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botaxi双雄竞速，小马智行、文远知行同日登陆港股，盈利扭亏依旧任重道远

文丨谭梓馨

今天，自动驾驶赛道迎来一个新的里程碑，国内两大Robotaxi明星企业小马智行和文远知行同日在港交所敲钟，顺利完成“港股+美股”双重主要上市结构。

文远知行标榜为港股“Robotaxi第一股”，小马智行则打上了“2025年全球自动驾驶领域规模最大IPO”的标签，双方在宣传对阵中难分伯仲，随着双重上市架构落地，两家公司有望进一步拓宽资本渠道，推动全球自动驾驶商业化竞争进入新阶段。

不过相同的是，两家公司的股价走势都比发行价更低。

文远知行开盘价为每股24.98港元，低于27.1港元的发行价，港股市值约为250.49亿港元；小马智行开盘价为每股124港元，低于139港元的发行价，港股市值约为546.70亿港元。

尽管行业普遍认为L4级自动驾驶是未来趋势，但Robotaxi赛道目前刚跨过技术验证期向规模化、商业化过渡，行业整体仍处于高投入、低盈利阶段，两家企业都尚未实现正向盈利，加上行业巨头竞争与政策不确定性的叠加冲击，投资者们更倾向于采取观望态度，两家公司也需要拿出更好的商业落地成绩单来提振市值。

多年的追逐与竞速

从招股书披露的财务数据来看，小马智行的营收规模和增长态势相比文远知行略胜一筹。

2022年-2024年的报告期内，小马智行营收分别为6838.6万美元、7189.9万美元、7502.5万美元；毛利率分别为46.9%、23.5%、15.2%；期内亏损分别为1.48亿美元、1.25亿美元、2.75亿美元。

文远知行同期的营收分别为5.28亿元、4.02亿元、3.61亿元，毛利率分别为44.1%、45.7%、30.7%；期内亏损分别为12.98亿元、19.49亿元和25.17亿元。

2025年上半年，小马智行的营收3543.4万美元（约2.52亿元人民币），较去年同期增长43.3%，净亏损额高达9064万美元（约6.42亿元人民币）；文远知行同期营收1.99亿元人民币，期内亏损7.92亿元。

披露的数据显示，文远知行L4级自动驾驶车队规模超过1500辆，其中包括1108辆自营车辆和415辆与第三方合作部署的车辆，就自营车辆而言，286辆车辆用于商业活动及822辆车用于测试目的，与第三方合作部署的415辆车则全部用于商业活动，官方披露其Robotaxi超过700辆。

小马智行也运营着一支超过720辆自有Robotaxi车队，累计自动驾驶里程超过48.6百万公里，其中无人驾驶里程超过11.5百万公里；另外还有超过170辆自动驾驶卡车，累计货运里程超过1070百万货运吨公里。

商业模式层面，两家公司也比较相似。小马智行在招股书中进行了更细分的拆解，除了自营L4自动驾驶出租车车队，还与OEM合作伙伴共同开发能够适配并支持L4自动驾驶功能的各类车型设计，实现多元化盈利模式。

小马智行的自动驾驶卡车为物流平台提供货运服务，按里程及吨位收取服务费，车队由自有车队及第三方车队公司拥有的车队共同提供。

两家公司的研发投入占比都很高，文远知行去年研发开支占比302.2%，小马智行去年研发开支占比320.1%，目前均是入不敷出的局面，想要实现正向盈利依旧任重道远。

按不同性质划分的收入明细看，文远知行去年产品收入占比24.3%，包括自动驾驶小巴、自动驾驶出租车、无人驾驶环卫车以及相关传感器套件等，采取广撒网的市场落地策略；服务收入占比75.7%，包括L4级自动驾驶相关运营和技术支持服务、ADAS研发服务和智能数据服务等。

小马智行比较突出的是其自动驾驶卡车服务，去年营收占比达53.8%，虚拟司机运营服务和工程解决方案服务合计占比89.9%。

两家Robotaxi公司目前的大部分营收来源均不是靠Robotaxi营运业务。

握手言和，共赴下一个十年

出行市场是个大蛋糕。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的数据资料，2024年中国乘客出行市场规模为14490亿美元，预计到2035年将达到19243亿美元，占全球市场份额的32.4%，其中，共享出行市场规模为1150亿美元，预计2035年将达到2324亿美元，2024年，中国的共享出行市场占全球市场约40%。

不过，目前中国自动驾驶出行服务市场规模并不算高，预计2025年能达到0.7亿美元，但行业对未来五年的发展态势十分乐观，预计市场规模会在2030年达到394亿美元及2035年的1830亿美元。

厂商们押注的是2035年，自动驾驶出租车将占据中国运营的共享乘用车总量的绝大部分，从而使中国成为全球最大的自动驾驶出行服务市场，占据全球一半以上市场份额。

另据灼识咨询的报告显示，2024年，全球L4级及以上自动驾驶市场规模约为10亿美元，预计到2030年将达到14640亿美元，年复合增长率达238%。

文远知行和小马智行分别在不同维度和市场定义中展示了自己的行业地位。在城市道路L4级自动驾驶市场的全球竞争格局中，文远知行按收入计约占22%的市场份额排名全球第二；在中国自动驾驶出行（L4）市场中，小马智行的车队规模市场份额占比15.4%排名第二。

随着自动驾驶行业进入商业化、规模化落地的关键阶段，企业间的竞争正在变得更加激烈。

在赴港上市前，小马智行与文远知行就曾陷入一场隔空争执。文远知行CFO李璇曾发文，就小马智行在港股路演材料中对文远知行存在多项虚假指控进行正面回应和驳斥，包括运营区域造假、运营数据造假、技术实力存疑等。

但在今日的港交所敲钟现场，有网友拍到小马智行CEO彭军与文远知行CEO韩旭握手言和并进行了友好互动。

文远知行与小马智行均脱胎于百度自动驾驶核心团队，先后于2024年四季度登陆纳斯达克，长期以来，两家公司就在宣发中竞逐谁是真正的Robotaxi第一股，这场竞争也延续至本次双方的港股上市。

市场争夺战变局很大

谁会是Robotaxi市场笑到最后的玩家还真不好说，文远知行与小马智行均面临着不少强劲或潜在对手。

首先是老东家百度，11月3日，百度旗下萝卜快跑相关人士透露，截至10月31日，萝卜快跑周订单量突破25万单，且100%为全无人订单，作为行业先行者的谷歌Waymo，累计订单量约1000万单，而萝卜快跑的全球累计服务单量已超过1700万单，业务已渗透全球22座城市。

其次就是车厂，尤其是兼顾自动驾驶技术和汽车制造能力的车厂，如特斯拉，特斯拉在2025年6月在得克萨斯州奥斯汀市正式启动Robotaxi试点服务，近期其Cybercab原型车也正式亮相，特斯拉全球拥有百万级智能汽车收集的超百亿英里真实道路数据，为其FSD系统改进提供无可比拟的数据，对其Robotaxi业务来说是一大助力，而国内的理想、小鹏、蔚来等也都在积极布局高阶智驾，未来可能会对Robotaxi市场造成冲击。

此外还有其他行业巨头的入局。例如滴滴，公开资料显示滴滴在北京、上海、广州等11座城市部署了超3000辆L4级自动驾驶测试车，其与广汽埃安联合研发的L4 级前装量产Robotaxi车型预计于2025年底正式交付，10月份，滴滴自动驾驶拿下20亿元D轮融资，凭借平台优势，实力不容小觑。

还有智驾方案提供商华为，技术层面也在推进L2+至L5布局，同时联合多家车企进行技术方案量产落地，也会是Robotaxi市场一大潜在玩家。

这场势必旷日持久的Robotaxi市场鏖战，有望在未来5-10年真正颠覆人们的出行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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