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综试区:打造数字丝绸之路战略枢纽的新实践、新探索

杭州综试区:打造数字丝绸之路战略枢纽的新实践、新探索

杭州是著名的 “电子商务之都” “创新活力之城”, 培育了阿里巴巴等全球知名互联网公司, 集聚了全球 1/3 的电子商务网站, 孵化了 “四通一达”等全国领先的物流企业, 拥有发展跨境电商得天独厚的市场主体优势。作为我国第一个跨境电商综试区, 杭州综试区积极发挥全国跨境电商发展 “领头雁”效应, 通过 “六体系两平台” 的顶层设计和 “一区十三园” 的错位发展战略,实现了信息流、 人才流、 资金流、 货物流、 服务流等经济要素的集聚。在2019 年杭州综试区成立四周年之际, 杭州提出 “打造数字丝绸之路战略枢纽”的发展目标, 加快推进 “全国跨境电商第一城、 全球跨境电商第一流” 建设,持续推进 “买全球、 卖全球、 惠全球” 工作, 促进城市经济能级和发展地位的跃升, 不断提升在全国对外开放大局中的战略地位。

一 、杭州综试区的发展成绩

(一)跨境电商基础好,产业发展质量优

1. 产业规模平稳增长

杭州自 2015 年批复综试区以来, 跨境电商以迅雷之势迅速壮大, 成为杭州外贸进出口增长主力军。据商务部门统计, 2019 年杭州市跨境进出口总额达137. 99 亿美元, 年均增速42. 78%。全年通过海关跨境电商管理平台的零售进出口业务量 11009. 74 万单, 进出口货值 113. 60 亿元。其中, 出口业务量5441. 04 万单, 出口货值 2. 78 亿元; 进口业务量 5568. 70 万单, 进口货值110. 82 亿元。2019 年 “双十一”, 通过杭州海关跨境电商管理平台验放的跨境电商零售进口清单 671 万票, 价值 13. 5 亿元, 同比分别增长 17%、 10%, 跨境进口业务量在全国海关中位居第 2, 约占全国总量的 18%; 监管验放零售出口清单 8. 5 万票, 价值 537 万元。

2. “一区多园”成效显著

杭州综试区坚持 “一区多园” 模式, 萧山、 余杭、 下城等 13 个园区占地面积达1538 万平方米, 2018 年实现跨境电商进出口额67. 6 亿美元, 占杭州跨境电商进出口的 60%, 园区各使其力, 为杭州跨境电商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如萧山园区在 “一区十三园” 基础上, 形成 “一区四园” 的 “园中园” 平台矩阵, 产业园数量位居杭州第一, 2019 年萧山区跨境电商出口额为 13. 04 亿美元, 同比增长 29. 1%。下沙园区在 2019 年 “双十一” 当天, 全区监管验放跨境电商单量 518 万单, 货值 10 亿元, 其中, 进口单量共计 382. 79 万单, 货值 8. 57 亿元, 占杭州综试区进口货值的 63. 48%。

3. 跨境电商集聚效应突显

杭州综试区良好的发展基础、 创新的发展氛围、 完善的政策体系和高效的政府服务, 吸引了跨境电商企业、 平台、服务商的集聚, 使杭州综试区打造了完整跨境电商生态体系。一是跨境电商企业集聚。2016 ～ 2019 年, 杭州跨境电商活跃网店数从 9902 家增长至 17000 余家, 2015 ～2019 年全市外贸实际企业数量从 8000 家增加至 12000 多家。阿里巴巴国际站数据显示, 平台卖家中杭州卖家占比13.53%, 主要出口商品包括纺织服装、 五金工具、 家居卫浴、生物医药等。二是跨境电商平台集聚。目前杭州已集聚 810 家跨境电商平台,基本覆盖全球主要市场, 带动杭州和浙江外贸企业实现优进优出、 转型发展。如以阿里巴巴国际站、 中国化工网等为代表的跨境电商 B2B 平台, 平台上拥有中国卖家 16 万以上, 年带动全国 3000 亿美元以上的 B2B 出口。全球速卖通、 嘉云数据等跨境电商 B2C 平台, 平台用户达 6 亿, 年出口额 220 亿美元。天猫国际、 考拉海购等跨境电商进口 B2C 平台, 占我国跨境电商进口市场份额的 50%以上。三是跨境电商服务商集聚。以菜鸟物流为代表的国际物流服务商, 以连连支付、 PingPong 为代表的跨境金融服务商, 以一达通为代表的外综服企业等, 为杭州跨境电商发展提供了全面的支撑。

表 1 杭州市面向共建 “一带一路” 国家的主要跨境电商出口平台

(二)市场主体活力大,跨境电商服务体系全

1. 跨境物流服务体系

一是与境外物流企业合作。菜鸟物流背靠阿里巴巴强大的渠道资源, 与英国、 俄罗斯、 西班牙等国家 100 余个邮政公司或物流公司开展深度合作, 借助其现有成熟的国际物流网络体系, 可覆盖全球 200 多个国家和地区, 服务于全球 80 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跨境电商企业。二是物流企业智能化水平快速提高。菜鸟网络采用电子物流面单链接物流合作商和消费者, 实现了包裹跟踪在线化; 同时搭建仓配供应链智能规划平台, 充分利用大数据分析挖掘功能, 为商家提供智能选仓、 分仓、 预测等功能, 解决货物分拣、 调拨、 入库、 上架、 补货无序问题。三是完善境外终端配送网络。如菜鸟物流与全球速卖通、 法国 B2C 包裹运营服务商雷莱斯柯林斯公司达成合作, 通过其拥有的 5000 多家法国线下配送网店为法国用户进行配送交付, 极大地提高了终端配送时效。四是启动跨境电商出口包机。杭州下城园区开通欧洲路向的跨境电商出口包机业务, 可在提高物流时效的基础上, 为欧洲20 多个国家提供商品寄递服务。2019 年 1 ～10 月, 杭州综试区以包机形式出口货值超2 亿美元, 共3812 万单, 监管包机209 架次。

2. 金融支付服务体系

一是丰富跨境收款产品。连连支付搭建了 LianLian Link 跨境电商服务在线交易平台, 可为跨境电商企业提供收款、 跨境物流、 营销推广、 知识产权等全链路服务。PingPong 上线了跨境电商独立站收款等产品, 解决了跨境电商独立站企业收款难题。二是积极开展境外合作。通过与境外跨境电商平台合作, 开展跨境支付合作。PingPong 与Shopify、 亚马逊分站开展合作, 目前, PingPong已与亚马逊的美、 加、 德、 英、 印等 12 个站点合作, 为其提供跨境收付款服务。连连支付积极向泰国等国家申请支付牌照, 依法依规开展境外国家收付款业务。目前, 包括PingPong、 连连支付等在内的跨境第三方收款服务商可支持包含美元、 欧元、 英镑等主要货币在内的多币种收款服务。

3. 跨境电商人才服务体系

杭州综试区内跨境电商企业和平台众多, 为解决跨境电商专业人才匮乏、国际贸易专业毕业生实操运营能力弱等问题, 企业积极开展跨境电商培训孵化, 健全跨境电商人才培训孵化机制。阿里巴巴旗下 Alibaba. com 开展 “百城千校 百万英才” 计划, 联合政企校及专业培训机构, 通过短期高效的理论 +线上实操方式, 培育跨境电商复合型、 实战型人才。“亚马逊全球开店 101·时代青年计划” 项目自 2018 年启动, 通过由亚马逊全球开店与国内高校建立的合作项目, 协助支持高校开设跨境电商出口的培训课程。目前项目已在杭州、 宁波、 厦门及深圳四大城市开展, 参与学生超过千人。此外, 2020 年亚马逊全球开店与杭州跨境电商企业合作, 通过校企合作解决校企供需对接问题, 缓解疫情影响下学生就业压力。

二、新时期的发展目标

2019 年杭州综试区出台了 《打造数字丝绸之路战略枢纽实施方案》, 建设全球数字贸易平台集聚地、 全球数字贸易服务中心、 开放高效的数字口岸、 数字贸易产业合作走廊、 全球数字贸易发展交流平台, 力争到 2022 年, 培育年交易额100 亿元以上的全球数字贸易平台30 个以上, 服务全球供应链及中小微企业超过300 万家; 杭州数字贸易额占全市外贸总额的比重超过30%, 培育带动200 个以上杭州数字贸易品牌出海, 加快形成以技术、 标准、 品牌、 质量、 服务为核心的杭州数字贸易新优势, 致力成为 “全国跨境电商第一城、 全球跨境电商第一流”。

三、杭州综试区的创新成果

(一)坚持问题导向,不断完善跨境电商系统创新链

1. 率先开展跨境电商进口网购保税退货新模式

2019 年 5 月以来, 杭州钱江海关率先在全国开展跨境电商进口网购保税退货新模式, 将原先必须整单退货拓展为可部分商品退货, 针对部分退单商品难以在海关放行 30 日内运抵区内的情况, 下沙园区允许 “非整单” “非良品”类包裹退货入区, 退货包裹快递车辆可直接通过非申报通道入区, 同时设置保税区退货专用仓用于退货包裹的存放, 减少中间环节及企业仓储成本, 缩短整体退货时间, 实现 “应退尽退”。

2. 全国首创保税仓直播直发模式

2019 年 4 月, 杭州海关联合天猫国际打造跨境直播 IP “了不起的保税仓”, 开启保税仓直播新模式。同年 9 月, 杭州综试区与网易考拉联合打造保税仓网红直播间, 上线海外直播溯源和探秘保税仓两个特色栏目。2020 年 4月, 天猫国际与杭州综试区、 钱塘新区管委会、 钱江海关提出共建 “全国首个跨境保税仓直播基地”, 采用每月固定 4 ～ 6 场的 “周播” 模式。保税仓直播的跨境电商新模式以保税仓实景实地直播形式, 通过内容化、 互动化、 场景化的方式, 让消费者直观感知海外商品跨境进口保税链路, 降低决策成本, 提高消费体验。

3. 优化升级进口商品“仓内留样检”

杭州钱塘江海关与天猫国际联合启动进口商品 “仓内留样检” 项目, 在保税仓内建立独立的留样区域, 对所有入仓的进口商品进行留样, 由第三方机构进行检测, 全过程接受海关监督管理。“仓内留样检” 全过程在保税仓内完成, 商品抽样、 出入库、 送检都有视频监控, 针对不合格的产品, 进行不同类型整改处理, 严重不合格商品直接下架、 商家清退。该模式的实施借助阿里巴巴商品质量管控大数据技术, 加大对进口商品的质量管控力度, 解决跨境电商进口市场长期存在的 “假货问题”, 为国内消费者提供强有力的正品保障。

4. 跨境电商 B2B 出口监管模式

为满足跨境电商企业批量出口业务需要, 便利海关对跨境出口数据的有效监管, 海关总署通告自 7 月 1 日起, 在杭州、 宁波、 郑州等全国 10 个试点城市探索开展跨境电商 B2B 出口业务。试点批复后, 杭州海关成立试点工作组,提前谋划、 精心准备, 确保跨境电商 B2B 出口新政顺利实施。试点启动当日凌晨, 已走通跨境电商 B2B 直接出口和跨境电商海外仓出口的清单申报和报关单申报 4 种方式。新政实施首月, 杭州海关累计验放跨境电商 B2B 出口商品 2801 票, 货值 224. 1 万元。

5. 创新“保税区工厂”,开展“保税进口 +零售加工”模式

天猫国际作为国内最大的跨境电商平台, 推动杭州综保区启动打造 “跨境保税全球工厂”。2020 年 7 月, 天猫国际引入马来西亚正典燕窝作为杭州综保区首家试点企业, 与杭州综保区合作开展 “保税区工厂”, 首条生产线——马来西亚正典燕窝工厂正式投产。“保税进口 + 零售加工” 模式突破了此前国内综保区以出口加工为主的业务发展现状, 利用综保区进口保税、 保税物流的政策和业务优势, 将海外成品的终端加工业务前置到境内保税区内, 通过进口原料的保税进口, 并按零售需求加工配送, 大幅缩短进口商品供应周期, 满足国内消费者定制化、 零售化需求, 解决其对商品质量要求高、 保质期较短的进口食品需求的问题。

6. 率先启动跨境电商进口保税商品转出口零售

2020 年 1 月, 菜鸟物流联合杭州海关、 杭州萧山机场海关, 通过实现系统对接, 可在线受理进口商品以跨境电商保税进口后零售出口的通关申报和账册互转, 实现 “海外商品卖海外”。该模式的走通为未来全球跨境电商卖家商品经中国批量化、 规模化流转世界奠定基础, 将推动转变目前美国作为全球商品流通枢纽的格局, 加速全球产业链重构。

(二)注重数据赋能,加快形成跨境电商完整产业链

1. 支持中国制造国际化,搭建“国潮出海”项目

2019 年 8 月, 杭州综试区与阿里速卖通联合推出 “杭州跨境电商国潮出海” 项目, 杭州综试区在给予通关、 税收、 外汇便利化支持的同时, 还将提供跨境电商培训、 行业交流、 人才培养、 重点客户闭门会议等方面支持, 优先提供综试区线上综合服务平台及 e-BOX 创新服务, 给予海外流量推广支持,帮助企业提高线上交易能力, 培育行业标杆、 引领 “国潮出海”。该项目充分利用平台资源, 助力跨境电商企业开拓了 “一带一路” 新兴市场。

2. 搭建全球领先的跨境电商供应链服务平台

利朗达和东方科技城推出的 “品连优选” 项目落户杭州综试区东方科技城产业园, “品连优选” 项目整合销售渠道、 商品流、 物流、 资金流、 信息流, 搭建了一个协同高效的跨境电商供应链服务平台, 通过人工智能、 大数据和云计算产品、 解决方案和服务帮助跨境卖家和供应商拓展全球业务, 致力于中国制造的品牌化、 全球化和持续化发展, 为卖家提供店铺管理的智能刊登系统、 订单管理系统、 售后管理系统、 账务结算系统、 数据分析系统等服务, 助推浙江优质品牌跨境出海, 推动我国产业链的升级。

(三)聚焦服务优化,着力打造跨境电商最优生态圈

1. 构建跨境电商信用评级指标体系

杭州综试区通过线上大数据平台, 汇聚政府部门、 电商平台和海量互联网数据, 通过平台层、 政府端、 市场端多方合力形成电商诚信信用联动生态圈。全过程分为采信、 评信、 用信三个环节。前期通过 28 个杭州市政府部门传输数据至平台数据仓库; 在评信过程中匹配政府部门提供的企业 “黑白样本”,再根据企业资质、 信用历史、 履约能力等指标对企业进行信用评分; 为不同信用评级的企业提供差异化服务, 优质企业可享受绿色通道、 物流账期延长、 对接优质服务商等服务。信用评级指标体系的构建, 解决跨境电商线上化、 虚拟化交易模式下, 由空间和距离原因造成的买卖双方信任度较差、 成交量低等问题, 营造了互信互惠的商业环境。

2. 完善跨境金融服务

杭州综试区依托成熟的企业信用评价体系, 通过与银行合作, 以信用评价指标信息为基础, 加之银行风控模型的二次把控, 针对跨境电商企业 “轻资产” 运营特点, 为综试区跨境电商企业提供线上化、 流程少、 时效快的信用贷。目前杭州综试区金融服务模块, 共有中国银行、 中国建设银行、 浙商银行、 杭州银行、 浙江泰隆商业银行等提供的 52 个服务产品。其中, 中国建设银行最早与综试区开展合作, 面向小微出口企业开发的 “跨境快贷” 产品,经企业授权, 通过大数据模型对企业历史出口退税数据、 交易数据进行分析,解决小微出口企业备货、 采购环节短期资金的经营周转需求问题。目前, “跨境快贷” 已升级为建设银行总行产品, 中国建设银行后续开发了跨境快贷系列产品。

3. 完善人才培训体系

一是发布首个 “中国跨境电商人才标准”。杭州综试区办公室主导编制“中国跨境电商人才标准”, 主要包含产业人才白皮书、 跨境电商人才标准、跨境电商产业人才大数据平台三部分, 按照跨境、 通用、 商务等三大领域进行细分, 基本覆盖跨境电商相关的岗位、 能力等。二是打造跨境电商 “社会大学”。杭州综试办对杭州市域内的企业、 园区和社会组织进行综合评估, 认定了 10 家跨境电商人才社会培训基地。“社会大学” 的设立是杭州综试区探索政企校与社会联动解决杭州综试区 “育才引才揽才” 的重要平台。三是健全高校跨境电商专业人才培育体系。杭州高校人才培养体系建设紧跟社会人才发展需要。2020 年, 跨境电子商务专业作为新设的 51 个专业之一正式被纳入教育部 《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 (2020 年版)》, 杭州高校积极申请, 浙江外国语学院、 杭州师范大学钱江学院获批开设跨境电子商务专业。此外, 目前杭州综试区已经在 38 所高校开设跨境电商课程, 开展线上实操和线下实训相结合的培训班, 每年培养高校毕业生 6000 余人、 社会跨境电商人才 3 万多人次, 持续为杭州跨境电商创业创新拾柴添薪。

4. 完善海外服务体系

一是开展跨境电商海外仓企业认定。自杭州综试区批复以来, 以推动公共海外仓网络建设为抓手, 研究出台相关配套政策, 建立海外仓主体登记备案、定期进展报送、 分级分类管理制度, 开展市级公共海外仓建设, 鼓励海外仓企业申报“浙江省公共海外仓建设试点”。目前, 杭州拥有海外仓企业 400 余家, 公共海外仓遍布美国、 加拿大、 德国等国。二是搭建杭州市公共海外仓管理信息系统。在杭州市商务委推动下, 研发上线杭州市公共海外仓管理信息系统, 解决跨境电商出口业务中 “货找仓、 仓找货” 问题, 同时为政府落实海外仓企业支持政策提供数据支撑。三是构建跨境电商海外服务网。2020 年 4月, 杭州综试区云发布杭州首批遍布全球的 95 个海外服务网络试点企业, 搭建海外合作园区、 海外仓、 境外合作站点、 海外合作中心 “四位一体” 的跨境电商海外服务网络, 为跨境电商出口企业提供品牌培育、 知识产权保护、物流仓储、 退换货等全流程的本土化服务, 助力企业快速、 低成本拓展海外市场。

5. 跨境电商司法服务体系

一是成立全国首家互联网法院。2017 年 8 月, 全国首家互联网法院在杭州挂牌成立, 主要解决互联网条件下国内电商、 跨境电商等民事网购纠纷、 网络欺诈等各类涉网案件。自成立以来, 互联网法院已受理各类纠纷 101508 件,其中电商网购纠纷24260 件, 占比23. 9%。二是设立杭州互联网法院跨境贸易法庭。作为全国首个依法集中审理跨境数字贸易纠纷案件的人民法庭, 跨境贸易法庭通过运用互联网司法改革成果, 结合国际管辖规则和裁判规则, 集中管辖跨境贸易纠纷, 营造公平公正的互联网司法环境, 保障各国各地区市场主体合法权益。三是搭建跨境数字贸易司法平台。杭州跨境数字贸易司法平台由杭州互联网法院联合杭州海关、 杭州税务局等部门共同建立, 平台基于区块链技术, 实现报关、 缴税、 支付等信息全流程 “留痕” 记录, 为涉网案件审理审判提供证据支撑。

6. 做实杭州 eWTP 试验区

全球跨境贸易数字化基础设施是 eWTP 进行全球数字自由贸易区实践的主要节点, 围绕 eWTP 数字基础设施, 建设 eWTP 公共服务网络, 依托杭州综试区推动 eWTP 海外拓展, 深化跨境进口反向输出贸易方式, 探索形成更多数字贸易智能化、 智能支付、 智能物流等领域的中国实践和国际共识。一是 eWTP试验区建设。截至目前, 累计合作共建了杭州、 义乌、 马来西亚、 卢旺达、比利时和埃塞俄比亚 6 个数字贸易枢纽, 并在杭州西溪湿地设立 eWTP 秘书处, 主要承担 eWTP 日常运营、 归集合作、 国际培训交流、 成果展示和规则发布等职责。二是成立 eWTP 合资公司。阿里巴巴集团与义乌最大的小商品交易市场合作成立 eWTP 义乌合资公司, 以综保区为载体, 认物联网、 数字围网为技术支撑, 创新数字贸易监管模式, 共同打造数字化综保区, 共同建设 “eWTP 全球创新中心”。三是开通 eWTP 菜鸟号班列。中欧班列 (义乌—列日) eWTP 菜鸟号由义新欧贸易集团、 义乌陆港集团、 菜鸟网络、 中外运共同合作运营, 是华东地区首条跨境电商班列, 连通了 eWTP 的全球两大数字枢纽。

四   杭州综试区发展建议

(一)持续推动创新发展,继续探索引领综试区创新发展

一是新形势下探索新发展。紧抓大数据、 区块链、 云计算、 5G 等新一代信息技术发展机遇, 积极关注和探索 5G、 VR 等技术在跨境电商直播模式中的应用, 区块链在跨境金融支付领域的应用, 大数据、 人工智能在站内外营销、海外市场拓展、 品牌培育方面的应用, 带领综试区跨境电商高质量、 高水平、科技化发展。二是推动跨境电商 B2B 出口创新突破。以杭州跨境电商 B2B 出口试点为契机, 继续引领试点城市在 B2B 出口的监管流程、 商业模式、 服务流程等方面探索创新, 解决传统 B2B 出口转型跨境 B2B 出口面临的税收、 外汇等深层次障碍。三是推动构建国际数字贸易规则体系。进一步加快推动全球范围内 eWTP 试验区的建设和发展, 发挥杭州 eWTP 秘书处内外协调交流合作作用, 研究制定国际数字贸易规则体系, 并探索以 eWTP 试验区建设为抓手在其他国家推广和应用。

(二)主导成立综试区联盟,切实帮扶兄弟城市和企业良性健康发展

作为首批跨境电商综试区, 杭州综试区创新成果丰硕, 国务院三次提出加快复制推广 “六体系两平台” 等成熟做法, 杭州综试区已成为持续引领全国综试区创新发展的 “领头雁”。当前, 国家新批复第四、 五批综试区, 这些综试区跨境电商发展时间短, 产业基础相对薄弱, 政府服务和政策还不完善, 杭州综试区要主动担负起 “领头雁” 的责任, 充分发挥先行先试的示范经验、跨境电商平台集聚的资源优势, 与其他综试区建立协同创新、 联动发展的合作机制, 切实带动其他综试区业务起步和快速发展, 实现全国跨境电商综试区的均衡发展。

一是牵头组建综试区创新发展联盟。积极发挥杭州综试区示范带动作用,统筹各城市政府、 协会、 机构、 企业等各类主体资源, 成立综试区创新发展联盟, 为后续批复城市发展提供业务指导和资源嫁接服务, 解决综试区城市基础条件和开放水平不一, 新批中西部地区综试区业务开展难, 综试区发展差异大问题, 提升全国综试区发展水平, 加快形成综试区城市 “百花齐放” 繁荣发展格局。二是嫁接平台和企业, 帮助企业解决平台规则、 融资难等问题。以综试区创新联盟为主导, 协调解决目前国内进口市场巨头垄断、 恶性竞争下平台出台的苛刻规则等问题, 保证处于弱势地位的中小企业合法权益。三是整合资源, 帮助传统企业升级和转型。一方面, 联盟应积极主动开展跨境电商转型宣讲培训, 转变传统外贸企业产业运营和发展思路; 另一方面, 发挥资源协同的最大效用, 为意向企业解决转型升级发展过程中的实际问题。四是持续加大资金支持力度, 帮助企业渡过难关。面对全球政治经济不确定性、 不稳定性增强的发展局势, 树立 “持久战” 思维, 发挥联盟政企桥梁作用, 持续跟进跨境电商行业和企业发展过程中遇到的贷款融资、 物流服务、 外汇管理等相关问题, 助力跨境电商 “买卖全球”。