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品卡作为美国零售市场最基础的金融产品之一,已成为一个价值十亿美元的犯罪经济的支柱。调查人员表示,该犯罪经济正将美国资金转移至CN。
美国国土安全调查局(HSI)特工指出,CN有组织犯罪集团构建了一个洗钱网络。该网络利用美国零售商、移动钱包和加密货币进行盗窃并将资金转移出境。在美国境内的犯罪人员会将已被盗用的礼品卡余额耗尽,购买iPhone、笔记本电脑等高价值商品,再将这些商品运至CN转售牟利。
随后,这些收益会被兑换成数字货币,并通过CN支付平台转移。调查人员称,这形成了一条美国资金出境的“隐藏通道”。
国土安全调查局分管助理特工亚当・帕克斯(Adam Parks)表示:“最终目的是将通过欺诈或其他犯罪活动窃取的资金兑现。而中美之间的贸易关系,为他们提供了完美的资金出境途径。”
美国国土安全部(DHS)开展的 “红钩行动”(Project Red Hook),揭露了多个CN境内组织构建的网络。这些组织利用被盗的银行卡信息和数字钱包,将美国日常消费转化为犯罪收入来源。帕克斯透露,过去两年间,该机构已确认与这些团伙相关的欺诈损失超过10 亿美元。
犯罪分子通过腾讯控股的微信应用批量购买被盗银行卡号,用加密货币支付款项,再将余额转入移动钱包。美国境内的犯罪团伙则利用这些钱包购买电子产品及其他高需求商品—— 这些商品在CN的售价可达其美国售价的2 至 3 倍。
负责监督该调查的国土安全部高级特工达里乌什・福伦怀德(Dariush Vollenweider)表示:“这个犯罪体系的运作效率堪比一条供应链。从资金窃取者、信息篡改者,到资金投放者、兑换者、支持者,各个环节分工明确。往往消费者刚往礼品卡充值,卡内余额就已经被转走了。”
调查人员称,同一犯罪网络还运营着大规模短信诈骗,为礼品卡盗刷活动提供资金来源。这些短信伪装成高速公路通行费、邮资或快递费通知,引导接收者进入虚假支付网站。受害者在网站上输入的个人信息,会被犯罪分子用于窃取资金。
帕克斯表示,CN境内的犯罪分子会实时监控这些虚假网站,将受害者的银行卡信息导入移动钱包,再通过他们控制的手机在美国进行消费。调查人员还发现了所谓的“SIM 卡农场”—— 即装满设备的房间,这些设备可通过循环切换手机 SIM 卡,一次性发送数千条短信。
这类设备被用于批量发送钓鱼短信,其中部分设备甚至设在美国境内。
在新罕布什尔州,三名CN公民因合谋实施电信诈骗被判处2 至 5 年联邦监禁。此前特工在一处仓库内查获了大量用被盗电子礼品卡购买的苹果产品。在佛罗里达州,另一名CN公民因持有未授权访问设备(即盗刷工具)被判处33 个月联邦监禁。特工在调查中发现,其持有超过 6000 张被篡改的礼品卡,且这些礼品卡与一个全国性零售欺诈计划有关。
美国特勤局(Secret Service)透露,去年 9 月,联邦特工在纽约联合国总部附近捣毁了一个秘密犯罪网络。在该网络据点内,查获了 300 多台 SIM 服务器和 10 万张 SIM 卡。调查初期,特工曾担忧这些设备可能与针对美国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的潜在威胁有关 —— 当时特朗普正前往纽约出席联合国会议。但后续调查显示,这些设备实际与上述长期存在的金融犯罪计划相关。
对金融机构和零售商而言,这种犯罪活动的威胁在于其“日常化” 的伪装。礼品卡就摆在收银台旁,交易通过常见的支付处理器流转,损失分散在成千上万笔小额消费中。往往要等到异常模式显现,这些损失才会被察觉。
福伦怀德说:“单笔金额看似微小,但累积起来规模惊人。每当有人向已被盗用的礼品卡充值,其中一部分资金就会流向境外。将这笔金额乘以数百万笔交易,你就能明白我们面临的问题有多严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