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变了
你一定听到过这样的话。

你变了
哦?变什么样了?
变的没有......光了。
你变了
嗯~人都会变的,你也变了。
你变了
也许吧,不过我还跟以前一样,
需要帮忙的时候吱一声就行。

你变了,你怎么变这样了?
曾几何时,一句你变了成了故友重逢的开场白,这种感觉就好像电话两头的两个人,在吗?不在。不在还说话?知道在还问?平淡且乏味。一句在嘛,尴尬了自己,也疏远了彼此,一句你变了,拉近了回忆,却疏远了彼此,一番寒暄,故人变路人。
人生若只如初见,最是久别重逢时,欢笑情如旧,萧疏鬓已斑。
再次见到柔是在一家叫BonnyDrop的咖啡店里。一大早起来,着急忙火的见了我的意向投资人,又约了米粒儿4点见面,索性就在咖啡厅等了。米粒儿是一位自由珠宝设计师,人与名一样晶莹剔透,我喜欢米粒儿的名字,小而美,我们每个人都正如一粒粒米粒儿,都是渺小而独特的个体,或斑白,或圆润,或立体,于细微之处彰显着与众不同,沧海一粟。

我喜欢BonnyDrop的格调,明亮但不华丽,精致却也不会过于小气,也喜欢BonnyDrop的音乐,走进去的时候正放着薛之谦的《绅士》,我非常讨厌咖啡厅放着舒缓悠扬的Blues,满大街咖啡与Blues的格调,反倒有种开封菜(KFC)的速食风格,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小资阶级的场所,来吧,这里独具品味与高尚,哼!我倒更喜欢山野竹林的粗茶,盲从反而失去了原本独特的格调,这应该不是浪荡绅士的作派。

回想着上午约见的疑问,待会与米粒儿相见会是怎样的情形呢,内心说不上的烦躁涌起,便顾自找了个靠墙的角落坐下。“一杯美式咖啡,加冰不加糖”,咦?谁与我同时点了一杯一样的,我收起凌乱的思绪,起抬头沿着声音寻去,看到了柔,我6年未见的死党,说好一辈子好的少年,大学毕业之后就失联的人,据说他出国深造了,也有人说他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私奔了,我与喵喵曾调侃什么样的可人能让柔如此倾心,不管不顾的一走了之,没有一点音讯,戏子入画一生天涯。”像董洁那般性情的”,喵喵说。柔的确清新的有点脱俗了,一双活泼多情的眼睛,如一汪灵动的山泉,干净,空灵,打尘世过却不带一点泥污。

“洋洋?不认识我了。”我赶紧收起慌乱的思绪,撩了一下发梢,“好巧.....好久不见,柔,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欣喜的走过去,他似乎在等人,也许应该是与我一样在有价的咖啡厅里轻磨闲暇的时光 。“你呢,等人?”他反问道。“嗯,约了朋友在这,4点。”。“好巧,我刚到北京,给一个朋友帮忙”他打量着我“好久不见,你变了,洋洋。”唔~~,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他似乎也觉得有点落俗,也笑了。“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还好吧,有点忙,也有点乱,倒是你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我,我呀,我还是一个人,你呢,现在做什么?”他轻咳,躲闪着我的眼睛,似乎掩饰什么,我想起了那个温情的剪刀手爱德华,朋友,无论你遇到了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去帮你,和你一样,怎么会嘲笑你的丑陋呢。我有点心疼,我知道我们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好了,像流水席的客人,他来过,又走了。
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后,他仓皇的走了,只留下一句有时间再约。只是再见,一切还会如旧嘛?

你说:我变了
你变了,我没变。一天宛如一年,一年宛如一天,任时光流转,我还是我。
你变了,我没变,我没有很高,也没有变胖,不打伞的夏天皮肤依然会灼伤,我还是一到夏天就成为蚊虫争相宠爱的对象,北京的冬天很冷,我仍旧会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自己裹成个粽子。
你变了,我没变,我还是朋友眼中没心没肺,叽叽喳喳的那个“话痨”,我仍然深爱着画画,在普罗旺斯的庄园里与蝴蝶嘻戏,只是画中的世界不再有你了。
你变了,我没变,人生若只如初见,朋友,请给我一个拥抱,在我胸口来一记有力的拳头,亦或者大声的呼喊着你曾给我起的外号,你知道总好过一句”你变了”。
你变了,我没变,是你变了,你不敢再用力的拥抱我,你不再是当初放肆的少年,是什么让你不敢坚持,岁月磨平的是你的棱角,并不是你独特的气味。煮熟的米粒儿真的会变得一模一样嘛?
你说:我变了。
我做了那么多改变,
只是为了我心中不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