的赋能，帮助企业方面。同时我们也希望我们对外的宣传能够让我们的投资人、我们的LP认为我们是有能力投到好的项目，能够给大家带来好的回报的。
往往我们对外的宣传都围绕着这两个维度来进行，社会上更多对我们这个行业，尤其是对CVCA很多所谓大牌的投资机构的认知，我们每一个个案出来都说这个赚了10倍、那个赚了多少倍，而大家往往作为单一一个企业，不大去宣传的是在我们达到这些好的回报过程中，我们还给社会带来了什么样的公共产品，带来了什么好社会经济效益。
作为单一一个企业，在这方面的宣传不一定很有必要性，但是作为一个协会、作为一个行业，我觉得这个非常有必要。因此在几年前，我们跟各位理事聊了以后就启动了这么一个项目。其实这次不是第一次发布，我们是更新的发布，这是一个背景。
在这里面希望带出来的一个点是CVCA的会员，或者是我们VC/PE的行业，不是在富了以后想着去回馈社会，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们本身做的这个事情，在它做的过程当中对社会的一个巨大的贡献。我们平常每一个日常投资的活动里面，我们在辅助公司健康成长的每一步里面，其实是已经在给社会带来巨大的社会效应，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是顺便借这个机会，非常感谢立波总，LP投顾是我们这个报告的撰写方，很多会员单位都非常配合提供了素材，但是能把素材组织成有温度、有数据的报告，中间花了很多精力和时间，这边也非常感谢。
再回到您刚刚的问题，我们是做早期的科技投资的，反观去看过去的20多年，中国整个科技的创新，我认为每一个大的科技浪潮都离不开VC/PE行业在早期去冒的风险，在这些冒早期风险的机构里面，CVCA的会员单位可能是里面最核心的核心，因为是更新，我就不说当年从互联网时代到后来的移动互联网等这些优秀的企业，我们最近这三四年，在咱们更新的周期里面，我们现在谈的比较多的AI这一块，我们不论是早一点说的六小龙的几个企业，还是最近说的多一点的四小龙，每一家最早期的投资人，基本上都是CVCA的会员。
在那个时候，国家还没有形成国家战略的共识，这个公式更多是ChatGPT已经出来了，我们整个社会突然一夜之间醒悟过来，觉得ChatGPT很牛，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做这方面的投入？其实CVCA的会员在之前就已经布局了几小龙里面的不少企业。在这个方面，CVCA会员去敢冒早期趋势性的风险，才能够有后来在这些大的科技潮流的时候，中国的企业没有落下来的一个结果。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面，越来越多AI的基础设施越来越成熟了，更加需要VC，基础设施毕竟是小的机构、小的企业去做，应用是个百花齐放的市场，很难靠政府的意志、靠政府的引导、政府的指引去挑出未来的下一个字节，肯定出来的时候非常不起眼，甚至它做的应用，走的那个方向，大家可能都觉得有点无厘头，为什么会做这个东西呢？如果要靠一纸文件，一个指引，一个方向去找出这样的应用企业，我觉得是不大可能的，不论这个应用是软的应用，还是现在大家都在说未来AI时代的人机对话的媒介，可能已经不是手机，不是手机是长什么模样呢？是像眼镜还是别在胸前的胸针，还是直接嵌入到你脑袋里面的芯片？到底是个啥东西？没有一个很清晰的方向，只能够靠我们VC行业里面的同行，敢冒早期投资这些不确定性的风险。
我相信在新一代科技的发展里面，绝对离不开VC/PE进一步的参与，也离不开在座的很多CVCA会员机构继续抱着对科技的景仰、对科技的追求、对未来的信心、对早期投入的坚定不移。
我认为CVCA在中国整个科技创新方面做了很多历史上的贡献，在未来还是大有可为的。
国立波：谢谢邝理事长的分享，听完分享之后，我有两点非常深刻的体会，一个是刚才他从行业的角度怎么来讲好我们创投行业对社会经济的贡献，讲好我们的故事，我感觉这应该是整个行业未来共同努力的方向；另外也讲到了我们投早投小面临的科技死亡谷，VC创投承担了主力军和先锋队的作用。这两年我们也看到无论是从中央，包括国务院，发了很多文件，都在鼓励创业投资、股权投资，其实就是看到了我们创投和股权投资在科技创新方面的巨大作用。另外一块的贡献也提到了我们如何促进高质量的发展，高质量发展提到了帮助我们的企业怎么转型升级，怎么走出去、引进来，方源资本并购投了很多世界级的企业，咱们怎么帮中国的企业走出去，成长成为世界型的企业，我们除了给钱之外，还给提供了哪些价值和赋能？唐葵总请给我们举些案例介绍一下。
唐葵：首先非常感谢邝理事长在他任期之内推动启动了社会经济贡献的调研报告，其实是全面总结了我们所有的会员对整个社会环境、经济发展、就业等各个方面的一些贡献，这都是实实在在的，我们贡献的不光是钱，而且是推动整个公司高质量发展的力量和能力。从这个角度，刚才立波说谈谈海外，我想先谈谈国内的企业。
在长期发展到一定阶段以后，不管是我们作为成长性的投资进去，还是作为并购基金进去以后，往往发现这个公司在成长的背后，有很多地方是没有足够的投资到位的，第一，人才；第二，内部的数字化和IT的系统，可能面对客户端，大家有很多应用，玩的很转，但内部挺落后的；第三，往往市场营销的费用投入很多，很舍得，但是研发要通过几年的投入才能成功效益的投入是很少的。如果真正要让一个公司能够高质量的、长远的、可持续的发展，就必须在我们能够吸收所有优秀企业，他们做的是什么的经验基础上，推动这些公司人才的全面升级、数字化的全面升级、研发新产品的全面升级，这样才能够真正的让一个公司提高实力，不至于整天在卷，为什么叫卷？卷就是同质化，大家没别的东西，就是卷价格，卷的意思是说除了价格下来，利润下来，别的都没有变化，还是同一个产品，所以也没钱开发新产品了。要突出卷的怪圈，必须要高质量发展，形成自己差异化的竞争力。
我们中国100家市值最大的公司，有1/3是我们CVCA在座的会员投资的公司，还不包括广大的PE和VC行业所有的基金加起来，光是我们在座的各位投资公司就占领了全中国市值100大的其中的1/3。如果是看整个全A股和去海外上市的所有中资企业，有2/3的企业是PE和VC投资的，这是个结果，这个结果的原因是我们这个行业在推动这些公司实力的建设，因此它可以上市，推动公司的治理，所以它有资格上市，推动它整个ESG全面的发展，让它能够有长远的可持续的能力。
最后的结果是说，我们所投资的、我们所帮助到的公司，它就能够上市，并且能够越做越好。所以我觉得这个结果，反过来有个正面的示范效应，也就是说社会各个企业应该欢迎我们PE和VC，政府和各个部门应该欢迎我们这样的投资。
出海又对中国的企业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不光是看我们自己这边能做点什么，还要看到全世界的国际标准是什么，要向国际的标准能够靠拢。如果是我们能够在这些ESG的标准上，在企业的文化方面，在企业的各个方面都能够跟国际接轨，就更有竞争力，这还要考虑每个国家的不同情况。比方说，如果是法国和德国，你做任何一件企业变革的事情，首先要跟它的工会商量，它是有工人委员会的，如果你不熟悉国情，在那随便做了个决定就想推动，其实就会引起当地整个公司的不配合、反感，反而不利于企业的正常发展和变革。其实不仅仅有国际的标准，还有各个地方上自己的一些特殊性，但是有很多东西是共同的，比方说碳足迹、碳减排，这些事情是共同的，大家现在都形成一定的共同标准。
我们在国内，大家可能不觉得，也就是女性的问题，在国内的很多企业有很多女性高管，这是很正常的，但是发现到西方去，还是以男性为主，就是说有些企业男女薪酬是有差异的，不要以为西方比我们高级一点，我们也有很多地方做的很好，而且我们也去参与推动这些事情，一个消费的企业，你凭什么全是一大堆男的当你的客户，有女性至少是一半甚至更多呢？当我们在推动这些事情的时候会赢得极大的企业员工、社会的好感和认同。随便举了几个例子，还有很多工作是需要做的。
国立波：刚才听了两位的分享，我感觉到从一个企业的生命周期，就是从最早诞生到它成熟成长，每一个阶段都离不开我们VC/PE的支持，VC/PE不仅能够提供资金，更能提供资源、经验、智慧，帮它高质量的成长。
在报告当中，我们特别看重我们这个行业对于创造就业所带来的机会，我想让两位分别从VC和PE的维度分享一下，无论是早期创造新的工作机会，到我们转型升级，把旧的工作机会提升，再创造更多的机会，从这个维度请两位给我们分享我们行业、我们机构所做的贡献。
邝子平：我是这么看的，随着社会的进步，不断地会有就业和工作机会的流失，特别是最近这几年大家在谈到AI的时候，既对AI有很大的期待，也对AI有很大的恐惧。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解决这个问题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放慢甚至是阻碍科技的发展，这个好像不大可能是大家的选项，起码不是首选；另外一个可能性，就是通过市场的创造力，不断地去发掘、不断去创造新的增长点。找出现在还没有大家共识，在大家还没有认为这个是未来的发展方向，这样一些领域里面去找出新的就业机会，找出新的增长点，这个恰恰是早期风险投资，投这些不同的商业模式，不但投技术，我们很多投资也投资到不同的商业模式里面去，很多新的商业模式就制造了很多就业机会。
包括现在因为有了LBS，移动互联网年代LBS的诞生，能够让配送更实时、更精准、做的更好，这肯定不是自上而下的一个决策，而是因为科技的成熟，大家认为还能用这个技术做啥呢？慢慢找出一些新的用这个技术的应用，不论是更便捷的到家的应用、配送等等，在中国都会比其他国家起步更早一些，也更发达一些，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我们看到美国的家庭、美国的朋友，去大电商上面去买个东西，隔几天能够送过来，而且是比较精准的送到你家去，难道还不小。但是在中国，别说上海、北京，就连二三四线城市，早上8点下单，12点烧菜开放的时候，那个东西已经送到你家里来了，这些创造了巨大的配送机会。
所以我很相信AI技术会取代掉很多工作，但只要我们创业投资的同行继续努力、继续发掘新的机会，中国的企业家精神不灭，大家会找出无数多利益AI这个新生的技术，给大家更多的吃喝玩乐、更多提升社会效益、提高我们生命质量的新的品类，让这些新的品类又雇佣到更多的就业人群。
我认为这些创新对于我们的就业来说非常重要。报告里面已经非常翔实的数字，几千万、上百万这样的巨大影响。
国立波：我再请教一个小问题，最近我们听马斯克说20年之后，在AI和机器人的加持下，人类工作不是一个必选项，而是一个自选项，不知道您对这个怎么评价？
邝子平：未来所谓的就业不一定是必须要去通过就业才能够把大家生活必须的东西创造出来，而是个人价值的实现，或者可能是大家花在娱乐或者提升生活质量方面更多的时间，花在那边也得有人去干这些事情，现在众多短视频的参与者就是因为有了一个叫TikTok或者今日头条的，或者是快手等营造的平台，也给很多有创意的创业者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就业机会，他/她那个短视频出来到底生产出来了什么东西？也未必，但是它增加了大家很多在生活当中的愉悦，这个就很重要，说不定未来要生产出来提升大家幸福指数的东西，而不是生存指数的劳动力。
国立波：听一下唐葵对于在帮企业治理提升，包括扩大就业方面，有什么样的观察和体会？
唐葵：我刚才已经讲了很多，邝理事长刚才讲的是创业和创新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中间存在矛盾，有个很清楚的阐述。我这里讲讲从PE包括并购方面，提升企业效率和就业的关系。表面看上去是不是有点矛盾？其实不是，我们要做的事情是帮这个公司提升效率，不要让它浪费很多时间精力做了很多大家不需要的产品，这是提升效率之一。能够让员工提高技能，生产出更高质量的产品，这又是提升我们的质量和效率。
把一些落后的产能或者不具有竞争力的业务给关掉，确实存在你要削减这方面的成本，让公司有效的提升它的利润率，这是需要削减人员的。但如果看这个公司总体，如果能够做到非常良好的发展，实现收入和利润的同时提升。结果是什么？增大了这个公司的就业，100%会出现这么一个情况，而且它会有更多的人和更高质量的人才在这个公司。
表面看上去可能有点矛盾，但实际上是不矛盾的事情。企业好了，你的员工才会好，我们一般投资一个企业，第一件事情是请我们的会计师律师事务所做尽职调查、做各方面的调查，律师来做法律的尽职调查，其中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个公司的养老保险金有没有交足，这是起码的事情，表面看上去是这个公司有质量的利润是多少，第二是表面看这么高，交了这些东西以后利润就低了，这是一个方面的原因。
另外一方面，我们想要它交足，我们不想要赚额外的利润，我们进去以后就是要持续的让它交足，为什么这个事情是好的，我们在座的各位会员也都知道，如果你对员工好，让他能够在这更长久的工作，你培训了他，他不会走，这个公司的效率肯定高，员工更加开心，它对客户的服务也就越来越好，它生产出来的东西会很用心地去做，这个公司肯定是高质量的、可持续的发展，要有就业，必须要高质量的就业，让他开心的就业，这是我们要积极努力发挥的作用，这不是做慈善公益，而是对我们公司和投资人有利的。
国立波：在我们报告中也提到了CVCA会员在ESG、企业社会责任方面做出了很多贡献，有十多个机构也都发布了ESG报告，包括最近的香港大火，我们发现很多CVCA会员也纷纷捐款捐物，做了很多贡献。我这块简单问两个小问题，一是在报告里，我们看到启明一直在做乡村振兴创业者支持计划，简单介绍一下为什么当时做这个计划，这个计划带来了哪些成效？
邝子平：我觉得这部分更多的是如何回馈社会，我们当时选到乡村振兴这个方向，我们认为在中国过去发展的几十年里面，我们脱贫等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如果能够长期的让我们中国的乡村能够有可持续的，能够自我供血的一些机会，非常重要。我们作为一个投资机构是不是能够出点力，能够在乡村这边找到有持续经营能力、有持续发展潜力的这些项目，从一个投资的眼光去看这些公益的项目，但是从一个公益的角度去出这部分钱，是出于这么一个初心，做了这么一个项目。目前看，进展还是不错的。
国立波：我看咱们ESG报告里也提到，咱们把ESG理念纳入到整个投资流程和管理当中，也帮企业提升这方面的能力，请您介绍一下。
唐葵：其实我们也在努力当中，这份报告收集了很多理事单位和会员单位做的ESG方面的努力，都是对社会很有影响力的一些动作，有哪些东西是我们方源可以持续做的。
从我们的角度来说，ESG并不是一个完全是社会公益的东西，它是增加回报的东西，比方说拿一个表面看上去最虚的，就是碳减排，一般来说控股一个企业，首先要对它的碳足迹进行排查和统计，因为你都不知道这个公司排了多少碳，怎么去减排，首先先要知道你的排碳量每年是多少，要通过专业的统计做出来，统计出来以后就知道怎么去减排了。
我们有一个物流公司，我们进去以后就推动它先做碳减排，因为它有很多卡车排碳，有各种各样这方面的能耗，都已经排查统计清楚以后，你也就很清楚哪些地方是可以节约的了。
第一是在成本上面，因为他们更加注意我们车有效的怎么编排它的出行，并且在节能节油方面做很多技术改进，其实是让我们的成本下降的，成本下降之后，我们能更有竞争的实力，不是多赚很多钱，而是把一部分让我们的客户能够获益。
第二是管理层觉得大受益处的地方是他们去很多跨国企业拿生意，跨国企业很好，愿意给比较优惠的条件，并且非常长期，不会随便换，而且量也很大，我们给它介绍了很多跨国企业的客户，走进门，人家第一个问题就是问你的碳减排，问你公司ESG的报告，他说很简单，我们这个公司全球采购物流就是三个标准：第一是质量，第二是价格，第三是ESG，ESG是一票否决。怎么把这个东西提升，不仅仅是降本，不仅仅是做慈善，它是提高收益。
国立波：因为时间关系，最后一个小问题，我们请两位理事长给我们展望一下，“十五五”规划已经出台了，明年是开局之年，而且这个规划里面，我们也看到党中央国务院对创投行业和股权投资行业寄予了非常高的期望，无论是科技创新自立自强，还是传统行业的转型升级，都给予了很高的期待，想问一下两位理事，怎么看未来五年CVCA也好，我们行业也好，怎么为我们社会经济做出更大的贡献，为我们提出1-2点展望和建议。
邝子平：我还是跟上午的很多观点一样，我认为未来几年中国整个VC/PE的行业有个很好的发展前景，今天的科技是处在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对我们投早期的、投科技的，无论是在生物科技方面，还是在人工智能科技方面，都是处在非常重要的时间点里面，所以我们能够做的事情很多，我们能够为这个社会提供的社会价值很多，在这个过程当中，这些企业成长的潜力很大，因此给我们LP带来回报的空间也很大，所以我对未来的5年，我们继续做好这方面的工作，在过程当中给社会这边带来巨大的社会的贡献是非常看好的。
唐葵：我觉得我们生活在一个大时代，现在科技的创新到了一定阶段以后，中国已经是世界强国，有人才、有资本、有创新、有大的市场，所以没有理由搞不好，现在是一个非常好的，当然环境有很多外部波动，对于我们PE/VC来说，既有挑战也有机会。巴菲特说，如果金融市场波动性很小，我们就没有赚钱的机会了，所以越有波动，投资人越有机会，我们是做资源配置，资源配置就是要找到优质的企业，伴随它们的发展，我希望我们以后市值100大的公司，我们CVCA的会员现在是1/3，提升到2/3，能够继续为促进这些优秀的企业、头部的企业做出贡献，因为他们引领了我们全部的高质量发展、高质量创新、高质量的社会责任的推动，他们是领头羊，我们去培育他们，为他们提供赋能。
国立波：感谢两位理事长的展望，我们也期待在座的CVCA的会员和在座的投资人，未来为我们的国家、社会经济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这个环节到此结束，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对两位理事长的精彩发言表示感谢！
“十五五”期间，您对于如何更好发挥VC/PE对社会经济贡献，有什么意见和建议，请留言。我们将评选出5位最佳留言，将获得2025年《CVCA社会经济贡献调研报告》印刷版。
LP投顾 独家研究报告 持续更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