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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贵影像,一代名伶柳燕鸣











日本鬼子投降的前一年,柳燕鸣16岁,有一天她演完戏回到后台卸妆。日本宪兵队队长傅明文,拄着文明棍来到后台,一眼看见柳燕鸣。这个恶棍,竟敢当众掐柳燕鸣的脸。柳燕鸣用手一挡,这个流氓就翻了脸,管事的忙来解围。不容分说,立即勒令剧院第二天停演,断了剧院和艺人的生活来源。这一突发事件吓昏了剧院管事的,经人说合,第二天管事的领上柳燕鸣和三妈锦秋衡、师姐柳燕梅,到日本宪兵队去赔理道款,说尽了好话。宪兵队长还说了些下流污秽语言,使柳燕鸣忍无可忍,但为了大家的饭碗,她没有发作。
从宪兵队回来,演完夜戏,第二天一大早柳燕鸣失踪了,直到晚上,也不见她的踪影。这可吓坏了柳家的一家人,剧院也派人四处寻找。
赤峰三道街西头路北,有座碧云寺。柳燕鸣看破红尘,觉得演戏这碗饭吃不下去了,要脱离红尘,出家当尼姑,所以跑到寺里。老尼姑对她说:“人,有三个不出家,你有父母、丈夫、儿女吗?”她说啥人也没有。老尼姑说:“我们这里有个规矩,吃素斋,三天以后没人找,就给你削发为尼。”柳燕鸣躲在寺里等待时间。不料刚到第三天,师妈锦秋衡、师姐柳燕梅就到寺来找他。师妈一见面就打了她两个嘴巴,硬把她拉回家里,关在一间小屋里,照样让她演戏,给柳家挣钱。每天到化妆时,把她放出来,看着她化妆,演完戏再关起来,一锁就是二十天。直到柳燕鸣打消了出家的念头,才不再关押。

1952年上半年,柳燕鸣24岁,离开了演戏十年的赤峰,跟着丈夫,带着老婆婆、孩子来到北京朝阳门外的评剧团就班,她只好改唱评戏刀马且。不久柳燕鸣一家来到河北邢台地区京剧团,头三天打炮戏是《盘丝洞》、《霸王别姬》、《八宝公主》,一炮打响,得到领导的重视,正式参加邢台京剧团,挂头牌,成为邢台京剧团的台柱子。在邢台她演出的剧目有:《猎虎记》、《秦香莲》、《蝴蝶杯》、《临江驿)、《卧薪尝胆》、《荀灌娘》、《玉堂春》、《天雨花》、《四郎探母》、《大英杰烈》、《狸猫换太子》等。
她到邢台不久就打开局面,形成了一股柳燕鸣热,只要柳燕鸣演戏,几乎场场满员,很受邢台城乡人民欢迎。
柳燕鸣把心思都用在事业上,因而同行们开玩笑说她是个“傻子”。确实,柳燕鸣只知道学戏演戏,不论演出大小剧目,总是严肃认真,沉浸在戏里面,演戏成为她神圣的事业。演戏和学戏以外的事情,她啥都不愿去想,甚至到哪去不知道东南西北。邢台地区举行戏曲汇演,她演出的顾大嫂荣获一等奖。她把顾大嫂演活,轰动了大会,人们想听听她的经验介绍。当大会主持人叫她上台讲话,竟把她急哭了。对于名利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过。

柳燕鸣和梅兰芳合影
1957年,京剧大师梅兰芳和豫剧表演艺术家常香玉,马金凤等到邢台演出。梅先生向每个剧团要一名主演,给他们说戏、做辅导。邢台京剧团就把柳燕鸣送到梅先生跟前学戏。柳燕鸣在《霸王别姬》和《宇宙锋》两出戏里向梅先生学了不少艺道。梅先生在唱腔和表演上辅导很细致,特别是对柳燕鸣在《霸王别姬》中舞剑表演,帮助更大,使她终身受益。柳燕鸡记忆力好,接受能力强,深得梅先生的喜爱。师生离别时,梅先生特意与她合影留念。
事情总是在不断变化。1958年邢台京剧团改为河北梆子剧团,邢台京剧团主要演员并到保定地区京剧团。柳燕鸣仍然担任主演。她在保定演了三年戏,仍以刀马戏为主,梅派、荀派的戏都演,受到保定城乡观众的热烈欢迎。
梨园界有一批“艺人肚,杂货铺”的戏篓子。柳燕鸣就有“百货迎百客”的本事,她不但会戏多,入戏也快,只要她看过的戏,再熟悉熟悉,随时都能上台演出。
剧团下乡,为观众演出《李慧娘》,这出戏的主演萧香玉因家里有急事,请假返城。剧团领导请柳燕鸣赶演这个角色。她二话没说,白天学戏,晚上演出,全团上下都为她捏把汗,她不但没砸锅,演到高潮,观众还为她精采感人的表演鼓掌叫好。紧接着萧香玉主演的《白毛女》、《党的女儿》、《红色种子》等几出现代戏,都由她顶缸完成了演出任务,受到团领导和同行们的好评。

1960年,保定京剧团到天津市巡回演出,演的《蝴蝶杯》、《火焰山》、《八宝公主》、《霸王别姬》、《玉面公主》、《盘丝洞》等戏,都由柳燕鸣担任主演,受到天津市观众的欢迎。
1961年,中央首长在保定看过地方戏“老调”,并给予很好的评价。老调戏《潘杨讼》还上过电影。保定地委决定进一步发展老调这一地方剧种,把高阳县的老调剧团调为保定地区老调剧团,把保定地区京剧团下放到高阳县。
柳燕鸣在高阳县粉墨三十年,路途虽然坎坷,可是她却用艺术取得了高阳全县人民的爱戴。柳燕鸣初到高阳时还算顺利,那年她才三十三岁,艺术正是成熟期,演一出《盘丝洞》,就在高阳红起来了。在这出戏里,她一只手耍盘子,一只手耍绸子,盘子在她手上不停地转动,红绸子在她另一只手上飘飘翻飞,每当表演至此,观众都会报以热烈的掌声。由于她功底深厚,文武全能,戏路又宽,有较高的艺术造诣,到高阻不久就排演出了《李闯王》、《钟离剑》、《窃符救赵》、《蝴蝶杯》和连本戏《狸猫换太子》及《夺印》、《箭杆河边》、《社长的女儿》等现代戏,受到高阳城乡人民的热烈欢迎。
从保定地区京剧团成为县级京剧团,虽然影响面缩小了,但她的观众却增多了,因为剧团活动于城乡,爱看她演戏的人越来越多。

高阳观众给柳燕鸣起个外号,叫她“老狐狸”,这个外号叫得很响,在六七十年代老幼皆知。这是由一出现代戏所起。高阳县京剧团排演《社长的女儿》,柳燕鸣在这出戏里扮演“老狐狸”,她把“老狐狸”这个人物刻面得入木三分。从此,柳燕鸣的新代号一一“老狐狸”便广为传播,“狐狸大娘”成为晚辈对柳燕鸣的尊称,“狐狸奶奶”成为孩子们对她的爱称,“老狐狸”成了人们对她的美称。老狐狸这个外号叫多了,倒把她的艺名给淡忘了。
1979年,高阳县京剧团下乡演出,来到安新县王家寨村时,柳燕鸣发现该村有一位60多岁的“五保户”老大娘没人照顾,引起她的同情。于是她就搬到“五保户”老人家住,对老人精心照顾,给老人烧炕做饭,花钱给老人买药,一住就是七八天。当剧团要转向下一个台口,柳燕鸣和老人告别时,老人家真舍不得她走,流着泪把她送出大门外。为此王家寨大队送给她一面镜子,上面写着:“阶级情意深似海,侍奉孤老如亲人”。

对柳燕鸣来说,一生中的不幸,不知要比幸福多多少倍。“文革”开始,柳燕鸣调到百货公司当了售货员,工资从105元降到65元。站柜台并不算累,可是她对算盘一窍不通,经常算错帐,这使她非常苦恼。她只好提出去当工人。于是又把她调到纺织站当装卸工,工资下降到45元,扛布活干一天,累得她腰酸腿疼,直不起腰来。但她并不叫苦。最苦恼的是让他脱离本行。后来“动员”她退休了,每月只发给45元:她当时还有个吃奶的孩子,生活非常困难。
柳燕鸣为人正直,性格又倔强,即使贫困交加,也不去求人。生活过不去,她就挺起腰杆,带着小孩儿到外地去教戏,她在家时邻居们见她困难,也常给一些周济。住在北京的崔惠君是柳燕鸣在赤峰时的同行姐妹,得知柳燕鸣困在高阳后,特从北京赶到高阳看望她,又把她接到北京住了一些日子。柳燕鸣离开北京时,崔惠君给她带上衣物,买了一些治疗心脏病的药,又拿上点钱。崔惠君两口子又亲自把她送到火车站,千叮咛,万嘱咐,鼓励她好好活下去。老友的关怀,给了她生活的勇气。
柳燕鸣虽然退出舞台,但心不离艺术。文化馆成立艺校,招收了50多名学员,请她当教师,她一教就是三年。在教戏中,任劳任怨,不辞辛苦,起早贪晚,去给学员说戏,不要分文报酬。有的学员吃不饱饭,她就把学生领到家里,三年时间,她给学生教会了《喜荣归》、《卖水》、《陈三两》、《花田八错》、《挑女婿》、《拾玉镯》、《春秋配》、四本《狸猫换太子》、《李三娘》、全部《棒打薄情郎》等戏,给农村剧团培养出一批骨干力量。有一部分学员,被专业剧团挑走了,其中,就包括如今已经是北京京剧院的台柱子的名武生魏学雷。

1980年以后,高阳城乡业余剧团活跃起来。城乡业余剧团经常找她去做辅导、教戏,逢年过节请她做辅导的人更多。特别是成立高阳戏迷协会以来,她更忙火了,在这里她既当教师又做导演,还得操办服装道具,扮装用品,不时登台演出几段,做为示范。当时她已是70好几的老人了,仍然精神矍铄,唱念清晰洪亮,各种身段不显老态,令人赞叹不已。
柳燕鸣在戏剧战线上辛勤耕耘几十年,受到人民的广泛欢迎,这对她就是最大的慰藉。过去所经历的风风雨雨,所受的磨难,所付出的代价,又算得了什么呢?人活着就应该做点什么,用自己的工作去换取人民的欢乐和幸福。这就是这位人民演员用自己一生所描写出来的价值观。
如今桃李满天下的她已经是93岁的高龄,我和她的徒弟汪运城先生一起来造访,柳老师在我一而再的恳求下,终于和汪运城老师一起,为我清唱了两句小生。虽然已经是耄耋之龄,气息不足,但是柳老师声音神韵犹在,气势犹存,为我一开口,如听万壑松,这将近百年的人间浮沉,这些苦难坎坷,便忽然间不复存在,俱化作了三月春风。
我等,只感到了气爽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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