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2月10日,墨西哥众议院以281票赞成、24票反对、149票弃权通过《一般进出口税法》(LIGIE)改革方案。该法案由总统克劳迪娅·欣鲍姆提出,是近年来规模最大的关税结构调整,覆盖17个产业、1463个税则项目,核心目标为降低境外中间品依赖、提升国内制造能力[2]。
由于大量受影响商品来自未与墨西哥签署自贸协定的亚洲国家,尤其是中国,外界普遍认为该改革将对中墨经贸结构产生直接影响。法案已提交参议院审议。
17个行业、1463项关税分类全面调整
纺织与制造业成最大焦点
据La Jornada报道,本次改革获莫雷纳党与绿党(PVEM)支持;公民运动(MC)投反对票;国家行动党(PAN)、革命制度党(PRI)及劳工党(PT)大规模弃权,呈现罕见政治分裂[2]。劳工党弃权被认为与其对亚洲国家贸易关系的顾虑有关[2]。
改革涵盖纺织、金属、家用电器、家具、塑料、橡胶、汽车零部件、鞋类、皮革、玻璃、机械电子等关键领域[2],涉及贸易额约519.1亿美元,占2024年墨西哥进口总额的8.3%[2]。
莫雷纳党指出,墨西哥对华贸易逆差显著:2024年对华出口约10万亿比索,进口达120万亿比索;提高关税被视为纠正竞争失衡、保护本土产业链的必要手段[2]。
众议院公共财政研究中心提醒,当前缺乏足够数据评估关税实际影响,尤其在进口量变化、需求弹性与企业行为响应等方面,经济效应仍存高度不确定性[3]。
改革新增过渡条款,授权经济部对无自贸协定国家产品实施特定管理机制,以保障国内供应并维持公平竞争[3]。该条款被广泛视为未来对相关国家进口品实施差异化政策的制度基础[3]。
反对意见指出:中间品加税可能推高制造成本并传导至终端消费者;若缺乏配套产业升级计划,单纯提高关税反而削弱长期竞争力[3]。
产业链重构的政策信号增强
但同时充满高度不确定性
本轮改革并非单纯贸易保护,而是以“中间品难题”为切入点,重置墨西哥在全球供应链中的战略定位[4]。政策意图呈现三大趋势:
综合来看,改革对中资企业影响呈分化态势:依赖进口中间品的企业将面临成本上升压力;已在墨设厂的企业或因本地化政策获得增量空间[5]。
真正风险来自政策落地节奏、本地替代能力、通胀传导速度及美国对墨供应链施压等多重变量叠加,既可能成为墨西哥制造业“政策拐点”,也可能成为供应链波动“新震源”[5]。
中资企业如何应对这项结构性关税改革?
本次改革覆盖1463个税则项目,本质是墨西哥在全球供应链重构背景下发出的战略信号:以关税为工具,重塑本国产业链竞争力,并对来自亚洲尤其是中国的中间品与制造链实施结构性设限[6]。
随着法案进入参议院阶段,后续可能出台进口追溯、备案要求、企业资质审查等执行细则,政策不确定性将持续数月乃至数年[6]。对深度参与墨西哥汽车、家电、电子等产业链的中资企业而言,关税变动将直接影响成本、交付周期、客户议价能力与供应链布局[6]。
中资企业须立即启动系统性应对机制:
写在最后:关税改革进入参议院
众议院投票结果已明确显示:墨西哥正由“开放型进口依赖模式”,转向“产业链保护与区域化整合”新阶段[8]。
对中国企业而言,这不仅是一次关税调整,更是墨西哥供应链治理逻辑变革的起点[8]。唯有深入理解其结构性趋势,及时调整商业与供应链策略,方能在新周期中稳住增长、赢得空间[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