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块链将推动AI（Agent-to-Agent）市场的繁荣

• 要让智能体真正实现自主，它们必须能够访问资源并自主掌控资产：可编程、无需许可且高度可组合的区块链，正是实现这一目标的理想基础。Olas的David Minarsch如是认为。

人工智能智能体（AI agents）——即利用AI代表用户追求目标、完成任务的软件系统——正在迅速普及。你可以将它们视为数字助手：无需一步步指令，它们就能根据你设定的目标自主决策并采取行动。从基于GPT的日程管理器到交易机器人，其应用场景正快速扩展。随着它们在经济活动中的角色日益重要，我们必须构建合适的基础设施，使这些智能体之间能够开放地交流、协作和交易。

谷歌（Google）和亚马逊云（AWS）等科技巨头正在搭建早期的市场平台和商业协议，但这引发了一个问题：他们是否会再次通过封闭的“围墙花园”模式攫取巨额利润？智能体的能力几乎每天都在提升，随着新模型和架构的不断涌现，真正的风险在于：这些智能体能否真正实现自主？

自主智能体之所以有价值，是因为它们带来了一种全新的用户体验：软件从被动或反应式的工具，转变为积极甚至主动的合作伙伴。它们不再等待指令，而是能预判需求、适应变化，并实时与其它系统协调，无需用户持续干预。这种决策自主性，使其特别适合一个速度与复杂性远超人类决策能力的世界。

当然，也有人担忧更高的决策自主性对工作和责任归属带来的影响。但我认为这是一种机遇。当智能体承担起重复、耗时的任务，并将原本串行的工作并行化时，人类的生产力得以释放——人们可以更多地投入到需要创造力、判断力、综合能力和深度连接的工作中。这并非空想，人类曾有过类似经历：企业的出现让创业者创造出前所未有的新产品和财富。而AI智能体有潜力将这种能力赋予每一个人。

在智能层面，真正的自主决策需要开源且透明的AI智能体基础设施。OpenAI最近的开源举措是一个良好开端，而中国的实验室则走得更快：如深度求索（DeepSeek）、月之暗面（Moonshot AI，Kimi K2）以及阿里巴巴（通义千问Qwen 3）等。

然而，自主性并不仅仅依赖于智能和决策能力。没有资源，AI智能体在现实世界中几乎无法产生实际影响。因此，要实现真正的自主，智能体必须能够访问资源并自主保管其资产。可编程、无需许可且高度可组合的区块链，正是实现这一目标的理想技术基础。

设想两种场景：一种是AI智能体运行在AWS或谷歌这样的Web 2平台之上。它们只能在这些平台设定的有限参数内运作，本质上处于一个封闭且需授权的环境中。另一种则是横跨多个区块链生态的去中心化市场。开发者可以自由组合不同的环境和参数，AI智能体的运作空间因此无限广阔、全球可访问，并能随时间持续演化。前者看起来像是一个“玩具市场”，而后者则是一个真正的全球经济体。

换句话说，若要真正规模化地推动AI智能体的采用，乃至实现智能体之间的商业交易，我们所需要的基础设施——唯有区块链能够提供。

中心化市场的局限性

AWS最近宣布推出智能体间市场，以满足市场对现成智能体日益增长的需求。但其模式继承了长期困扰封闭系统的问题：智能体必须等待人工审核、依赖封闭的API，且在透明度可有可无的环境中运行。

要实现大规模的自主运作，智能体不能被限制在功能受限、存在平台风险、费用不透明、甚至无法追溯其行为原因的封闭生态中。

开放的生态系统允许智能体代表用户行动，与其他智能体协调，并在无需授权壁垒的情况下跨服务运作。

区块链已经提供了所需的关键工具：智能合约使智能体能自动执行任务，规则由代码定义；稳定币和代币则支持无摩擦的全球即时价值转移。像Safe这样的“智能账户”（可编程区块链钱包）允许用户通过“防护机制”（guards）限制智能体的行为范围。例如，可限制智能体仅能使用白名单中的协议。这些工具不仅让AI智能体行为更灵活，也能将其活动控制在用户设定的风险范围内，比如设定支出上限、要求多签审批，或限制访问范围。

区块链还提供了必要的透明度，使用户即使不直接参与，也能审计智能体的决策过程。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所有智能体间的交互都必须上链。例如，AI智能体可以使用链下API，但通过链上执行支付并由链上规则定义访问权限。

简而言之，去中心化基础设施为智能体提供了比封闭系统更自由、更高效的运作工具。

链上已初现端倪

当中心化企业仍在完善其智能体战略时，区块链早已开始支持智能体间的早期交互。链上智能体已展现出更复杂的行为，例如从其它智能体购买预测结果和数据。随着更多开源框架的出现，开发者正在构建能够访问服务、进行支付，甚至订阅其他智能体的AI系统——全程无需人工干预。

协议方也已迈入下一阶段：商业化。在开放市场中，个人和企业可以出租智能体、从专业化智能体中获利，并构建可直接接入该智能体经济的新服务。订阅制、一次性支付或捆绑套餐等灵活的支付模式，也将满足不同用户需求，推动经济模式的创新。

为何这一区别至关重要？

若缺乏开放系统，碎片化将打破无缝AI支持的承诺。智能体在单一生态内（如协调不同谷歌应用）可能轻松完成任务，但当需要跨平台（如社交、旅行、金融等）时，一个开放的链上市场能让智能体以编程方式获取所需的服务与商品，从而完成用户请求。

去中心化系统避免了这些限制。用户可以拥有、修改并部署符合自身需求的智能体，而无需依赖厂商控制的环境。

我们在DeFi（去中心化金融）中已见证过这种模式的成功：“DeFi积木”让机器人自动化执行借贷策略、管理仓位、再平衡投资组合，有时甚至比人类更高效。如今，这种“智能体积木”（agent legos）的理念正被应用于物流、游戏、客服等更多领域。

智能体经济正在快速增长。我们今天所构建的基础设施，将决定它未来的运作方式以及为谁服务。如果我们仅仅依赖中心化系统，就可能再次制造出看似有用、实则服务于平台而非个人的AI工具。

区块链改变了这一点。它构建的系统能让智能体代表你行动、为你创造价值，并接入一个更广泛、开放的市场。

如果我们希望智能体能够无拘无束地协作、交易并持续进化，那么智能体间市场的未来，必须建立在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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