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佛教名词“禅那”的略称,意译作“思维修”,“弃恶”等,通常译作“静虑”。禅宗作为中国佛教派别的一支,由南朝宋末菩提达摩由天竺来华授禅法而创立,后分为很多派别。
南宋以来,唯临济、曹洞两派盛行,且流传到日本,对日本文化产生了深远影响。可以说,日本的美处处体现了日本化了的禅文化的精髓。
物之哀
世人认为日本消化了中国文化,创造出独特的文化精髓是在平安时代,这个时代最核心的审美观是“物之哀”。
“物之哀”是指一种“物心合一”的意识,以“意”来表现悲哀与同情,爱怜浑成的感动情绪,具有优美、纤细、沉静等特殊的关照意义和情趣意义。
这种审美精神是由紫式部的《源氏物语》来开拓和完成的。里面的众多人物陷入苦海进行反省时,都进入“善恶不二”、“菩提即烦恼”的境界。
紫式部的目的虽然并不是宣扬佛教,但却处处流露出悟道,弃恶的味道。《源氏物语》对日本后世的影响范围极广,甚至从工艺美术到造园艺术,都不断从它那里获得美的精神食粮。
恬静
“恬静”是战国时代结束后在人们寻求恢复内心平静的时代里,得势的町人所具有的审美观,是从崇尚“和苑寂静”,敬重“古雅”、“闲静”的茶道中产生的审美观。
“恬静”指潜在内心的丰富情趣,极其狭隘、简朴的茶室反而寓意无边的开阔和无限的雅致。茶道集大成者千利休提倡茶道应以“贫困”为根底,去掉一切人为的装饰,追求至简至素的情趣。
千利休的草庵式空寂茶的精神,是超越人力而回归自然,视茶道为佛道,通过禅宗与茶道的结合,达到“茶禅一味”的精神境界,从中发现“空寂美”的存在,形成具有时代特色的“茶道”。
以茶会友,“一味同心”,构成了日本民族“茶道”独特的审美意识和审美情趣。至今,“空寂”茶道仍然是日本文化的一颗明珠。
要使人觉得一朵花要比一百朵花更美。日本的插花名家池坊专应也曾“口传”:“仅以点滴之水,咫尺之树表现江山万里象,瞬息呈现千变万化之佳兴。正所谓仙家妙术也。”
所以,现今的日本茶道,在茶室的壁龛里,仍然只插一朵花,而且多半是含苞待放的。到了冬季,就要插冬季的花,比如插取名“白玉”或“佗助”的山茶花,就在许多山茶花的种类中, 挑选花小色洁,只有一个蓓蕾的。
没杂色的洁白,是最清高、最富有色彩的。然后,必须用几滴水珠滋润它,让它带上露水,晶莹欲滴,在茶室微暗的光下, 从这种沉静的色泽中,可以想象出无限纷繁的形和无限多彩的色。
五月间,在青瓷花瓶子里插上一株牡丹花,这是茶道中最富丽的花。这株牡丹仍只有一朵白蓓蕾,而且也让它披上露水。很多时候,不仅在蓓蕾上点上水珠,还得预先用水润湿插花用的陶瓷花瓶。
在日本陶瓷花瓶中,格调最高,价值最贵的古依贺陶瓷,用水濡湿后,就像刚苏醒似的,放出美丽的光彩,同花上的露水相互辉映。茶碗使用之前,也得先用水湿过,使它带着润泽,这便成了茶道的规矩。
由插花而悟道,唤醒了日本人的美的意识,大概也是这种心灵使得日本人在长期内战的荒芜中得以继续生活下来吧。
闲寂
“闲寂”乃是以松尾芭蕉为核心的俳句世界中所谈论的美学意识,意指寂静孤高的心境。
芭蕉是徘人,也是禅僧,他的禅文化精神贯穿于他的俳论和俳作。芭蕉的名句《古池》就是通过这种禅的精神创造了“闲寂”的风雅美。
句曰: 闲寂古池旁,青蛙跃进池中央,水声扑通响。从芭蕉的“俳眼”来审视古池、青蛙入水、水声三者,可以想象:幽寂的古池,青蛙猝然打破了这一静谧的世界,水声过后,古池水面和四周又恢复了宁静。
一瞬间,动与静完美结合,表面死一般沉静,内里却蕴育着一种大自然的生命律动和无穷的奥秘以及作者内心的激情。这种纤细的、风雅的、敏感的美若不是在永恒的孤独精神中是不会产生的。
进入镰仓时代后,武士阶层取代贵族成为政权的中心和新文化的担当者,创造出朴实刚健的武家文化。武士的兴起使以武器、武具为中心的工艺品受到特别的重视,造型越来越美,工艺也越来越精湛。
在佛教世界里,禅宗受到武士阶级和普通民众的欢迎,并迎来水墨画的繁荣。日本的水墨山水画深受“不立文字”、“以心传心”为宗旨的禅宗精神的影响。
最大的特色就是画面留下很大的余白和省笔,这种余白不是简单的“虚”与“无”,而是一种充实的“无”,不用“心眼”是感受不到的,完全体现了日本“空寂”的艺术精神。
其中雪舟的画常常运用寥寥几笔的淡墨和几道或浓墨或浓淡有致的线条,淋漓尽致地将日本四季山水的内在神韵写意性地表现出来,富含日本传统风景的抒情风韵,使日本山水画臻于完美的境界。
表现佛教的“西方净土”或水墨丹青中的枯寂世界而创作的山水庭院,体现了武家文化的造型美。
日本文化最具象征性的标志可以说是枯山水庭园。枯山水庭园是受禅文化精髓影响最大的庭园艺术。
所谓“枯山水”的造园法,就是仅用岩石、白沙、苔藓作为基本素材,充分发挥象征性而构筑的,通过“砌垒岩石”来表现现场没有的山川景致及大海的激浪微波。
可以说,这种造园法是从禅宗冥想中诞生的,它将庭园的空间简单化,由有限进入无限,以引出一种“空寂”和“幽玄”的情趣,无与伦比地表现了“空相”即“无相”,成为日本特有的象征性石庭艺术。
日本传统建筑风格仍是至简至素,以及与自然的协调和谐,是受禅宗“无中万般有”的文化精神影响,室町时代末期建成的银阁寺拥有着银一般沉静的美。
这种美可以用“空寂”和“闲寂”,或者用枯淡来表现,因其简素和纯雅的特点受到日本人的喜爱和尊敬。由智仁天皇于1620年兴建的桂离宫又称天皇的“无忧宫”,排除一切人工装饰、涂色和多余之物,布局简洁利落,一切顺其自然,将其推向朴素、简明的极限,展现了一幅地地道道的日本式建筑风景,是日本建筑艺术的典型,是日本人的自然观与禅宗思想结合之后产生的一种幽玄、恬静和闲寂的世界。
另一方面,从战国时代至桃山时代,以强有力的中央权力为背景,形成了以创意奔放、富丽堂皇为特点的战国文化。当时出现的金阁寺就是这种文化和审美价值的取向。
它反映了将军对建筑和色彩的审美风尚,其指导思想是夸耀恢弘壮伟的外表下所蕴涵的高贵权势和威严力。但却有违日本传统建筑艺术的简约精神。
也许由于这个原因, 1950年一个年轻寺僧出于对金阁的反感,放了一把火,将金阁这座具有500年历史的古建筑付诸一炬。作家三岛由纪夫以这一事件为主题,写了著名小说《金阁寺》。
三岛由纪夫说:“对我来说,被焚烧殆尽的金阁寺并不具有多大的魅力。只记得小时候所看到的,但没有留下很美的记忆。”稍后于日光建成的东照宫沿袭了桃山时代的豪华色彩,代表将军建筑艺术的追求。
但东照宫奢华的金与鲜艳的红,与周边郁郁葱葱的绿很不协调,拉远了艺术空间与自然的距离,这有违乃至破坏了日本建筑至简至素,以及与自然调和的审美传统。
安土桃山时的“南蛮文化”虽然成为日本文化史上的一个里程碑,但是那种充满西方味道的奔放感和力度感却够不成日本人的审美主体,与日本纤细、内敛、细致的传统审美理念是相悖的。
总之,不管是紫式部的《源氏物语》,还是千利休的空寂茶,芭蕉的俳句,宗祗的连歌,或是雪舟的水墨画,不仅贯穿了日本自古以来的传统精神,而且在里面仿佛还可以听到禅僧的宗教心声,抚触到其中的一颗日本心。
东方古典世界的禅宗思想和审美风格在日本文化中可谓俯首皆拾,充分渗透到日本美的方方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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