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杭城东部一流创新发展平台,杭州钱塘智慧城,提出了“创居钱塘”理念——一批批人才公寓、蓝领公寓,为汇聚于此的才士,解了安居之忧。安居之后,乐业相随,万千“创在”钱塘的故事,也会由智慧城来讲述。
我们的讲述对象,除却域内的企业家、创业家,更有各领域的专业人才,希望这些真实的人物故事,能像片片拼图,每添一块,都为钱塘智慧城这片土地上,智慧、创新与发展的全景展示,注入一股鲜活的力量。
这是我们讲述的第12个故事。
最近,《乘风破浪的姐姐》破圈大火,让人们对成熟女性的独立、自主产生了空前关注。
屏幕里的姐姐们,用唱跳这种与自身年龄颇有反差的形式,诠释着“青春不在年纪,霸气乘风破浪”的核心价值,但屏幕外的姐姐们,也有着同样炫目的自信与勇气。
这是我们讲述的第12个创居故事,也是创居钱塘系列特别篇“乘风破浪的姐姐”第2篇。

今天的主角:衣邦人创始人、董事长兼CEO方琴
(一)
浙江大学创业导师、首届浙商创业青云榜“浙商青云奖”得主、中国服装协会定制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广告里常见的“衣邦人”创始人方琴,头衔与光环众多。
但主打高端定制的衣邦人,却没有让方琴变得满口使命愿景与商业模式。聊到家世时,她爽朗而自豪地笑说,“我爸爸是一位农民企业家。”
世纪之交,正待往大学志愿书上填内容的她,找到了父亲。

父亲没有替她做决定,而是问了一句,“你觉得最聪明的人应该干什么?”
有意填理科、将来一心想从事科研的方琴答说:“科学家。”
父亲微微摇头,“科学家第二聪明,最聪明的,还是企业家。”
恍有所悟的方琴,在本科跟硕士阶段,分别念了计算机与管理,算是为自己的从商之路,打好了稳固的通识基础。
(二)
2005年,研究生在读的方琴集合一班英语特长的同学,开出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专攻英语翻译。
“那个时候翻译社的数量不在少数,但绝大多数同行都是人肉找客户。我们懂一点管理,懂一点营销,更关键的是懂得用网站跟搜索引擎优化,客户其实都不知道哪家翻译社靠谱,网上一搜搜到我们,自然就找我们了。”
没等研究生毕业,方琴的翻译社已经实现连续三个月净利超15万元。同时代念商科的师兄师姐,拿到的最高薪Offer,一年也大都未过10万,方琴笑说,自己当时人都快飘了起来,感觉成了“顶级富婆”。
临毕业,她的去向成了同学间八卦的话题。摆在她面前的选择确实很多。有德国的院校,给到全额奖学金让她去读博;因为实习期间的突出表现,通用也向她伸出了橄榄枝;通用以外,各类上市公司的Offer就更加繁多;当然她也可以选择留守翻译社,把自己的公司做大做强。

“我当时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拒绝了所有眼前的路,加入互联网创业。那个时候的我太浪漫了,满脑子就想参与一个最大的浪潮,做一件伟大的事情,在今后的几十年里,改变一代人的生活方式跟态度。”
方琴说着说着又笑起来。“真的是年轻气盛,觉得改变世界是第一位的,赚钱什么的都是顺手。我那会儿的底牌其实就是翻译。我从小英语比较好,又懂计算机跟管理,所以跟英语专业的人比起来,我的深度不输,广度却更有优势,当时杭州的很多大型展会、国际会议,交替传译都是我做的,我就想不管怎么折腾,至不济,靠这个技能我也不能够饿死。”
2006年,硕士毕业的方琴以联合创始人的身份,加入了“卡当网”团队,开始向着电商领域,探索式进发。
(三)
全身心投入互联网大潮的方琴很快发现,不是事事都能像自己开翻译社一般顺利。
卡当网天使轮拿到了千万融资,在当时的互联网圈内备受瞩目,但核心团队内部,有人不全职,有人性格不合,更重要的是整个商业模式似乎都存在问题。
融到的1000万,一年半时间,统统烧光,公司账上只剩20万,却有近百名员工在等着发工资。
绝对不服输的她,没有变成唉声叹气的众人之一。
2007年底,公司行将就木之际,她大着胆子找到了董事长,“公司的CEO,让我来试试行么?”
在此之前,卡当网的主要模式是创意的自由交易。只要有想法,任何人都可以把自己个性化设计的产品拿出来,在商城里开店售卖。
“这个模式听起来很文艺,但付诸实践以后,事实证明非常惨淡。原因是双向的。一是卖家群体的创意水平参差,高的曲高和寡,低的很难称之为创意;二是买家群体的鉴赏力、消费意愿,都不同于预期,纯粹的好设计无人问津,大家最喜欢的,还是在一个物件上刻一句‘谁谁爱谁一生一世’这样的简单服务。”
方琴扭转乾坤的计划直截了当。这样的模式,应该砍掉,同时启动裁员。

“我提出的新模式是做定制化礼品服务。客户提出具体需求,有技能的商家才接单去做。至于裁员规模,我计算之后提出要裁三分之二。”
那年的方琴25岁,在团队的众多资深同事眼中,不过初出茅庐。但她的这场毛遂自荐,却得到了董事会认可。
“做人除了有勇气,对环境的观察也很关键。CEO的位子我坐了,但我知道没人服气。当时是年关,弄得不好,开年这个公司就没人来报到了。”
方琴的应对分两步走。
首先她宣布,年关之前,在新模式下,公司的月度营收会破20万。
这个目标乍一听或不起眼,但在当时每月营收不足2万的情况下,却是个不可能的任务。公司上下没人想到,指挥换作方琴,平台的次月营收,竟真达到了23万元。
用实绩证明过自己,方琴又大着胆子,请到股东里一位业界泰斗,在公司尾牙上,专门为她做了背书。
年后,公司全员复岗。
第二年,卡当网全年盈利,成为在线礼品零售领域魁首。此后的5年间,更是每年业绩翻三番。
方琴赢了,但新的挑战,又找上门来。
(四)
“公司起来之后,大家都开始主张利益,但其实我也还只是公司一个非常小的股东。董事会上我只汇报,没有决策权。公司未来的走向,大家也出现了分歧。”方琴细细考量,有了自己出去再创业的念头。
2014年底,衣邦人诞生。方琴还是要走“定制”的路,但这次她把产品,锁定在了男装这个领域。
“我提出不卖成衣,先上门量体再制作。这种模式在国内还是比较少的,市场接受度怎么样,用户会不会相信我们,这些在开始的时候都是未知数。假设我自己是客户,你一家新公司,上门来量了尺寸,定金也收了,衣服没做出来人跑了怎么办?你做出来我不喜欢又怎么办?我脑子里想想,自己都不放心。”

方琴需要的是第一批“天使用户”,而且这批天使用户得有足够的说服力。
找了一圈身边的朋友,注重西服穿搭的商务男士不多。她最后还是想到了浙大的校友会。
“校友里,企业家、会计师、律师非常多,把我的想法说了之后,果然找到一位颇有威望的校友帮我们站台。”
新企业的信任问题得到解决,当月,衣邦人就接了500套高定西服的订单。
(末)
诞生6年,衣邦人一路向前。
这路上,方琴想感谢的人很多,但头一名还是她父亲。
“我爸爸是做书包的,除了外贸,他定期也去批发市场里卖货。我从小读书都很认真,到高中,更加是忙学业的时候,但他跟别人家爸爸不一样,他非要我半夜里跟去市场卖货。”

凌晨3点的批发市场,人声鼎沸。方琴坐在自家摊位前,看着往来的顾客,说什么也没胆子吆喝。
“我爸逼着我喊,客人来了要报价,现场成交,我害羞得不行,说也说不清楚,他非要我说。”有亲戚、熟人路过,看到这光景总要劝,老方,你女儿高材生,你不需要这么搞的咯?方爸爸总是笑着摇摇头。
果然,几次历练下来,方琴“老居”多了,放开声热情招呼、大剌剌同人谈价,再有亲友路过,看了都是一根大拇指竖起,“小姑娘厉害,不是个光读书的!”
“我爸当年其实就是想告诉我,不管你将来走什么路,做生意、挣钱,不必不好意思。职业不分贵贱,童叟无欺,就是件光荣的事情。这也是我现在,传递给自己孩子的信念。”方琴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