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林业科技
JSLYKJ
2025 年 08 月
江苏林业科技
第 52 卷 第 4 期
海口市江东新区起步区红树林湿地生态修复与景观营造实践
文章作者：肖 威1 , 张亚奇2 , 姚志腾1
( 1 . 江苏省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江苏 南京 210019 ; 2. 北京京林园林集团有限公司，北京 102401）
作者简介：肖 威(1991- ) , 男，湖北赤壁人，工程师，注册城乡规划师，硕士。研究方向：大地景观与生态修复；E-mail : 601041496@ qq. com
摘要：以海口市江东新区起步区红树林湿地修复工程为实践案例，探索高度城市化区域红树林湿地系统性修复与景观协同提升的路径。实践应用“保护－修复－利用”协同的发展模式，构建“破埂连塘－地形塑造－水位调控”的低影响开发体系，实施“真红树林带－陆缘半红树林带－岸后季节性雨林带”3 级红树植被群落配置，营造了兼顾“庇护觅食－繁殖”功能的鸟类生境网络，并基于圈层结构理论进行了梯度化空间开发。实践结果显示，该多目标协同技术体系有助于提升红树林湿地的综合服务功能，为滨海河口红树林湿地生态修复提供了可借鉴的技术路径。
关键词：红树林；河口湿地；生态修复；景观营造；圈层设计；江东新区
中图分类号：Q948. 12;S717. 1;S718.34;S796;U656.31+ 1;X171 .4
文献标志码：A
doi : 10.3969/j.issn. 1001⁃7380.2025.04.009
Practical implementation of mangrove wetland ecological restoration and landscape creation in the start-up zone of Haikou City′s Jiangdong New District
Xiao Wei1, Zhang Yaqi2, Yao Zhiteng1
(1. Jiangsu Institute of Urban Planning and Design Co.，Ltd.，Nanjing 210019, China; 2.Beijing Jinglin Landscape Group Co.，Ltd.，Beijing 102401, China）
Abstract:The mangrove wetland restoration project in the start-up zone of Haikou City′s Jiangdong New District was a practical case to explore pathways for systematic restoration and landscape enhancement of mangrove wetland systems in highly urbanized regions. We applied a “conservation-restoration-utilization” integrated development model, established a low-impact development system featuring“dike removal and pond connectivity-terrain shaping-water level regulation”, and implemented a three-tiered mangrove vegetation community configuration of “factual mangrove belt-coastal semi-mangrove belt-post shore seasonal rainforest belt”, created a bird habitat network functioning “shelter-foraging-reproduction” and employed gradient spatial development based on the circle structure theory. Practical results indicate that this multi-objective synergistic technical system enhances the comprehensive service functions of mangrove wetlands ,can provide a referenceable technical pathway for ecological restoration of coastal estuarine mangrove wetlands.
Key words:Mangrove forest;Estuarine wetland;Ecological restoration;Landscape creation;Circle design;Jiangdong New District
红树林是分布于热带、亚热带滨海河口、海湾、潟湖等潮间带泥滩的典型湿地生态系统，由红树植物群落及其伴生生物共同构成。作为重要的海洋碳汇，红树林生态系统在维护河口生态平衡、净化水体、抵御风浪、固岸护堤、调节气候以及维持生物多样性等方面发挥着重要的生态服务功能[1], 因而成为《国际湿地公约》重点保护的自然资源。然而，随着沿海地区快速城市化，红树林湿地遭遇面积锐减、功能退化等严峻挑战，亟需建立科学有效的保护修复体系[2]。我国在红树林生态修复领域已形成特色技术路径，如福田湿地的多层次修复策略[3]和下潭尾湿地的生境重构模式[4]。然而，现有研究多聚焦单一生态目标，往往忽视市民的景观游憩需求，未能充分考虑保护与利用的协同关系。
海口市江东新区作为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的核心区域，始终将生态修复置于区域发展战略的首要位置。其中，芙蓉河与道孟河湿地作为起步区两侧的关键生态空间，承担着连接城市功能区与东寨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关键廊道功能。随着城市居民对高品质生态环境需求的不断提升，对红树林湿地的休闲游憩功能及生态承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5]。基于此，本文以江东新区滨海河口红树林湿地为实践对象，通过整合生态修复与景观营造技术，系统探讨红树林湿地的系统性修复策略，构建“保护－修复－利用”协同发展模式，平衡生态保护刚性要求与游憩服务功能，推动红树林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为未来滨海河口红树林湿地生态修复提供可借鉴的技术经验。
1 区域概况
1. 1 地理概况
实践地位于海口市江东新区起步区核心区域，北临琼州海峡，芙蓉河与道孟河分别位于起步区东西两侧，共同构成区域水系网络的关键组成部分。其中，芙蓉河治理段全长 1. 49 km , 道孟河治理段全长 2. 1 km , 规划湿地总面积约 1. 198 km2 , 形成了“两河一带”的生态空间格局。道孟河与芙蓉河滨海河口红树林湿地作为重要的生态防护屏障，在维持区域生态系统结构和功能完整性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
1. 2 核心生态问题
道孟河、芙蓉河面临多重生态威胁，主要表现为区域雨洪安全存在严重隐患，受地势平缓、水系发达及季风气候叠加影响，形成了流域洪水、城市内涝与风暴潮侵袭交织并存的复合型灾害问题，呈现“逢雨必涝、逢台必灾”的典型特征，综合防灾能力亟待提升；水体污染问题突出，受历史围垦活动影响，河道蓝线范围内存在大量非法侵占的养殖设施，塘埂阻隔、河口区域泥沙淤积严重导致潮汐通道受阻、水系连通性降低，加之养殖废水及周边村庄面源污染影响，河道水质已严重恶化；生物栖息地质量退化，水域生态系统遭到严重破坏，大部分水域被凤眼莲(Eichhornia crassipes)覆盖侵占，河道两侧残存红树林以海榄雌(Avicennia marina)单优群落为主，红树林群落植物种类偏少，结构简单，遗传多样性水平较低，生物多样性维持功能严重削弱。
2 红树林生态修复可行性分析
在红树林生态修复中，滩涂高程、水文动力和气候等适宜的生境条件是修复成功与否的关键因素，同时影响湿地的有机碳累积、底栖动物分布、初级生产等过程[6]。基于生态学原理，对江东新区起步区河口区域红树林生态修复的可行性进行系统分析，认为该区域具备红树林生长发育所需的以下基本生境条件：
(1) 热带型温度。温度是制约红树林地理分布和生长发育的关键环境因子。红树林适宜生长的气候条件要求最冷月平均气温高于 20 ℃ , 且季节温差在 5 ℃ 以内。修复区域具有典型的热带季风区海洋性气候特征，多年平均气温 23 . 8 ℃ , 绝对最低气温 2. 8 ℃ ；太阳辐射较强，多年平均日照 2210 h , 满足红树林植物的生长要求。
(2) 滩面高程。红树林是生长在热带亚热带低能海岸潮间带，受海水周期性浸淹的木本植物群落。本修复区域经过对养殖塘连通改造后，其高程介于潮间带之间，受琼州海峡潮汐影响，潮水可自然涨退，此特点为河口湿地红树林生长提供了必要条件。
(3) 静浪海岸。为避免海浪冲击和潮水冲刷导致红树幼苗流失，红树林修复区域通常需要选择水动力环境较为稳定的隐蔽海岸，或采取适当的防浪工程措施 。实践场地位于河口内部水域，现有塘埂结构形成了天然屏障，可有效减弱风浪影响。
(4) 盐度。盐度是影响红树植物生长分布的主要环境条件之一。修复区域的海水盐度约分别为 23‰ 和 23. 7‰ , 与周边生长良好的红树林区域盐度条件相近，表明该区域盐度环境适宜红树林种植。
(5) 土壤。红树植物以泥质潮滩为宜，但也能生长在砂质、玄武岩铁盘层甚至砾石潮滩上。实践场地位于河口区域，受外源营养输入影响，土壤中氮、磷等营养元素含量较高，有利于红树植物生长和生物量的快速累积。
3 红树林生态修复技术体系构建
3.1 湿地水生态系统
基于生态治河理念，摒弃传统均一化河道开挖的工程模式，提出了“破埂连塘－地形塑造－水位调控”三位一体的低影响开发技术，在最大限度保留原有鱼塘结构与功能的基础上，提升湿地水生态系统的健康韧性(如图1)。
3.1.1 破埂连塘—水系连通修复
通过选择性拆除垂直于水流的隔离塘埂，保留部分顺水流向的塘埂，形成具有复杂形态的连续水域系统，以此恢复潮汐自然渗透的通道，并构建多级串联的陂塘净化链。在保留的陂塘系统中种植苦草(Vallisneria natans)、狐尾藻(Myriophyllum verticillatum)等沉水植物，形成群落，建立具有自维持功能的水质净化体系。
3.1.2 地形塑造— 构建适宜生境
遵循土方就地平衡原则，利用拆除塘埂产生的土方在养殖塘内堆筑生态岛屿，增加边缘效应界面长度，形成具有连续高程梯度的块状、岛状滩面系统。通过精确的高程控制，构建低潮带、中潮带和高潮带 3 类红树林适生生境单元，提升生物多样性承载能力。
3.1.3 水位调控—动态水文调节
一方面通过降低塘埂高程至设计洪水位以下，确保行洪断面最小 70 m , 提升内河行洪能力；另一方面将遗留防潮闸改造为智能调控水闸系统，通过精确控制闸门开合模拟自然潮汐节律，精准控制滩涂淹没时长，满足红树幼苗定植需求。同时结合实时水文监测与智能调度算法，构建具有自适应调节功能的防洪防潮、排涝体系。
3.2 潮间带红树林分布格局
依据道孟河、芙蓉河潮间带水文动力学特征与红树植物群落的演替规律，通过整合现状植被、土壤及地形等多元数据，构建“真红树林带－陆缘半红树林带－岸后季节性雨林带”的 3 级梯度分布模式[7], 突破传统单一物种种植模式的局限，践行“乡土化、多样化、自适应”的生态修复原则，实现多品种、多层次红树植被群落的科学配置[8]。
3.2.1 真红树林带
在低潮位至中潮位区域，采用“先锋树种＋优势种”的配置模式，实现消浪固岸、净化水质的关键功能。于水动力较强的岸缘带密植桐花树(Aegiceras corniculatum)和海榄雌等耐粗放管理、具有发达根系的速生先锋树种，配合松木桩护岸工程以减轻潮汐冲击。在相对稳定的内缘区，配置耐盐碱、抗台风、抗逆性强、树形优美的秋茄(Kandelia candel)、红海榄(Rhizophora stylosa)、角果木(Ceriops tagal)、木榄(Bruguiera gymnorrhiza)、海莲(Bruguiera sexangula)、老鼠簕(Acanthus ilicifolius)和海桑(Sonneratia caseolaris)等海南乡土红树植物，形成结构稳定的复合群落。
3.2.2 陆缘半红树林带
中潮位至高潮位区域，采用“乔木－灌木－草本” 3 层配置模式，实现生态缓冲、四维增异的关键功能。乔木 层以银叶树(Heritiera littoralis)、水黄皮(Pongamia pinnata)、黄槿(Hibiscus tiliaceus)、海杧果(Cerbera manghas)、桐棉(Thespesia populnea)等半红树植物为主体，灌木层配置露兜树(Pandanus tectorius)、草海桐( Scaevola taccada)等耐盐品种，草本层选择文殊兰(Crinum asiaticum)、厚藤(Ipomoea pes-caprae)、海刀豆(Canavalia rosea)等红树林伴生植物，从而形成多层次、多元化的红树林植被群落组合，扩大红树林湿地生态空间。
3.2.3 岸后季节性雨林带
在高潮位以上区域，构建由多种特色植物组成的异龄复层林，提高其生物多样性、碳汇和观赏性。配置包括红花玉蕊(Barringtonia racemosa)、凤凰木(Delonix regia) 、台湾相思(Acacia confusa)等观花树种，金丝蒲桃(Xanthostemon chrysanthus)等蜜源植物，以及水蒲桃(Syzygium jambos)、琼崖海棠(Calophyllum inophyllum)、榄仁(Terminalia catappa)、垂叶榕(Ficus benjamina)、假苹婆(Sterculia lanceolata)、南洋杉( Araucaria cunninghamii)、大王椰子(Roystonea regia)、鱼尾葵(Caryota maxima)等海南季节性雨林建群种和伴生种，形成景观效果较好的生态廊道。
3. 3 鸟类栖息地生境系统
3.3.1 生境格局优化
基于东亚—澳大利西亚候鸟迁飞路线的生态需求，构建“庇护－觅食－繁殖”三位一体的生境网络[9]。针对场地特征，改造现状鱼塘系统形成树岛－塘群复合结构。保留原有大水面作为雁鸭类觅食区，打通局部塘埂形成浅水沼泽带以满足鸻鹬类的泥滩觅食需求，同时利用清淤土方堆筑生态岛链，为鹭鸟类提供营巢基地。生境空间布局严格遵循《国际湿地公约》中关于水鸟栖息地连通性的指导原则，确保各功能区形成有机衔接的生态廊道。
3.3.2 指示物种适应性设计
以 3 类典型湿地鸟类为指示物种，营造精细化生境[10]。
(1) 鹭鸟类生境：选择人类干扰较少的红树林郁闭区作为核心营巢区，巢位距活动区边缘保持 20 m 以上缓冲距离。营巢岛形态采用集群式布局，岛周设置水深 0. 3 m 的浅水带提供觅食场，同时通过控制最大水深 1 . 5 m 维持鱼类种群稳定性。
(2) 鸻鹬类生境：在潮间带塑造软质泥滩区，维持底栖动物群落（沙蚕、招潮蟹等）的繁育条件。周边种植低矮灌丛形成隐蔽屏障，降低人为活动干扰。
(3) 雁鸭类生境：整合连通现状分散水面形成开阔水域单元，保留深水区(1. 2—2 m)作为活动场地和庇护所，边缘配置挺水植物带用以过滤面源污染。
3.3.3 行为生态适应性调控
依据鸟类行为生态特征优化空间管理。在鹭鸟营巢区周边设置 50 m 干扰隔离带，通过地形高差和植被屏障阻隔声光污染；针对鸻鹬类退潮觅食行为规律，保留每日 ≥ 4h 的滩涂暴露窗口期；为雁鸭类设计阶梯式岸线，提供从深水到陆地的连续过渡空间。同步建立智慧监测系统，利用红外相机动态调整管理策略，实现人与鸟活动的时空错位协调。
4 景观营造与多功能协同策略
4. 1 梯度化空间开发模式
基于场地生态敏感性和空间异质性特征，构建“核心保育区－生态缓冲区－游憩体验区” 3 级生态圈层结构，具体规划如下：
(1) 核心保育区（内圈层）。实施严格封闭式管理，通过部署电子围栏系统及红外监测技术等智能化管控手段，有效限制人类活动干扰，重点保护红树林原生群落生态系统完整性及珍稀鸟类繁殖地生物多样性(如图2) 。
(2) 生态缓冲区（中圈层）。采用生态保护与科学普及教育协同发展策略，全方位展示红树林的生态、科学普及与景观价值。串联绿道和步行栈道，并布置滨水休憩平台和观鸟设施，作为重点展示与体验红树林湿地景观的区域，让游客能够近距离感知与观赏红树；布置科学普及标识系统对强化互动体验与生态科学的普及教育，促进公众对红树林生态系统的科学认知(如图3) 。
(3) 游憩体验区（外圈层）。设计“红树林＋”多功能复合空间体系，具体包括“红树林＋康体休闲”—提取海洋及海口特色元素，设计漫步道、景观小品与观鸟平台等生态康养设施；“红树林＋文化体验”—基于渔村遗址改造生态文化展示馆，实现文化遗产保护与生态旅游融合；“红树林＋研学教育”模块—集成虚拟现实(VR) 和增强现实(AR)技术构建湿地智慧教室。同步开发智能管理平台，通过物联网终端实现生态数据实时监测与可视化，景观设施艺术化与服务系统智慧化协同设计。
4. 2 科学普及教育与社区协同发展机制
(1) 科学普及教育体系构建：建立“专题活动-常态化课程－数字化平台”三维教育体系，包括：周期性举办“湿地科学普及季”“湿地教育周”等专题活动，开发“滩涂生物多样性调查”“红树种植认养计划”等系列研学课程，运用数字孪生技术构建红通过建设校地合作自然学校的长效机制，林生态演替过程模拟系统。通过建设校地合作自然学校的长效机制，打造“ 红树林湿地”教育品牌，最大化发挥湿地保护的外溢效应[11]。
(2) 社区赋能与产业升级：实施社区能力建设计划，通过专业技能培训促进周边渔民向生态导览员职业转型，培育民宿经济与林下种植等生态友好型产业。湿地生态红利的释放可有效吸引创意经济等新兴产业集聚，形成“生态保护－产业升级－社区发展”的良性循环，最终构建宜居宜业宜游的可持续发展社区，实现生态治理与区域发展的协同共治。
5 结论与讨论
海口市江东新区起步区红树林湿地修复工程通过 3a 的系统性生态修复实践，红树林生态系统结构与功能得到优化，提升了植被群落郁闭度，河道行洪及调蓄能力得到系统性改善。同时，该区域吸引了多家高新技术企业区域总部入驻，带动了产业升级与就业增长。在防御 2024 年 17 级超强台风摩羯过程中，红树林湿地展现出较强的生态韧性，有效缓解了风暴潮对沿岸区域的影响。红树林湿地公园逐步成为城市雨洪的韧性湿地、鸟类新的栖息家园、孩子们的自然学校，以及市民休闲游憩的乐园。
实践中，探索性地应用了“系统性－适应性－共赢性”框架指导滨海红树林湿地生态修复[12]：在系统性维度，整合水文过程调控、红树植物群落优化配置及鸟类栖息地协同修复等关键技术，形成了具有区域适应性的生态修复技术体系；在适应性维度，采用基于生态敏感性的圈层结构开发模式，探索生态保护与游憩需求的动态平衡[13]；在共赢性维度，通过建立多元主体参与机制，探索生态产品价值转化的可行路径，为滨海城市湿地公园建设提供实践参考。
滨海河口红树林湿地的有效保护与合理利用是一项持续性的系统工程，未来还需加强系统运行维护，并制定适应性管理或调整措施，不断完善红树林生态修复治理措施、评价体系和技术规范[14],建立长效的综合管理和监测体系[15]。同时应加强红树林湿地生态系统碳循环的监测，服务于国家碳达峰及碳中和战略目标[16]。随着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的推进，江东新区起步区红树林湿地系统有望成为支撑区域可持续发展的核心生态基础设施。工程实践经验对我国东南沿海及其他热带和亚热带地区的红树林生态系统修复和景观营造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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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江苏林业科技》2025年8月刊 总第52卷04期
《江苏林业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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