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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东北爷们和他们守护8年的东北虎

三个东北爷们和他们守护8年的东北虎 字节跳动公益
2022-01-30
1

前几天跟大家分享了虎娃故事,今天,我们想带大家认识8年来一直守护虎娃的这群人。


在位置偏远的保护区里,他们每天要走十公里山路,拆除猎套,监测环境状况;时不时还要收集虎娃的排泄物、吃剩的食物,测量虎娃脚印大小等,来判断它的健康状况和成长速度。


感谢这些守护者们为东北虎保护工作的辛勤付出,也希望更多人通过抖音自然参与到东北虎保护中来。



野生东北虎 ©东北虎豹公园


还有两天,就是虎年啦。
借着虎年,我想给你们讲一只野生东北虎和它的守护者的故事。
这个找不到对象的中年虎娃,让一群吉林“守虎人”和无数网友操碎了心。

01

咱们先来稍微了解一下野生老虎。
它们的现状,可能会让你非常吃惊。
大家都知道,野生老虎现在很罕见。
罕见到啥程度呢?
它曾被列为全球十大濒危动物之首,也是中国唯一一种全球十大濒危动物。
上一个虎年,全球野生老虎数量一度锐减到不足3200只。
当时有专家预测:如果不采取保护措施,到2022年,也就是这个虎年,野生老虎将从地球上彻底消失。
差那么一点点,这个威风凛凛的森林之王,就彻底栽在了我们这一代人手里。
而野生老虎中的东北虎——就是头上写大王这位,现在是濒危中的濒危。

全世界就剩500-600只了,中国一度只有30只,玩命保护之下,现在好不容易涨到了50只。

翻了几番,但还是太少。

02

下面,我要讲的虎娃就出场了。

2014年9月30日,吉林黄泥河自然保护区,电话响个不停。

当地老百姓急切报告:

“我家的黄牛在山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吃了啊!”

巡护员们接了电话,立马带着设备上山去找。
大家找了一圈,发现出事的不是一头牛,而是三头。 

 ©新华社《探访中国虎豹之乡》

牛被吃了……多半是豹子或者熊干的。
但是人们发现,这个凶手很不“专业”,没有先咬断牛脖子就开始捕食,恐怕纠缠了不少时间。
嗯,应该不是“熟人作案”。
大家这么想着,然后发现了陌生的脚印,林子里还传来了叫声。
难道,有老虎?
巡护员们喜出望外,他们架起了红外相机,希望能拍到“凶手”回来,把它的猎物吃完。
过了几天,巡护员们紧张又期待地去取相机。
结果发现,他们那天离开四小时后,“凶手”就回到了“案发现场”。
当它出现在镜头里,所有人都跳了起来:
真的是一只野生东北虎!
要知道,以前的东北虎,都是在中俄边境拍到的。
能在中国内陆拍到野生东北虎,可是非常罕见的!
巡护员们兴奋地观察着这只东北虎,发现它还是一只少年小老虎,很胆小、很机警。
它先在小牛附近闻了一圈,然后警觉地四处张望。
吃了大概40分钟,临走前,它好像还想把吃剩的猎物拖走,可惜力气太小,没拖成。
看着小老虎这笨拙的捕食,以及它的外形花色、脚印大小,巡护员们判断:
它大概2岁左右,刚刚离开母亲,准备自立门户,占山为王。
大家给它起了一个名字:虎娃。
从此以后,一群人为一只虎,操碎了心。

03

讲讲这群人吧。
黄泥河这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森林覆盖率高达96.4%,动物、植物都特别丰富。
就是地方太偏远了,挨着朝鲜,交通也很不方便。
我今天要介绍的三位巡护员大凯、东哥和老万,都是在这片2万多公顷的林区长大,从小就熟得很。
巡护员收入不高,一个月三四千块钱,但他们都做了好多年。
每天早上八九点上山,下午三四点下山,这8小时里,他们要走10公里的山路,追踪盗猎者,救助野生动物,监测环境状况。
春天和秋天,林区结了一层层的露水,一踏进去,裤管和鞋就能湿透,相当于整天踩在水里跑。
夏天,林区里的蚊虫、草爬子,能把人叮肿。

冬天,有相当一段时间气温都在零下30度,他们架个相机都能把手冻僵。

而黄泥河的山区,从11月到6月,大半年都有积雪。

他们三四点开始下山,不是因为“清闲”,而是天黑得早,下晚了会有危险。


有一次,老万一个人去取红外相机,突然听到一阵翻腾的声音。
他感觉不对劲,然后就看到了一个黑影朝他的方向冲来。
一只黑熊!
老万吓得心差点跳出来,他猜这只熊可能受了伤或者有了崽,所以要攻击人。
一旦它真的攻击,人根本招架不住。
等待老万的,很可能是黑熊的利爪将他一片片撕碎。
他迅速开始在山上横跑,绕着一棵老粗的树拐弯跑。
因为熊不够灵活,这样还有点机会。
“我当时其实挺清醒,要是黑熊攻击我,我就认命了。装死、上树啥的没啥用,只能看运气了。”
相隔20米的人和熊,在山坡上僵持上了。
在度秒如年的三四分钟后,黑熊叫唤了几声,走了。
熊不饿,老万运气不错。
他心有余悸地下了山。
回到家,才发现眼皮被树枝划了个大口子。
有了这次惊心动魄的“偶遇”,保护区就此规定,巡护员必须至少两人同行,一起上山。
巡护员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抓盗猎者。

这山上以前其实很“繁荣”,狍子和梅花鹿成群结队地跑。

但开始有猎人后,往往只能看到脚印,或者被猎套套死的动物。

尽管有《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动物保护法》,但个别盗猎的人,还是不管不顾,在林区下套、打猎。

2015年有一天,巡护员们都快下山了,忽然发现有个人在山上乱窜。
——盗猎的!
大凯是个85后,年纪最小体力最好,二话不说追了上去。
没想到,大凯挺能追,那人也挺能跑。
俩人从下午3点,一直追到了半夜11点。
大凯徒步追出了二十几公里,从吉林追到了黑龙江!
地盘超出了管辖范围,大凯只得无功而返。
后来,他听说那人在山上足足躲了好几天才敢下山,人都累瘫了。
估计那人很蒙圈:一个巡护员咋这么卖命,能追他8小时。
大凯回想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当时怎么就这么有冲劲儿呢?
后来他想明白了,是因为虎娃。
那时候,虎娃刚在保护区出现,所有人都特别希望它能平平安安地留下来。
万一它被那些盗猎者打死,那真是无法接受。
在巡护员们的努力下,虎娃正式在这里安家了。
一只野生东北虎,愿意把这里划为自己的领地,证明这里的生态特别好、食物足够多。
还有,黄泥河保护区的野生马鹿、野猪、野狍子的数量,也比没禁猎时多了不少。

04

虎娃自从7年多前出现后,就成了所有巡护员们最关注的焦点。
大家最开心的事就是从相机里找它的身影。
而它也没少“惹祸”。
头两年,时不时就有人“报案”,说自己家养的牛被吃了。
想吃就吃,想跑就跑,虎娃在保护区过得逍遥自在。
它永远也不会知道,有大凯、东哥、老万这么一群人,每天在追踪它的痕迹,尽心尽力地保护它。
虎娃捕食后吃剩的猎物、排泄物……巡护员都要记录、收集。 
排泄物拿去化验,能知道虎娃有没有生病,营养够不够。

发现它吃得不够好,巡护员们就要特意去放些玉米、野生动物,给它补充营养。

虎娃的足迹也要认真测量,脚印大小,能判断它的成长速度。

拆掉盗猎者的套子,更是巡护员工作的重中之重。
这是为了保护所有动物,但他们在拆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一句:“这要套到老虎,咋整?”

大凯和老万他们工作太认真了。

2018年和2020年,在东北虎栖息地巡护员竞技赛里,他们直接超越其他十几支中俄队伍,拿了两次冠军。

看到这里,你们一定以为,巡护员们对虎娃的感情深,是因为总见到它吧?
实际上,大凯、东哥、老万,谁也没真的遇到过虎娃。
“想啊!当然想看到,想拍到。”他们说。
但东北虎胆小警觉,人很难直接遇到。
只有2020年2月,林区的一个同事,在回家路上遇到了虎娃,慌乱地拍了一个2秒的视频。

林场职工拍摄到影像 

©吉林黄泥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没见过虎娃的他们,就这么默默地守护着它。
他们打心底热爱这份辛苦又充实的工作,还在抖音上记录了很多片段。
东哥和大凯,经常在抖音里互相调侃。

他们也喜欢跟网友们闲聊。
东北人天生的幽默感,让评论区特别好玩。
调侃之余,越来越多人通过他们的视频,了解到了东北虎和野生动物保护。
东哥在抖音发紫貂,就会有网友说:

“太可爱了,我们应该拒绝皮草。”


这些发自内心的领悟,可能比任何口号都有用。
过去一年,抖音的自然科普类视频,累计播放近330亿次,有7亿人点赞。
真的应该感谢东哥、大凯这样的大自然守护者。

05

说回虎娃。
如今快9岁的它,膘肥体壮,生龙活虎。
——生龙活虎这个词,用在这里好合适。
但它现在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
东北虎的寿命一般不超过20岁,所以近9岁的虎娃现在妥妥是个中年壮汉了。
可它还是个溜光的光棍。 
这真是挺愁人。
大家这么努力地保护虎娃,肯定还是盼着它能找个媳妇,生了一子半女,把这香火传下去。
虎娃自己估计也是这么想的。
这两年,它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大,回保护区的时间也越来越不规律。
有一次,它竟然沿着高速走了几十公里,跑到了吉林市的边缘。
它应该是想找一条路抵达它的族群,然后找一个对象,带回家来。
可是,很难。
因为虎娃的的路被高速和高铁阻隔了。
没有这条“路”,虎娃就无法找到它的同类,无法成家、繁衍。

这样的话,等到虎娃孤单地老去、甚至老死,黄泥河保护区,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东北虎了……

东北虎将在这里,面临区域性灭绝。

所以,修建一条虎娃和虎群之间的生态廊道,是帮助虎娃的当务之急。
说到这里,必须提一句。
其实帮虎娃找对象,我们普通人也可以出力。
因为字节跳动公益联合抖音,发起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抖音自然”公益项目:
你看视频,我捐款。
只要你在“抖音自然”主页,观看或拍摄任意动植物视频,就可以获得“自然能量”。

我们把这些“能量”,点击捐给东北虎保护地,抖音就会依据这些能量的数额出资,为虎娃筹款,给它修建生态廊道。

还有,在字节跳动公益平台上,大家也可以直接为东北虎保护捐款。 

希望2022这个虎年,虎娃能顺利娶妻生子,实现虎生大团圆。
也希望更多人开始保护野生动物,守护地球生态。
这不是一句空话,这关乎我们的未来。
点亮【赞】+【在看】 愿虎娃早日脱单,早生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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