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国之春》到《康定情歌》,任正非的音乐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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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正非与音乐:一曲一世界,歌声里的管理哲学
从《康定情歌》到《北国之春》,解读华为掌舵人如何以歌喻商、借乐育人
7月初,一则“华为总裁任正非现身泉州”的消息引发关注。据传,任正非于7月5日从厦门赶赴泉州洛阳古镇,专程拜谒著名音乐家吴文季墓。他恭敬地献上花篮,向墓碑上“他一生坎坷,却始终为光明歌唱”的碑文深深鞠躬,并亲自参与清理因疫情久未打理的墓前杂草[[k]]。
吴文季(1918—1966)是《康定情歌》的改编者,一生坎坷却创作出传世之作。任正非此行虽未说明缘由,但其对“千古传唱之歌”的推崇,早已融入华为的管理理念之中[[k]]。
任正非并无音乐天赋,自认“五音不全”,但他善于引用歌曲表达经营思想。他曾多次强调:“千古传唱的歌,才是好歌。”这不仅是对音乐的评价标准,更是对产品与创新的根本要求——唯有经得起时间检验的成果,才是真正有价值的[[k]]。
早在1998年,任正非就在《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一文中指出:只有被广泛传唱、长久流传的歌才是好歌;同理,产品只有长期被用户认可,才算成功。1999年他进一步提出:“伟大的发明并不一定稀奇古怪,故弄玄虚的歌总唱不长。创新不是标新立异。”[[k]]。
任正非常讲《铃儿响叮当》作者皮尔彭特的故事:此人一生目标过高,奋斗终身未成名,直到87岁偶然哼出这首歌才广为流传。他借此告诫员工:“不要好高骛远,放下包袱,踏实前进才是胜利。”[[k]]。
他擅长用故事传递管理理念,认为“大师讲故事,教师讲道理”,企业家应是实践者而非知识搬运工。正如《圣经》靠小故事产生深远影响,任正非也通过音乐故事阐述人生与奋斗哲理[[k]]。
任正非在深圳坂田总部会见日本民歌《北国之春》词作者井出博正
任正非数百次聆听《北国之春》,每次热泪盈眶。他认为这首歌并非情歌,而是“创业者和奋斗者的颂歌”。歌词中“残雪消融、溪流淙淙”的意象,象征着奋斗者离乡背井、面对未知前路的迷茫与坚持[[k]]。
他在文章中写道:成功来自亲人的无私奉献——母亲的寒衣、父兄的沉默、故乡的小木屋与独木桥。这些朴素元素构成了奋斗的原动力。2019年,他亲自会见《北国之春》词作者井出博正,坦言这首歌伴随其成长,深刻影响了他个人及华为的经营理念[[k]]。
华为重大会议常以集体合唱开场。受军旅经历影响,任正非将大合唱传统带入企业,用歌声凝聚士气。曾演唱曲目包括《团结就是力量》《保卫黄河》《真心英雄》《我们的答案》《相亲相爱》等,并根据企业精神改编歌词[[k]]。
例如,将《咱们工人有力量》改为:“咱华为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肩负着民族工业的希望……”在某年市场大会上,俄罗斯团队身着苏联军服演唱《喀秋莎》《红莓花儿开》,任正非现场眼含泪花,午餐几乎未进食[[k]]。
如今,华为最常合唱的是1895年军歌《中国男儿》,歌词“中国男儿,要将只手撑天空”回荡在各类大会之上,成为精神图腾[[k]]。
此外,2021年华为成立“互动媒体(音乐)军团”,整合声学等技术力量,进军音乐生态领域,标志着其在音乐科技布局上的深化[[k]]。
华为的音乐情怀与任正非的文化实践
2011年1月26日央视一套播出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将《中国男儿》作为片尾曲,任正非观看后,该歌曲开始在华为内部传唱[[k]]。
当上千人齐唱《中国男儿》时,现场氛围极具感染力,这首歌几乎被视为华为的司歌[[k]]。
华为曾制作公司高管合唱《中国男儿》的视频赠予客户,尽管任正非出席录制现场,但视频中并未出现其身影。类似地,在每年市场部大合唱中,他从不居于主席台中央,常悄然置身会场角落默默关注[[k]]。
企业不是企业家展现自我的舞台,掌声响起时,企业家应退居幕后[[k]]。三十余年来,任正非完成了从“任正非的华为”到“华为的任正非”的转变[[k]]。
早在1996年前后,华为曾创作过一首《华为之歌》,歌词由任正非起草,旋律推测借鉴自《抗大校歌》[[k]]。
“脚踏先辈世代繁荣的梦想
背负民族振兴的希望
我们诚实、积极向上
学习美国的先进技术
吸取日本的优良管理
像德国人那样一丝不苟
踏踏实实,兢兢业业
发扬革命前辈的光荣传统
团结合作,群体奋斗,继往开来”
这首歌词实质上是华为的使命宣言、核心价值观和任正非“致新员工书”的艺术化表达[[k]]。
20世纪90年代末,华为曾邀请知名词曲作家创作司歌,但最终未被采纳,原因未明[[k]]。
有网络传言称华为耗资数千万邀请国内歌星演唱《Dream It Possible》并作为主题曲,因缺乏权威资料,尚难证实[[k]]。
尽管《华为之歌》未能广泛传唱,也未被长期沿用,但在任正非看来,它未必具备“千古流传”的品质[[k]]。
任正非偏爱集体合唱,华为内部也长期保持大合唱的文化传统[[k]]。
2019年9月,任正非在其母校重庆大学90周年校庆之际,捐赠了100台“珠江”牌钢琴,市场估值约128万元人民币[[k]]。
此前,他已于2005年向都匀一中捐赠一批钢琴(数量不详);2015年向黔南农村小学捐赠100台;2017年向镇宁自治县学校捐赠51台[[k]]。
2019年5月27日央视《面对面》节目中,任正非透露:“我个人向贵州省捐的钢琴有上千台”,其初衷是希望青少年教育不仅局限于数理化,更要注重全面文化素养的培养[[k]]。
虽然任正非未公开解释捐钢琴的具体动机,但音乐对陶冶情操、提升审美、激发想象力与创新能力的作用,显然是其长期坚持这一公益行为的重要原因[[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